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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一头湿,单若水心理建设了好几次才敢再度站在关月朗房门前。
    她其实也不愿意啊,可是关月朗当真是洁身自爱,半点女人的用品都没有,她那客房要什么没什么,不得已之下只得来主人这商讨商讨。
    于是当关月朗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就见有人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阴森森的喊着:「关先生,借您东西用用……」
    他愣了下,眉头轻蹙盯着她好半晌,最后,直接将人一把拉到床上,」坐好。」
    某人瞬间脑袋邪恶了下,可是一看他拿出吹风机,她又暗骂起自己不正经。
    想到哪去了啊,单若水,你这碎核桃脑……
    「你真当自己是客人?」她脑中正yy,关大少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是客人没错啊……」她轻哼着,难不成还真要厚脸皮把自己当女主人?
    关月朗端正她的肩膀,自然是听见了她的小抱怨,要笑不笑的开口,」哪个客人自己拿钥匙开门的。」
    「不就风清交待的嘛……我想着带点夜宵来帮你收拾收拾家里,谁知道这里比饭店还乾净。」
    「家里有人定时来打扫,不用你动手,乖乖待着就是。」
    「可这又不是我家,怎么好意思。」她几次想回过身跟他说话,却又被转了回去,到最后她索性靠在某人胸膛上,舒舒服服的接受服务。
    「你都好意思上我的床了,其它的又算得了什么。」
    「那也是你抓我上来的,起初连你这我也不曾想主动来的啊……」
    不及思考地,她没心眼的回了这句,可是当话一出口,她便明显感受到后头男人动作一顿,接着轰隆作响的声音霎时消音,单若水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嘴快说错话,她怯怯地转过头,撞上某人不悦的双眼。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深夜里,他清冷的嗓音特别清晰,透着一股无以名状的寒意,她心倏地一紧,几度预言又止,又不知该如何輓回自己一时的口误。
    「我……我一时嘴笨,不是那个意思的……」她回过身,抓着他的睡袍前襟急急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
    单若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心底急得乾脆连节操也出卖了,」那、那是口是心非来着,其实是我逼风清把钥匙给我的!」
    一阵长长的沉默后,关月朗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嗯,明白了。」
    明、明白什么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啊!
    她兀自自厌着,关月朗便径自下了床朝外走去。这时偌大的主卧只剩她一人,她扑在枕上吁出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指甲因为紧张将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红痕。自从再遇关月朗,她的三观简直都要被彻底扭转了,是否违背世俗她不清楚,但可以知道绝对不是朝正常的方向就对了……
    不多时,她感觉身旁轻轻陷了下去,抬眼就见一袋东西摆在自己眼前。
    「给我的?」她翻坐起身,脸上还带着小心谨慎,就见他缓缓点了头。
    其实单若水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改变的还有那被养肥的胆儿,刚才两人才刚有齷齰,现在气氛又不同了,当他那般看着自己,她就觉得有一股氤氳的气氛瀰漫在两人之间,她垂下颈子努力当没事人一样,小心翼翼的翻看里头的东西。
    「睡衣啊?」
    她不解自己怎么会收到这么一份礼物,但是想起梁煦煦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话,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等着脱掉它、撕碎它、然后吃了她……
    她抱着睡衣退了退,心想这是及时雨、还是一种暗示,她没真的那么快要当这的女主人,总得按照步骤来吧!?
    「关风清给的,厂商广告交换。」他嘴角隐隐掛着笑,她那点小心思他岂看不出来?
    「喔。」她不敢表现自己失望了,随意翻了翻那套连身睡衣毛茸茸的面料。
    关月朗瞥了她失落的脸色一眼,转过身去取另一隻橘色纸袋放到她面前,「这才是我给你的。」
    「什么东西啊?」她探了过去。
    「出差礼物。」
    她一听,眼中漾起光彩,「怎么这么好的,那你多出差个几次行不行?」
    开开心心的接下礼物,若水打开礼盒,发现是条女性化十足的几何图腾丝巾,她宝贝的抚着上头的纹路,突然感慨起来,「可是怎么觉得跟我不搭嘎啊。」
    他抬眼,「那你就努力衬得上它,别老是带那条围巾。」
    「怎么这么说,这还是你送的呢……」她闷声咕噥着,脸色因为他的话而黯了黯。
    其实关月朗哪是嫌弃她呢,只是看着她老是同样的穿着打扮碍眼。他折回她面前,低下头替她打了个样式,」那个旧了,送你新的不好?」
    「新的很好,但是我念旧啊,况且那也是你送的。」她垂眸看着他的手指在胸口飞绕,两人气息贴近,近得他的呼气都能沁入她的肌肤。
    关月朗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没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领巾尾端,像牵只狗儿般到了客厅,」不是有夜宵,去替我热一热。」
    「饿了吗?我马上去!」她听话的转身要动作,可走没几步,又折返回他面前,朝自己的脖子比了比,」这先换下吧,弄脏我会捨不得,这可不是淘宝工厂尾单一条两百的货色吧。」
    「确实不是。」他笑笑的解下丝巾,而她抿着唇,低头像是决定了什么,终于勇敢迎着他的目光开口,」那个……刚刚的话我得补充一下,我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我的,今天这么厚着脸皮来,只是希望你一开门能见到有个人等门,再怎么厉害的资本家也得吃饭睡觉,我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但是终点阿姨这职位我倒是可以胜任,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我有空就来帮帮你收拾家里吧?」
    话一说完,她也没脸再看关月朗的反应,跳着到厨房佯装忙碌去。
    可关月朗是怎么想的?
    终点阿姨?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