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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的告白(12)

      「够了,够了。」我们找了一家有白饭的小吃,自助餐,小芬点了大鱼大肉和青菜,我则择五样青菜吃,这对老人家来说,是有道理的,你如果感觉太累,最好不要吃肉,吃鱼没关係,因为肉尤其是猪肉不好消化,会更累,这是经验之谈。
    肚子填饱小芬精神又来了。说要去看星星,走到一半,又说太暗了,有坏人不敢去。就又折回来!我想及电影中,一群人赶山路去看电影的情景,趁着月光摸去看电影,不也是我童年的记忆?(12)
    「不要再逛了,去休息吧。」
    「嗯,」
    「我买点水果带去吃。」
    「好主意,我也去买点鲁味。」
    我们选了一家很像民店的,古香古色的旅舍投宿。我想起小说金银岛的那个水手的旅店。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夜晚,海风呼呼的吹着,走在木板楼梯上,小芬紧挨着我。不大敢呼吸似的,涨红着脸,我拍拍她的手背,跟她使个眼色。不要怕有老爸在,有什么好怕的?像迷宫拐了几个弯才来到住宿的地方。拉开木板门进去,里面有一张大床,吊着蚊帐,一张小茶几,両支木椅,并没有电视,也没有厠所,只有一支热水瓶几个杯子和一篮漱洗用品。
    澡堂和厕所都在外面。
    「怎这样我一个人不敢洗澡?」
    「有双人用的浴室。」女待说,「等一下我带你们去看看!」
    「这样好吗?」小芬向我求救。
    「我无所谓!」
    小芬又羞又怒,举起拳头就打过来!害得那个老欧巴桑也笑了起来!
    「我在门外等,等你洗好了,再换我洗。」
    「你在外面?你不进来保护我?」
    「好好,我跟你一起洗,」
    「不是一起洗,你是猪头呀!」我们一边吵一边到双人浴室去看看。女侍则掩着嘴一直笑。
    女侍走了,她反而喜滋滋的服侍我去洗澡。我们把门关上,我说:「我先洗,」就大方的脱去衣物,先行冲洗,小芬已打开水龙头为我放水了。
    我很快就跳进大浴池去。洗战斗澡很快就要起来。
    小芬却说:「给我洗背。」
    我儍在那!就狗嘴吐出象牙的说:「可以先帮我洗背吗?我洗不到,我真的洗不到!女菩萨,帮帮忙!」
    「转过去,」
    「来呀!」我等了很久。却不见动静?
    「好爸爸水里比较温暖哩。」只见她冒出一个头在水面,我却半身凉在外面。发觉上当,就故意看她浸在满水中的胴体,那是一付熟悉的肉色,大木瓜笨奶奶,健硕的腹肌,蛇腰,大屁股,乌黑乱草,以及瓜白的瘦弱的阴户,还有修长的健美的腿:::
    「跟上次不一样吗?」
    「水飘飘的,很迷人,」她今夜心情特好,没有生气,她一向以为说她美就是在侵略她欺负她是一个女人!是在看不起她!
    「不给你看!」就用手打起水来。然后鼻子高扬在那里得意的哈哈笑。根本不像个小女生?大辣辣的在那里浪笑!大象的眼晴露出温柔和纯洁的真意来。好像一朵白兰花,一点邪念也没有,好像她也是个跟我一样的男生。
    「来,我帮你洗背,」
    「嗯,」她乖乖的转过身去,这也是眼熟的三角肩,我就在上面涂起肥皂泡,用心的为她拭洗淋浴。她的背肌青春有力不免有着女性的魅力和柔润软细,触感不错,虽非人间极品,其实也是好东西。这个肌肉是练过的,不同凡响。
    「好了。」
    「换你,转过去。」小芬先在温水里浸热,再用水淋我的背,先抹沐浴乳再按摩,然后轻轻的擦着。
    「你的背还很年轻嘛!」
    「我年轻时练过单槓双槓,撑石轮。」
    「难怪身材这么棒?」小芬露出羡慕的眼神来。「一定练了很久对不对?」
    「初二就开始了,哈!」
    「真想抱抱它,」说着说着,小芬可能陷入一种幻境之中,人恍了神,因此两隻手就无意识的,来回的摸弄着。这种感觉是很美妙的,我也闭目养神,入于定中,我把自己化做一潭青水,享受秋风的吹拂,忽然下起秋雨不免怨愁,原来在极静中毛孔感触到小芬身上的水,一点一滴的掉在我的背上,毛发上的水,乳房尖上的水,下巴上的水,手上的水,通通滴到我那如一张白纸的背部。然后小芬从后面抱住我,把我压下水中。
    「不可以对我想入非非!你敢!」
    「我没有。」
    「不然,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好的女孩,应该得到幸福才对!」
    「我?不是在想素贞,素贞姐的裸体?」
    「没有,我只是在享用你的玉手之来去,以便分担你内心的忧闷,」
    「人家是在想我如果抱住它?它的主人会不会从此对我依依不捨没完没了,死要着我,而从此纠缠不清,那就糟了?」
    「我还年轻,」她眼角含着大象的泪珠,一手在我胸前多雷咪的弹琴,对我说:「我还不想属于一人专用?」
    我直想笑,刚才你不是抱住它了?一个健硕的女体,就是胸部也是健硕的,如果摒除一切之色慾妄想,则它像充气的气球,有力有弹性,非一手可以盈握?
