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就走。”
    程澄看着眼前的小团体，她在学校最怕遇到这样的人了。
    他们总是聚在一团聊得火热，放声大笑或互相嬉戏着，每个人都看起来很有气势，很漂亮，或很有钱，总之就是班里的顶层人群。
    不是程澄这种每天都低着头走路，提心吊胆的人群。
    每当她垂着头从这样一群人面前走过时，她总感觉他们的眼神都在嘲笑自己，盯着她的后背聊一些尖酸刻薄的话题。
    是这样吗？
    她从来不知道真相，因为她可不敢去问，也不敢回头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盯着自己。
    说罢，她拉开门就想溜。
    “等等。”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说话了，他摸了摸下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好学生啊……抽烟吗？不会也能学，很简单的。”
    刘堇顺势抽出一根烟，朝程澄招了招手：“你陌凌哥哥叫你抽，你就过来呗。”
    赵陌凌拿出一个打火机，火机上的图案是一只狼叼着小兔子，低年级学妹给他送的520礼物。
    还不错，在一众巧克力和情书中获得了他的青睐。
    程澄赶紧摆手：“我不会，不用了，谢谢。”赵陌凌的脸上笑容依旧：“抽一根，别害怕。”
    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可怕，嘴角笑容依旧。
    但他身边的那些男生却都不太友善地盯着她，好像她不抽就会马上被一巴掌拍在地上一样。
    她只好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有节奏地轻拍在大腿上。
    接过刘堇递来的烟，赵陌凌一只手盖住火苗帮她点燃。
    她两根手指捏住点燃了的烟，不知道该怎么抽，无助地望向赵陌凌。
    “深呼吸吸进去，感觉到了胸口再吐出来。”赵陌凌循循善诱，像个耐心的老师般指导着程澄。
    程澄像只被围捕的猎物，男生们将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都饶有兴趣地想看这场好学生抽烟的表演。
    蒋之逸微微皱了眉，却也没说什么。
    程澄嘴对着烟深深抽了一口，不得不说，她的学习能力很强。
    她照着赵陌凌的话做，感到烟充满肺之后便轻轻吐出一口气，白烟呈雾状缓缓从她嘴里喷出，即刻消散。
    她没有像新手一样被呛到，而是真真过了肺。
    男生们爆发出一阵笑声，纷纷说她挺厉害。
    赵陌凌淡淡地笑了：“不愧是好学生，这就已经学会了。”
    烟草味瞬间充斥了她的嘴和鼻腔，萦绕在她的每根发丝间，把洗发水的花香味赶出了阵地。
    赵陌凌凑到她耳边闻了闻。
    “嗯……闻起来像我们的一员了，烟味儿。”他手指拨弄了一下程澄的长发，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这样就不怕你告诉老师了。”
    异性的呼吸从没离她这么近过，她能感受到赵陌凌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处，慢慢地，耳根连着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蒋之逸斜斜瞥了他一眼：“搞笑呢大哥，你什么时候怕过老师？”
    刘堇拍了拍蒋之逸的肩膀：“别揭穿啊，人家在撩妹呢。”
    赵陌凌看着他：“我撩你妈。”
    下课铃声响了，程澄望了望窗外，还好无人经过，她得走了，一会和王菲莹正面遇上就真的惨了。
    她急急忙忙放下抽了一半的烟，嘴里说着真得走了。
    赵陌凌没抬眼看她，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就很有眼力见地赶紧从后门出去了。
    出了门，她拐到阳台处望向操场，只见一群少女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正爆发出夸张的笑声，然后越过篮球场朝这边走。
    王菲莹像往常一样走在最前面，她又瘦又高，和她姐一样苗条。
    一头茶色的卷发柔顺亮滑，要不是程澄天天被她欺负地头都抬不起来，她真想问问王菲莹是怎么保养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