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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擦枪走火

      神情愉悦的陶氏夫妇走在陶景川与夏曈曈身后几步的距离,郭少华压低声音道:「弟弟没说错,果然是个漂亮小丫头。」
    「哥哥的眼光那么高,她的外貌怎么会差。」陶振纲睨了她一眼,也不看是谁的儿子。
    看着他俩咬耳朵,郭少华便说:「看来进展地很不错嘛!我白操心了。」
    陶振纲捏了捏她的手,回答道:「弟弟不是说了嘛!哥哥不是不会追女孩子,是他要不要而已。」
    看见陶景川教训夏曈曈,郭少华失笑道:「呵,看样子哥哥还把她当孩子呢!」
    陶振纲看着他俩说:「这小丫头看起来挺孩子气的。」
    「没想到哥哥喜欢这样的女孩,真教我意外。」郭少华摇摇头。
    「是啊,看来我们以前都猜错了。」陶振纲点头表示赞同。
    郭少华怨懟道:「难怪我们给他介绍了那么多人,他都无动于衷,也不早说喜欢这样的!」
    「这就是缘份,换了其他人也未必能成,都八年了呢!」想到弟弟说的往事,陶振纲感慨道。
    「那可不是,还真是不可思议,…可黛安说小丫头还在状况外呢,我们要不要帮哥哥一把?」郭少华认同他的话,但她急着抱孙子呢。
    陶振纲神情紧张地看着妻子,警告道:「千万不可,别到时候帮了倒忙,我们还是听弟弟的,在一旁静观其变就行了。」
    「唉!」郭少华叹口气道:「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再添个孙子,你看陶宣德、陶宣怡多可爱,可是离那么远,如果哥哥有了孩子,我就可以天天抱来玩,多好呀!」最好能多生几个。
    陶振纲正经八百地对妻子说:「你可别跟小丫头说这话,把她吓到了可就不妙了,我可不想看哥哥的冷脸!」这个儿子的脾气比他还像老子。
    话说一个月前,陶氏夫妇一抵达旧金山见到来接机的小儿子陶景岩,郭少华立刻就八卦起陶景川大动作地带〝夏东东〞回家的消息,但没想到陶景岩竟然惊喜地说:「哦,夏…喔,哥找到她啦!她应该是叫夏曈曈不是夏东东,我知道这女孩,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在郭少华追问下,陶景岩道出了一段往事,原来在八、九年前,陶景川当时还在加州洛杉磯一家建筑师事务所工作,并且与小他三岁还在念研究所的陶景岩住在一起,那次陶景川从台北绕道上海回美国之后看起来有些鬱闷,陶景岩便关心询问。
    陶景川说他在台北教课时认识一个女孩夏曈曈,她是个漂亮但个性很有趣的女孩子,并说了一些她做的糗事,但语气一转,说她年纪太小,跟自己是不可能了,显得颇为遗憾,做弟弟的当时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随后陶景川就忙于工作,忙着筹划自己的事业,便没有再提起过她的事。
    直到五、六年前,某天陶景岩为了自己电脑软体设计公司的业务开发计画,打电话向已回休士顿定居的陶景川询求意见,正事说完,陶景川主动说起自己刚从亚洲回来,言语间颇为感慨,陶景岩便问发生何事,他说又见到了夏曈曈,她一点都没变,可是匆忙间两人竟没机会打招呼。
    没有她的连络方式,陶景川感叹或许两人真的没有缘份,陶景岩安慰他如果有缘一定会再见面。
    陶景岩说,自己对陶景川如此钟情于夏曈曈感到惊讶,于是他开始对她好奇,也因此记住了她的名字,只是在那通电话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兄弟俩各自忙于自己的事业,再没提起过她。
    知道了这段渊源之后,眾人开始推测夏曈曈是什么模样,陶景岩认为以陶景川对〝美〞的挑剔,能入他的眼,那她的外貌、气质就绝对不一般,而根据陶景川的描述,她的个性应该是天真、活泼又有些迷糊,因此,郭少华的结论就是〝夏曈曈是个天真、活泼又美丽的女孩子〞。
    陶景川念念不忘夏曈曈长达八年让陶氏夫妇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完全没想到个性刚强的陶景川竟会是个痴情种,因此夫妻俩的结论就是,他们的大儿子陶景川是个闷骚的人,只是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这个性是像了谁。
    ※※※
    陶景川载着父母回到自己家,因为郭少华说要在他家住一晚。
    郭少华一到家就立刻跑去房间打电话,说要跟弟弟陶景岩报平安。
    「弟弟,」郭少华压低了声音兴奋道:「我跟你说,你没猜错,她是个让人眼睛一亮的漂亮丫头,只是个头小小的,比你老婆陆仪家小了两、三号,爸爸说她孩子气,哈,真没想到哥哥喜欢这样的女生,真教人意外,喔,你不知道啊,哥哥居然还会跟她咬耳朵、兇她呢,呵、呵、呵…」
    晚餐是夏曈曈煮的麵疙瘩,郭少华喝完了汤擦着嘴说:「哎呀,真好吃!」
    夏曈曈靦腆道:「嘿、嘿,谢谢。」
    陶景川瞟了她一眼说道:「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
    夏曈曈一听,立刻反驳道:「谁说的,我还会煮别的…」
    他用轻蔑的眼神看她:「是吗?」
    后来经过事实证明,她的厨艺没有品质保证,时好时坏,只有麵疙瘩汤不曾有过失误。
    「就还有火锅什么的…」她低下头在餐桌上画圈圈,声音越来越小。
    郭少华看她一脸委屈的小可怜模样不觉好笑,原来她被陶景川吃定了,她解围道:「哎,好久没吃火锅了,不如这样好了,反正今晚我们睡这儿,明天我们去买菜,中午就在这儿吃火锅如何?」
    夏曈曈立刻眉开眼笑地附和:「嗯,好啊、好啊!」她觉得火锅就是要人多一起吃才香。
    陶景川先瞪了夏曈曈一眼,随即又用探究的眼神看了自己老妈一眼。
    郭少华立刻拉起身旁的老公道:「啊,对了,爸爸你不是说要打电话给阿宝吗?现在还早赶快去打,免得晚了他又上床睡觉了。」
    陶振纲莫名其妙看了郭少华一眼,随即便很有默契地回答:「是啊,差点忘了,还好你提醒。」
    陶氏夫妇快速退场,把一脸不悦的陶景川留给不知为何被瞪的夏曈曈。
    陶景川在餐厅里帮忙收拾碗盘,夏曈曈随口便说:「这里我来就好了,你去做你的吧!」