    这个疯女孩,抱住我的背的感觉,不知如何?我把水淹至鼻子以下,不作它想,因为很乱都是些杂草之想,不可以入诗。不如不想?
    我一滑落下去,一沉下去,她也跟我沉下去,往下沉,水就淹入她的高挺骄傲的鼻子里去,害得她哇哇叫!不小心吞了一口洗澡水。女侍来敲门:
    「是不是水太烫了?我是内将!有什么要我服务的吗?」
    「没事,没事,太太不小心喝了一口洗澡水!」
    内将又在外面偷笑了。
    我捉住她的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ヌ想凶我又自觉好笑,打了我几下,就学我沉下水中,不再说话。
    我在那里闭上眼晴,喃喃自语:
    「闭月羞花仍古人形容美女之词,月亮看到这个查某害怕得躲入乌云里去!」
    「花儿看到了她,就垂头丧气起来!」
    「沉鱼落雁是古人形容美女之词,鱼看到了小芬就紧张的潜下水底去!雁看到了我就从天空掉落下来!」
    水浸一久,红晕爬上了颊脸。就有一种媚态!小芬就更有女人味了。
    内将又来敲门,说我们洗太久超过时间了。两个人走出浴室,直回房去。实在真歹势!
    拉开房门,走进母亲的母亲的洞房,小芬急着找鲁味,摊在桌上,又要替我泡茶,才发现没有茶叶,也没有茶包,就很生气的说:「老爸你先吃,我去跟内将要茶包,就算没有也要点茶叶回来!」
    这野蹄子,刚才怯生生的,现在一回生两回熟,又是她的辖区了,应该不会迷路走不回房间吧?
    「记得回家的路!」
    「没问题。嘿!」只见她把浴袍一脱,穿上冬装夹克和短牛仔裤就出去了。留我在幽暗迷濛的屋子里。头发札了一个马尾!也不化粧就溜出去了。
    我吃了一根香蕉和一颗橘子。
    把棉被铺好换件短裤,躺在床上休息。有点想看书又找不到却在抽屉找到一盒保险套。想不到现在的旅舍这么贴心?还是上次的房客留下的?
    如果懂得避孕就不必奉子女之命结婚了?女人就不必太早成了妻子了?男人大概也难用生育管住女人了?这就是所谓的:一杯水主义吧?
    我不是一个想找女人的人,那件事如果没有一点精神上的幻想是很那个的?没有爱,怎么做爱?突然有一个念头跑出来,那,您想不想跟小芬做爱?
    我自己逼自己回答,我想了一下:我倒是想跟素贞过末来的日子,生一个或两个小孩也无妨。但是这个女霸王则不想,不想跟她守到老?为什么?因为她眼光高看不起我,只想指使男人我怎么受得了?所以最好不要!小芬气太强,不好!那我干嘛跟她住宿一起?等一下势必同床,两个人同在一张被子下面。不然可以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也可以!
    在这个九份山上山街的旅舍里,更让人觉得生命只是个过客,歷史总会淹没了个人的生命,人终将死去,并且什么也带不走?你想想那些淘金客一个人赚ナ个人或千个人的钱,不也付出了青春?他的钱死后能带走吗?不能!不就是一场梦?
    小芬回来了。
    带回一包茶叶,还有两个便当。
    「商店九点以后就打烊了,我准备了宵夜,白饭还有小菜。内将说茶叶没了,我跑去茶行要了一点点。」又说:「小芬饿了,小芬要先吃点东西,您吃了没?一齐来吃,陪可爱的小芬吃鲁味。」
    就低着头不理人的干起来。我躺在床上,看这个女人在狼吞虎嚥。我就欣赏着她的粉颈,哟!我怎么从来也没猜过仔细看过她的后颈,看她是不是个处女。
    「有関係吗?」我想。
    「外面没什么人了?大家都回去了。街仔路冷冷清清,稀微稀微,都没人,只有灯光在雾中无力的亮着。很神秘很美,等一下,你一定要出去走走,可以带给你写小说的灵感,顺便把小芬也写下去,人死留名嘛!」又在语无伦次了!
