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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子虚乌有(4)

      大家离开了,不过总觉得少了一个人,对!那头灿烂的金发呢?还有独孤王去哪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带着面具的朔朔似乎在挑眉,「你那么在意独孤?」
    「别误会啦!我没有要叛变的意思!」我连忙澄清。
    「事实上,你已经是他们的一员了。」朔朔用委婉的语气道。
    闻言,我沉默了一会,这显然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我是被逼的……哎呀!总之独孤王现在怎么样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他了?」朔朔让我坐在床上,和我平视,「你们可是情敌。」
    情敌?我和独孤王?啥啊?这也太诡异了吧!我摇摇头,「听起来很怪。」
    「你没意识到危机么?如果我接受他的话……」
    「哦哦哦!」我的眼睛瞬间亮起,闪过腐女的光芒,「那太棒啦!这样他就不会搞叛变,我也有一大堆八卦可以看,咦?不过纶纶会很伤心吧?他那么黏你……」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朔朔打断我——正确来说,是我自动闭嘴。
    朔朔轻轻地叹气,似乎理解了什么,也决定了什么,然而我什么也没说,他肯定清楚那是我的玩笑话,只是……他到底在计画什么?
    「我好像越来越不懂你了。」我看着朔朔,眼神中充满迷惘。
    「那是因为你从没认真了解过。」朔朔似乎又叹气了。
    我们沉默了一阵子,我才想起一开始的问题,「所以,纶纶和独孤王去哪了?」
    「他们现在……」虽然没有其他人会听到,但朔朔压低声音,大概是要我冷静,「八成打起来˙了。」
    「啊?!」
    走去虚拟竞技场的路上,我不可思议的看了朔朔,「你怎么没阻止他们啊?」
    「因为我一回来,就马上来找你了。」
    「……」我沉默了五秒,「这些话是纶纶教你的吗?」
    「我是认真的。」朔朔用「我看起来那么不真诚么」的眼神看我,好像我误会了他。奇怪,这种哄女生的话,从朔朔口中说出来,超级不协调!
    「算了。」我问起更重要的事,「他们为什么打架?」
    「很多原因。」朔朔复杂地看我一眼。
    「该不会是为了你争风吃醋吧?」我的语气中带点玩笑口吻。
    「不完全是。」
    所以部分是吗?我汗。
    「一部分是因为你。」
    「我?!」我非常错愕,「干我啥事啊!」
    闻言,朔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续道:「独孤坚称你是他们的一员,但金纶不让你走。」
    「没必要因为这样打起来吧?」我有点哭笑不得,纶纶不是个衝动的人,「我可以先和独孤回去,他不会对我怎样,毕竟我是很有用的筹码,而且这样一来,我还能牵制他……」
    「丫头。」朔朔摸摸我的头,「这不是你愿不愿留下能决定的。」
    什么意思?然而我并没有问出口,因为一进到虚拟竞技场,我就了解原因了。
    竞技场里一片喧闹,以简晨宏为首的菁英小组和支持者大喊着:「纶纶加油!要把姿媚留下!捍卫雾嵐的和平!」
    我留下和雾嵐的和平有任何关係吗?我应该只会挑起纷争吧?因为我引起的纷争已经够多了。
    看着场中的两个人打得火热,我拉拉简晨宏的衣角,「为什么我非得留下?」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king总是散发出可怕气场,整个雾嵐的气氛很低沉……超可怕的!」
    小琳琳接话:「就是啊!人家没事都不敢找紫朔哥哥!」
    「奇怪的是,如果你在雾嵐,气氛就缓和很多;如果在king的办公室,一切都很详和;如果在他身旁,雾嵐就会散发出粉红色的香气!」
    「还有,上次你蹦蹦跳跳地跑进他的书房找king,接着一整天我都看见他在微笑耶!他竟然笑了!那个面部表情障碍的人居然在笑!还笑得那么开心!」
    「而且刚刚在房间里,我是第一次看见king有那种表情!快把人融化的表情啊!天啊!」
    「总之!」奥嘉雯无比诚恳地握住我的手,「你一定要留下来啊!」
    「这……」似乎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而且,我对朔朔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我偷瞄了一眼king,他正淡定地看着场内的两人,我用力摇摇头。不,不可能吧!
    我不再多想,专心看着场中打得如火如荼的二人,听说纶纶的技巧略胜一筹,但独孤王的改造更强大,两人速度旗鼓相当,然而整体来说,纶纶仍在独孤王之上。
    不过为什么他们打那么久?纶纶似乎在顾忌什么?
    疑惑之际,我看见独孤王对纶纶露出诡笑,说了什么,后者动作一滞,但马上恢復,用更猛烈的攻势回应,接着独孤又说了什么,纶纶这次也开口了,最后两人动作同时停止。
    见状,我不安地跑到朔朔身旁,问:「该不会平手吧?」怎么看都是独孤王拿什么威胁纶纶。
    「不,他们只是达成协议。」朔朔轻叹一口气,「终究无法避免。」
    闻言,我有听没懂,啊!我倏地想起了契约,记得之前我们三人都和独孤王签了契约,我的已经无效了,但不知纶纶和朔朔的是什么?