    「…」
    见他没答话,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夏曈曈想到有他爸妈在家里坐镇,她胆子也大了,不怕死地说:「你在生什么气啊,脸色真难看,小心圣诞老公公不送你礼物!」
    他瞄她一眼,她若无其事地拿着抹布走到厨房中央的炉檯开始擦拭,嘴里戏謔道:「呵,小心喔!爱生气的人老得快!呵、呵…」
    陶景川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他可不会顾忌他爸妈在不在,于是他警告道:「你别以为他们在这儿我就不敢教训你!」
    但她就偏偏认为他不敢,她装模作样地说:「哦,好兇喔!你吓曈瞳喔,救命啊,谁快来救我啊,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啊!」
    她的声音很小,也就只有他俩能听见,抹布被她当成了手帕拿在手上挥来挥去。
    陶景川见她胆敢挑衅自己,可想而知她真以为二老是她的护身符,这下非得整治她一下不可,危机忧患必须消灭于萌芽之中。
    陶景川把碗往水槽里一放,转身就大步朝她走去,夏曈曈这才惊觉不妙了,紧张道:「啊,你要干什么?」两手抓着炉檯。
    两个人隔着厨房中央的岛式炉台对峙,三隻狗原本趴在地上看着两个人,这时也都抬起头、竖起耳朵。
    陶景川低声道:「过来!」
    她嘟起嘴:「不要,我才不过去呢!我又不是露西!」
    他瞇着眼看她,威胁道:「那你就不要被我逮到!」他往炉檯的一边移动。
    「逮到又怎样?」她边挑衅边往另一边跑。
    「把你屁股打到开花!」他改往她移动的方向走。
    她认定他不敢,大胆回呛道:「你敢?」她又回到原位。
    「呵,」他冷笑道:「还怀疑?好,不然你就试试看,别跑啊!」
    夏曈曈对着三隻狗叫道:「你们去咬他,快去啊!」
    三隻狗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兴奋地想加入这场追逐游戏,只是牠们不知道该追谁才好,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还不时歪着头看他们,这游戏有点奇怪,牠们从来没玩过。
    两人三狗绕着炉台跑了一圈,夏曈曈觉得自己若不逃走绝对会被他抓到,她突然把手上的抹布往他身上一丢便往外跑,但他早料到她的小心思,她还没跑出厨房就被他拦腰抱住,一手就把她抱了起来。
    「啊,救…咪呜…」她刚要叫救命就被他摀住了嘴。
    他低声道:「现在叫救命来不及了。」
    他抱着她准备去她的房间,发现门是关的,于是他抱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用脚把门慢慢地关了起来,三隻狗被关在门外,牠们傻傻地看着门板,主人怎么就独吞了猎物?真没劲。
    他嘲讽道:「看谁来救你!」
    他抱着她坐在床边,把她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上半身压在自己一条大腿上,〝啪、啪、啪〞毫不留情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还质疑我说的话吗?」他扶着她的臂膀,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夏曈曈觉得又羞又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可以打人家屁股嘛!你就会欺负我!」她挣扎地想要站起来。
    「谁叫你不听话,」他紧抱着她不让她起来,「痛吗?」手抚摸着她挨打的地方。
    「痛,痛死了!」她憋屈地喊道。
    他提醒道:「想让他们知道你被打屁股就大声喊呀!」
    她两手握着拳就要打他,却被他抓住,她不依,随即娇嗔道:「还不都是你打的!讨厌、讨…」
    她的声音全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
    陶景川突如其来的吻,让夏曈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鬍子扎得她又刺又疼,她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铁臂的束缚,结果反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强势的吻越来越深入,他不断地吸吮、纠缠让她再也无力反抗,连舌头也被捲进他的嘴里扣留了,她下意识地紧抓着他身体两侧的衣服。
    距离上一次接吻已经十一年了,她早不记得接吻的滋味,此刻她只觉得呼吸困难,脑袋从惊吓、慌乱变成空白,她紧绷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最后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学着他,生涩地吸吮着他的唇、舌与之纠缠,双手也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后背。
    两人水乳交融,吻得难分难捨浑然忘我,陶景川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想要她的慾望越来越强烈,本能地挤压、摩擦,想从她身上获得更多、获得解脱,而夏曈曈只觉得她被压迫地无法呼吸而快要窒息了,身体里的燥热让她好难受,内外夹攻之下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忽然间,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热源消失了,这突如其来的失重、失温,让她出于本能地想要去抓住些什么,这时一隻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抚了她的失落与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