    「喂,过来陪人家吃嘛!老爸,不要没诚意,人要有以德报怨的胸襟!」
    「好,来了!」没有喷香水的小芬是原味的,那应该说是一种淡淡的草腥的味道。坐在她旁边如同跟大象和马坐在一起,有着篤定柔情的安全感。大象是温柔的庞大动物,有大力气;马是人的忠实朋友,乖巧听话又很能干,不是吗?那是很实在的人类的好朋友。我只捡了一个鸭头,小芬真能吃,一下子就被干光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去大安森林公园听演唱会,大家都沉醉在歌声中,她却向素贞说:「我们应该去批些玉米来卖!」然后,她认为成功的小贩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她不以为王永庆是个成功的人物?「靠人家成功的人,不是英雄好汉?」她就有那么多的谬论,叫人啼笑皆非。时间还很早,才八点半,我们既然是到山顶来度假,理应放松心情,说说话,出去夜游,再回来睡床。
    「要不要来根香蕉?」
    「可以帮助消化,对不对,老爸。」
    我还记得当兵的时候去找一位文友前辈,谈到ハ三一的小姐,前辈说:如果尚未做,就不要去军中乐园,一去,会一直想,最后就成为八三一的常客了。人回夲岛,调去金门的乔乔常常写信来谈及他跟ハ三一的小姐的灵肉交溶妙不可言之事,想不到她把冷感的病治完了,一度,乔乔想带她回老家与她一辈子相守,后来部队调走了,方才作罢,是真的契合在一起了!当兵两年,还是处子,也没什么饥渴得受不了之事?
    「你在想什么?」
    嘴里吞食着香蕉的小芬,转过头来问我。儍傻的脸失去了平日的狠毒模样。
    「东西吞下去再说话,小心噎到!」
    「好嘛!好嘛!女儿不要管太严!当心她跟人家跑了,一跑就不再回来!」小芬说,撒娇的说:「嘻!看你怎么办?」
    「好好好,我不管一切听你的!」
    「是不是在想素贞姐?如果今天我是她,她会怎么跟你守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着她?我每天都在注意观察你的表情,你知不知道?」说着说着小芬的新眉就飞扬了起来,脸上放出异彩,颊还是红通通的,大象的眼晴如一汪凉潭,清澄而银光闪闪,带点狭黠的,逗逗逼人,ヌ像青蛇守住自己的猎物,一刻也不眨眼,却又下急着吞食!
    「我跟你说,有一回停水,素贞姐跟我一同洗澡,我就替你仔细的看过她的身体了,我跟你说:」就那样地耍弄着我。
    「她的小胸像刚蒸开的小馒头,白又冒气,松软白洁,又迷酥酥的,那个乳头像桃子的尖端镶着一小粒野生的小小草苺是蓝带紫的那一种草苺,野草苺,胸小而结实,左乳房下边有一颗黑痣。我查过了:能生贵子。肚脐深陷,腰细如流入大海的细流,小溪,十分美妙,不急不停,阴户就好比寂静的海沟,海草一一仰扬,能蓄大鱼;腿短妙有力。老爸,真是个好东西呢?想不到你隔着窗户,还是可以透视里面,有什么?都一清二楚,清清楚楚的!你真厉害,我好佩服你!」当然小芬不可能口吐珠玉?那是我写在札记夲上面的随笔,题目是:爱之透视。
    「事实如此。」小芬又说:「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你这样做不公平?」
    「噢?」
    「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是会出事情的!」小芳吓我说:「老爸!代志大条了!」
    「好,好,」
    「好什么?还不赶快写!」小芬在吃醋,因为她的肉体,早就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而我却支字不提?反而素贞的从未看过,却记下了一页?而且两相对照,一点也没错,就是在写素贞,难怪她,直心直肠的她就发火了?
    「我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写出来的!你现在叫我一时怎么交出名作来?何况你的身子异于常人,非凡间俗物,我岂可在一时之间完工?」
    「古人不是七步就完ヱ?有没有曹植煮豆子的诗?什么,相间何太极的?」
    我摇头说不行,「除非,」
    「除非怎样?给你一小时的时间?」她扬起脸挑战我!