    想起被独孤王扣押的吊饰,我不禁皱眉。
    见纶纶走出,我连忙上前递毛巾和水,见状,纶纶笑得灿烂,「除了我们刚认识时你对我这样过,之后就再没有了,真让我怀念。」
    闻言,我怔住,随即笑了笑,「是啊,那时候还真让人怀念。」那时我们之间还那么单纯,一切美好得不似现实。
    唉,想这些也于事无补。我回过神,想起原本的疑惑,赶紧问道:「你和独孤王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看着我快在他身上烧出洞的眼神,纶纶连忙改口:「若是你留下,雾嵐便让独孤王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闻言,我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好不容易捉到独孤王诶!根本不需要因为我……」
    「姿媚!」纶纶打断我,用力地抱住我,「我们不能没有你!」
    啊?不能……没有我?我无法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意,为什么是我?不是朔朔吗?
    见我冷静许多,纶纶再次在我耳边低语,「我们不能失去你,好吗?不只是因为紫朔,更是为了雾嵐。」
    我没有答话,纶纶只好放开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总之,别想太多了,天塌下来都有金纶学长帮你顶着呢!」语毕,给我一个灿笑。
    为什么这人可以变脸变得那么快啊?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思忖着可能是为了留下我才故意这么说。
    这件事暂且搁着,我走到独孤王面前,他眼中略带不屑,却没多说什么,但我有很多事要问他,我不满道:「你那时为什么要吻我?我们是情敌耶!」
    「情敌?」独孤王的反应和我第一次听到差不多,但他没有错愕太久,马上恢復邪魅的形象,不以为然道:「我想测试你在鼎鼎大名的朔王心里,究竟有多重要,真是出乎意料,虽然是为了打昏我,他竟然为了你而抱我!」
    独孤王甚不赞同的看着我,「他平常可不让人近身的,为了你他牺牲真大。真搞不懂为什么他对你那么死心蹋地。」
    我没有接话,却觉得奇怪。不让人近身?回想起我第一次见到朔朔,就算离他很近,也没被他推开什么的……难道他……不!不会的,可能是我没有威胁性!嗯!一定是这样!
    ……得是这样才行。
    「所以,叶姿媚,你听好了。」
    独孤王的话把我拉回现实,我戒备的看着他,后者勾唇,和朔朔如出一辙的神韵。
    「我对雾嵐,再不会有任何眷恋!」
    #
    香气氤氳,彷彿来到了蓬莱仙境,四周静謐祥和,又似世外桃源,可来人却了无欣赏之意,口中大声嚷嚷着什么,惹得房中的人频频蹙眉。
    「罗紫朔!」杜金纶忍无可忍的摇摇他的肩膀,「现在不是弹古琴间情雅致的时候!你知道那个混蛋独孤对姿媚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对于竹马破坏原本的寧静一事,罗紫朔一派平静。
    「也是,那时你在场……不对啊!」杜金轮在崩溃边缘,放在对方肩上的手晃得更大力了,「既然在场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为了捉独孤回来。」罗紫朔神情淡然,缓缓开口:「一个吻能换来这些,也算值得。」
    「你……」杜金纶开口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他明白罗紫朔没有做错,事实上他做得完全正确,完美无暇且漂亮圆融,只是他怎么能这么做?真当叶姿媚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算了,我问你吧,在你眼里,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杜金纶放下在对方肩上的手,问了个与上个话题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究竟想问什么?」罗紫朔反问。其实他心知肚明,却无法回答。
    「该怎么做,什么对什么错,什么举动能换得什么,该怎么佈局才能获利最多……这些,你一向最清楚,对吧?」
    面对杜金纶的眼神,罗紫朔轻叹口气,仍无法拒绝,无奈地啟唇回答:「是。」
    「所以对你而言,每件事都能等价交换吗?」杜金纶望着罗紫朔,无比认真地问:「如果我的牺牲能换得雾嵐的安寧,你会同意吗?」
    「不会。」罗紫朔果断的回答。
    闻言,杜金纶放心了些,幸好他这个「青梅」尚未理性到冷血的地步。
    不料,罗紫朔却解释道:「以你的实力及对雾嵐的贡献,把你牺牲掉是不智之举,独孤没有强悍到需要你牺牲……」
    「罗、紫、朔!」杜金纶大吼着,罗紫朔早料到这人会抓狂,所以他什么也没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所以如果不是我……算了!我就直白的和你说!」杜金纶深吸一口气,「如果是姿媚,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牺牲掉吗!」
    「……」罗紫朔缄默,在杜金纶正要拿长枪把他狠揍一顿时,他轻轻地摇头。
    「她……很重要,你们需要她,雾嵐也需要她。」罗紫朔的神情淡漠,彷彿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他。
    「紫朔……唉。」杜金纶心疼地看着自家竹马,缓缓放下长枪,拍拍他的肩,「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好一点?拜託自私一点,好不好?」
    见罗紫朔仍是那副扑克脸,杜金纶忍不住劝道:「若不想放手,就再顾忌了,好好抓住!」
    勾起毫无温度的浅笑,罗紫朔握住杜金纶的手,缓声道:「别管……」
    「答应我!」杜金纶手掌的力道大了些。
    然而,罗紫朔只是苦笑。恐怕这件事,他绝计无法答应了。
    房内仍烟雾繚绕,伴随着悠扬琴声,却各自在心头,都搁着一件事。
    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