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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探病

      校长站在主席台语气激昂,学生们杵在操场,排成歪歪扭扭的长队。
    一阵秋风吹过,有的揉眼睛,有的打哈欠,呵出几团白汽,他们耷拉着眼皮,个个都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冗长的晨会终于结束,学生三五成群往教学楼走。
    宋臻他们班第一节课上的是英语,以往白栀晓很早会到教室,远远就能听到她调试扩音器的声音。
    但已经上课五分钟了,还未见白栀晓的身影。乖巧本分的好学生们也忍不住窃窃私语,教室里充斥着一片嗡嗡声。
    班长杜怡人拍着桌子站起,表情很是严肃:“安静,大家先看书自习,英语课代表维持课堂纪律,我去办公室叫白老师过来上课。”
    “欸,你们说白老师怎么了,今天没来上课?”
    “是不是睡过头了?听说她每晚备课到十二点呢。”
    “切,我每晚一点才睡,也没见着迟到。”
    “难不成是交了男朋友?白老师的胸很大,他男朋友肯定忍不住,天天想和她做爱吧。”
    不知是谁多嘴了一句,宋臻身后的男生们发出猥琐的笑声。
    他顿时冷了脸,抄起英语书,往其中一个男生的头上砸去:“给我闭嘴。”
    被打的男生是班上为数不多的关系户,成绩常年排倒数。本来就看宋臻很不顺眼,忽然无故被打,更是火冒三丈,蹭地站起来:“宋臻你什么意思?”
    宋臻不给他正眼,冷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他妈的骂谁是狗呢!”
    “王子奇,你想造反啊?给我坐下!”
    丁静一走进教室,便看到王子奇揪着宋臻的衣领,立马出声呵斥。
    王子奇不喜欢丁静,和平等对待所有学生的白栀晓不同,她喜欢根据排名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王子奇排在最底层,连呼吸都是错误。
    他自认理亏,怒瞪宋臻一眼,不服气地坐下。
    宋臻并不把王子奇放在眼里,他疑惑白栀晓今天为何没有出现,莫非是为了躲他,所以放弃执教五班?
    丁静将书本放在讲台,扬起一层粉笔灰:“你们的白老师今天生病请假了,我替她代一节课。现在翻开练习册的57页,从第一组开始接龙,报选择题的答案……”
    放学后,杜怡人叫大家先别走,问有没有同学想和她去看望白老师。
    五班的同学大多对白栀晓无感,不愿浪费晚自习的宝贵时间,连英语课代表都不吭声。
    宋臻举起手:“我去。”
    众人纷纷看向宋臻,马卓然回头说:“宋神,白老师害你英语成绩变差,你还去看望她呀。”
    王子奇也跟着阴阳怪气:“怕不是去看白老师的笑话。”
    宋臻懒得理会这两个傻逼。杜怡人对他说:“你先在校门口等我,我去给班主任打个报告,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他站在校门口等了一刻钟,杜怡人姗姗来迟,但是却没背书包。
    杜怡人面带歉意:“今晚要召开班委会,我实在是脱不了身,只能麻烦你一个人去看白老师了。”
    语毕便在宋臻手心里塞进一张纸钞,让他买些鲜花和水果。没有碍事的人,宋臻心情很是愉悦,说话也难得客气:“不麻烦,你去忙吧。”
    杜怡人注视着宋臻的背影,脸颊忽然有些滚烫发热。
    宋臻之所以被称作神,不仅因为学习好,而且相貌英俊,一般的女生很难招架。
    只是朝她微微一笑,她的心也快被偷走。
    宋臻在花店挑选鲜花,店员见他身穿校服,说如果要是给老师送花,选康乃馨更为合适。
    宋臻思索片刻,说:“替我包一束玫瑰吧。”
    店员笑道:“原来是送给女朋友的呀。”
    宋臻轻笑,并不否认。
    白栀晓倒霉透顶,被宋臻掀掉衣服玩弄胸乳,吹冷风着凉,又受了惊吓,今早起来脑袋晕晕乎乎,险些栽倒在盥洗室。
    测量体温38度5,白栀晓只好请假,服了退烧药后便睡下,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父母买的公寓房,面积只有六十平,她一人住刚刚好。
    有人按响门铃,以为是外卖小哥到了。白栀晓打开门,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大片鲜艳的红,还有宋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白栀晓吊起一双细眉:“你来我家做什么?”语气不像欢迎。
    宋臻脸皮厚,将花束塞进白栀晓怀中,兀自走进来,参观她的小家:“听说白老师生病了,我就来探望你。”
    宋臻一眼便看见白栀晓的内裤,被扔在沙发,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
    白栀晓脸一红,抓着内裤丢进洗衣机:“我已经好很多了,你赶快回去上晚自习!”
    “我不回去,今天白老师还没给我补课呢。”
    宋臻扯着白栀晓的手,将人圈在怀中,凝视着她的眼。
    两人离得很近,白栀晓能数清宋臻有多少根睫毛,还发现他右眼的眼角生了一颗黑痣,衬得他的桃花眼更加温柔多情。
    白栀晓害怕自己会沦陷,不敢看宋臻的眼睛:“那你放开我,我去拿英语书。”
    “我说的不是那个补习,而是这个补习……”
    宋臻欲言又止,手却不停歇,伸进白栀晓的睡衣之中。
    她没穿内衣,宋臻很轻易就擒住她沉甸甸的乳,含住嫩粉的乳尖,用牙齿去扯,用舌头去推。
    “唔嗯……快停下来……”
    白栀晓病得有些虚脱,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眼角滑过一行清泪,正好滴在宋臻脸上。
    宋臻仰头去舔她咸涩的泪水,轻声哄道:“白老师别哭了,是我错了,我不弄你了。”
    白栀晓却越哭越凶,边哭边打嗝:“你……你们就……就只知……知道欺负我……都想看我的笑话……”
    宋臻是又亲又抱,笨拙地哄着白栀晓,却不起效用。
    他只得换个法子,故意出言讥讽:“白老师你好糗呀,竟然会在自己学生面前哭鼻子。”
    白栀晓的自尊心极强,激将法果然有用,眼泪立刻止住,她吸着鼻子,怒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学生呀!”
    刚想挽回一点做老师的尊严,腹中忽然传来响亮的咕噜声。
    白栀晓立马破功,捂着肚皮蹲下身体,面红耳赤。
    宋臻只是笑:“白老师还没吃饭吧?”
    白栀晓难堪地点头。
    宋臻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而冰箱旁堆着未开封的米和油,是学校给老师发的节日福利。
    白栀晓脸上一热:“我平常就在学校食堂吃,或者是点外卖……今天的外卖不太准时,还没送过来。”
    宋臻叹气:“把外卖退了吧,我来做饭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