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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吃醋

      唐妤回到家时,灯亮着。她进去一看,却没看到徐沐森,反而是打扫卫生的阿姨还在。阿姨这个点不应该已经走了吗?她心中觉得奇怪。
    “先生说您脚受了伤,让我这几天留下来照顾您。”阿姨解释道,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留下阿姨来,他就这样走了吗。唐妤心中猜测着,越想越难过。
    阿姨扶她上楼洗漱,在转弯回房间的时候她却看见紧密着门的书房里好像透着亮光。
    “原来先生在家吗?”唐妤侧过头去问阿姨。
    “先生今天很早就回来了,回来后一直在书房待着呢。”
    原来在家啊,她还以为他隔空给她叫个阿姨回来照顾她就算尽了人道主义关怀呢。
    不过他在家,见她回来怎么不吭声呢?唐妤坐在床上想。而且他听到林立带她去医院还要亲自送她回家,竟然没对林立说什么,这不像他的性格啊。他不会,真的被气到了,连理都不理她了吧。
    唐妤坐在床边晃荡着脚丫,却不想现在睡觉。阿姨扶她上来洗漱完了以后就下楼歇息去了,现在楼上只有她和徐沐森。她打定主意,将自己的电脑抱了来,翘着一只伤脚一蹦一跳地敲开了徐沐森的书房门。
    “我睡不着,来你这玩会游戏可以吗?你这里有空桌子。”
    徐沐森没说可不可以,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看文件。唐妤就当他同意了,往一旁的空沙发蹦去。靠墙一侧有一张沙发,沙发前有一张玻璃茶几,高度正合适。徐沐森虽然没搭理她,但她瞧见了她翘着一只脚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徐沐森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伤脚上。她摆上电脑,把受伤的脚小心翼翼地挪到沙发上搁着,然后开始玩起了游戏。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翻动文件的声音和她敲键盘的声音。
    唐妤一边按动屏幕里的卡通小人,一边偷偷看徐沐森的脸色。她手上玩着游戏,嘴里却止不住叹气。
    终于,徐沐森拿着文件迟迟不翻页,沉声开口道:“你今天不是跟别人出去玩了吗,叹什么气?”
    唐妤立马可怜兮兮地说:“是跟别人出去了一趟,结果伤着脚回来了。”提到她的脚,徐沐森还是忍不住朝她看了好几眼,只是依然没有要过来看看她的意思。
    她又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叹气。
    “这就交代完了?跟谁出去的怎么不说呢?”徐沐森许久没听见下文,抬起头来看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她垂着头依旧叹气。“沙发硌得我脚疼,牵着心口也疼,就不想说话了。”
    “这还怪沙发了,”徐沐森冷笑了一下,“那要怎样脚才不疼呢?”
    “哥哥的大腿借我靠靠就不疼了。”她顺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眨着眼期待地看向他。
    徐沐森沉默了一瞬,有那么一刹那脸上的神情就要绷不住了。他无奈地捏捏眉心,把手上翻阅的文件随意地往桌在一甩,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往她这边走来。唐妤立马乖巧地把电脑挪到一边,拍拍沙发让他坐。他走过来,先是低头捉起她的脚踝看了一下,然后才坐下。受伤的脚搭在他的大腿上,他给她轻轻揉着脚踝那里。
    “现在不疼了?可以继续说了吧。”
    “哥哥手那么巧,当然不疼了。”唐妤笑嘻嘻地朝他撒娇。
    “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说,哥哥手巧可不只是给你捏脚踝的。”徐沐森说得稀松随意,可听在她耳里却另有一番意味。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在街上刚好撞见了林立林总监,刚好之前他替你公司做事的时候我见过他,于是一起喝了杯咖啡,就这么简单。”她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但徐沐森看着却是不相信。他冷哼一声,问道:“画展的事不打算告诉我吗?”
    “哈啊?哪有什么画展……”唐妤睁着眼装傻充愣。没想到徐沐森连画展都知道了,不过知道她跟林立牵扯上了,再顺藤摸瓜往下查,也不难查到林立在帮她办画展的事。
    心里清楚瞒不过他,早说晚说都得说,唐妤便斟酌着开口。
    “我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是想自己办一个画展而已。”
    “自己办,就是不想你帮忙的意思。”她小声补充道,边说边拿眼觑着他的脸色。
    “有我帮你不好吗?”徐沐森听完果然是生气了,语调冷冰冰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跳开我来做事。说白了就是不想让我插手你的事是吗。”
    唐妤没有说话,她没办法辩解,也不想辩解。也许他说得没错,她的确不想事事都让他管着。
    “她可没你想得那么多,从不会对我设防。”
    徐沐森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她心中似有千斤重。
    哪个她?还能有哪个她呢。他倒知道这时候搬出唐婳来最能刺痛她。
    “哥哥何必十几年来喜欢一个单一的女人呢?”唐妤拉过他的手臂,将他的手握在手中。他的手骨节修长很好看,她年少时总喜欢盯着看。她一直想问的问题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众人都诧异于他一直以来对唐婳的纵容,连她也很多年都没有弄懂。可能白月光的杀伤力就是如此大,他至今还念念不忘。可是唐婳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般吗。
    她手指一下下摩挲着他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等待着他的答案,又像是对她过往青春的审判。
    “你很在意吗?可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徐沐森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问题抛回给她。她当初确实是存了代唐婳嫁给他的心思,现在没有立场去置喙他跟唐婳之间的感情。说来竟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了,让自己处于如此尴尬的地位。她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
    “行了,脚好利索了吗,一天天想那么多。”徐沐森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几天好好待着不许乱跑,否则等我收拾你。”
    徐沐森弯下腰给她穿上了拖鞋,抄着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送回了房间。唐妤坐在床上,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徐沐森刚想去洗澡,猝不及防被她扯住,不解地看着她。
    “干嘛?”
    “画展你还让不让我办?”她仰着脸问他。
    “不是说不想我帮忙吗,你自己的画展爱办不办,我哪里管得着。”徐沐森还特意强调了她之前说过的话。唐妤悻悻地松开了扒着他衣袖的爪子,收回手端正地坐着。徐沐森往门口走了几步,却又突然转过头来。
    “不过林立要撤了,换个人来。你要找不到人我让助理帮你找。”
    唐妤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就知道在这等着她呢。
    “好,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就放宽心吧。”她摆摆手赶他走,转过身去拉开被子躺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说过去其实也没过去,只是他们彼此都默契地不再提起,继续守着这一切安好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