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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刘刘,婚礼

      想当然耳的,我没去追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问题理所当然的被搁着,直到刘刘的婚礼开始。
    坐在人声吵杂的婚宴会场,疯子小姐穿着自己挑选的白洋装,偽装得像个正常人对着我的同事、朋友打招呼。她亲切的对着所有来招呼的人微笑,包括因为儿子终于结婚而喜极而泣的刘刘父母,以及他们今天结婚昨晚哭肿眼睛的儿子本人,她都一一打招呼并妥当的回答他们的嘘寒问暖。
    当在场所有人该问候的问候完,宴会厅的上的投影片被放下,拨放着用电脑软体剪接的刘刘与刘太太过去交往的点点滴滴。
    我是挺惊讶的,原来刘刘与兇猛的刘太太谈起恋爱来是恩恩爱爱的,生日吹蜡烛、情人节玫瑰花、两人一起出游这类温馨甜蜜的照片还真不少,其中当然也少不了情侣间的亲嘴、拥抱。两人在投影片里头笑得开心,相处得甜蜜,很难想像两个礼拜前将刘刘从办公室拖去户政事务所的那隻母老虎与挣扎到掉眼泪的刘刘,正是照片中的那两人。
    投影片最后停在充满爱心,写着「我们结婚了!」的画面,主持人拿起麦克风先讲几句幽默的寒暄,再请双方家长上台讲几句谢谢大家来参加笨儿子的婚礼之类的话,最后才是重头戏出马。
    新娘入场。
    批着雪白头纱的刘太太,挽着她爸爸的手缓缓地由会场门口走进来。原本的她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都已有几分姿色,今天脸上化上新娘妆、身穿洁白露肩婚纱,比之前显得更加高雅漂亮。
    美丽的新娘子,我在心中给予她如此的称讚。
    新娘经过的地方,就有拉炮及欢呼声响起,一直持续到,刘刘的岳父将女儿的手交给刘刘,现场才正式安静下来。
    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刘刘与站在新郎与新娘中间的牧师。
    牧师开始唸起结婚必有的证词:「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眾位见证人面前,刘杰先生是否愿意娶郑湘寧小姐为妻,永远珍惜她,对她忠实,无论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
    「我愿意。」刘刘的声音带点哭腔。
    「郑湘寧小姐是否愿意与刘杰先生结为夫妻,永远珍惜他,对他忠实,无论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
    「我愿意!」刘太太带着胜利的喜悦大声宣布。
    一阵欢呼声响起,来宾纷纷拍手鼓掌,新娘的好姊妹甚至是用尖叫道恭喜。
    在眾人的祝福下新郎与新娘掀开头纱、交换戒指、当眾亲吻。新娘笑得开怀,新郎一脸认命看开的表情。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敬了台上的刘刘。
    「兄弟!祝你幸福!」
    一口气将酒乾了,代表我对刘刘的勇气与敬意。
    喜宴愉快的开始,同样欢乐的结束,结束时,我还特地跑到在门口送客的刘刘身边。
    「祝你新婚愉快!」拍着他的肩,彷如送兄弟上战场。
    「我尽量。」刘刘回拍我的肩,已做好送死的准备。
    与兇猛的刘太太相处,我想不论是新婚初夜,又或未来的每一天,刘刘都会过得无法风流、安定无比的日子。
    幸与不幸的一线之隔,唯有刘刘自己能决定。
    与刘刘送别后,疯子小姐与我一起离开婚宴会场。
    宴会厅室设在饭店二楼,我们必须搭电梯才能到达地下室的停车场。
    在满是镜子的两人电梯中,疯子小姐突然问我:「结婚是件好事吗?」
    我想了想后回答她:「不一定,要看人,有些人幸福,有些人却会变得不幸。」然而今日结婚的两位主角们,未来会走向哪条道路就得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对我的解释似懂非懂的疯子小姐,歪了下头后,沉默不语。
    过了一段时间后,换我发问:「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没事,只是在想我如果结婚了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
    下一场沉默在只有我们两人的电梯中回盪,我没有回答疯子小姐的问题,一方面是我不知道答案,第二方面是,我根本想不透疯子小姐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疯子小姐想与我结婚,我一定会乐得手足舞蹈。但问题是,现在的疯子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有结婚的想像?前几天不是很直接的拒绝我了?她在想什么?真的只是单纯的少女梦?还有有什么事发生了?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地下停车场,疯子小姐在前的跨出电梯,而我停下脚步留在电梯中。
    「疯子小姐,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头也不回地说:「没事。」
    留在电梯里的我,望着向前走的她的背影。
    没事……怎么可能!
    我心十足清楚,不可能会没事。
    不出门的你,突然说要去百货公司买衣服;极少与人接触的你,突然说想来参加喜宴;不谈感情的你,突然说起结婚的话题。怎么可能没事!
    有些事情正在变化,用着我与疯子小姐都察觉不出的细小,改变着我与她的世界。
    「变态,我问你。」她在前喊着我的名字,我仍在原地不敢向前进。
    「今天的我,看起来像不像新娘子?」
    她转身,让纺着纱的裙摆在空中飘扬。
    与之前同样的笑容、与之前同样的美丽,却少了之前的某种味道。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正当声音要从我的喉咙发出时,电梯门被自动关上,并将我往上送。
    疯子小姐与我在那个当下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