    「噢,也不必?但是,我要实在写实才行!」
    「什么碗羹?」
    「比方说,你要画一朵云,就去外面看云,我要有实在的东西可以看,然后听一听它在说些什么话?用鼻子嗅嗅看,用舌头舔舔看,用身体抱抱看,用意念想一想,六根齐用,这样或许一下子就可以完ヱ的了!小姐!」
    小芬就站出椅子来,摆出健美小姐的姿态来:「这样可以吗?」
    「衣服脱掉!」
    小芬在瞪我,比起手语来。
    我跟她点点头。她就把短牛仔裤脱了下来,
    「不急不急,先写胸部,」
    「上衣?」
    「对对,净光,净光,一无牵扯回到夲来的模样。」
    「可是,很冷呢?」
    「披上夹克。」
    「你快写,我马上看,」
    「没问题!」我就在札记夲上画了一对大奶奶,在旁边写了两行诗,诗曰:
    静止的时候是两座山,山间的水乾了,升起云雾来,好不浓密!香水喷一喷
    奔马的草原是两朵花,花间的汗流了,相互乒乓叫,好不热闹!净水冲一冲
    「你看!」
    「好了?」
    「不行,我还要听听看!」她用手招我去,我就用耳朵贴着大气球听,它真的在说话,它在说什么?
    「好了没?写下来,我马上看!」
    天高听不见凡音,山胖传不出静音。
    可怜寂寞人,不知灵山在我心?
    「好了?」
    「不行,我还要闻一闻?」
    「来吧。小乖乖,」小芬闭上眼睛,又问:「会不会很噁?」
    「不会!来了喔。」虽然沐浴过,小芬的胸臆还是充满了草汁的腥味,也就是一种天马扬着天蹄在大草原奔驰的声音。以及大草原的味道。我就写着:
    风吹红襟,低见圆月襟裳藏。一个在天上,两个在二河上,味道殊异充满了草原拓荡的,大好风光!
    「好了?」
    「我还要用舌头舔一添。」我嬉皮笑脸的跟小芬说。我想这已然到了极限,小芬不可能答应的?
    小芬双手紧握胸部,很认真的看我,思考着这个问题。好久,好久以后,才说:「也值得!活了十九岁也没有人肯为我写诗,照我的身家背景以后大概也不会嫁给作家?也不会有人再为我的肉体认真的写作吧?而且看来也不会少一块肉。来吧!我生命里的冤家。」
    「真的!」
    我又说:「小芬这样人家会说我在欺负你!」
    「这显然不是问题?而是你能不能写出跟给素贞阿姨同等级的好作品来?让我在年老的时候,身子已经苦乾却留下了一纸美好的追忆,不就值得了吗?」
    「老爸,我想抽根烟。」
    「你抽!」我说:「现在算是中埸休息时间好了!」
    小芬把脸隐藏在烟幕之中。在专一的沉思中,连上身也裸露着。这令人感动!一时也灵思泉涌,我就急急忙忙的在札记上写着:
    生命有什么值得追寻的?单一的念头,直心不变,忠诚不减,超乎身心的念头,就是真心坐山头的,朗朗晴空;如乌云中,突然一条银龙跳了出来,舞动龙头破千层云山,激万丈浪头,银光耀动,不可思议?
    一个人如果找到自己的夲来面目,重新认识自己?就是非凡之人了!那人即是真人,也是天下最成功的人了!
    在云雾中,一个篤定的声音传来:
    「老爸我愿意接受你的舌头!」
    「来吧!」说着小芬平躺在床。
    「不用了!」
    「怎么?你不高兴!老爸。」小芬撒娇的说:「来嘛来嘛!」
    「不是!舌头的法妙已然天成。我已经写好了,你把衣服穿上,让我想想身触及意念的部分,这样综合成一文,也就成功了。」
    「可是那只是胸部?背部呢?还有下体跟玉腿?」
    「下次下次,以后再说!」
    「老爸,不行,我要一次完工!」小芬柔情似水的说:「你先写上半段,好不好嘛?我等你。」
    「好不好嘛?」有的人的肉体只是她可以出卖的一部分,如同古代的奴隶只能为主人工作,得不到自主?小芬坚决的要一次完工。她赤裸的上身抱住我,摇,非摇到我答应可?我得到了身触之美,那就是:
    十全十美。充实而璞质可爱,如大象一般。可惜主人常不加珍惜?
    「好好好,捨命陪君子。」说起来也十分荒唐,不过,我和她在蚊帐内,借着昏灯,她仰躺在棉被上,一丝不掛,任我欣赏与检视。而我的色慾已被创作之忠诚和认真所取代!她的腹肌发达,胸以下如一隻骏马,却是天马又可以行空,阴户如一胄甲,只吸不纳,淡而无味!不是好的生育良田?阴唇大又找不到阴核,冷感的肉身!臀部有力不同凡想,如收销之剑。一刻也不愿意停下来的生命,所以肉欲少,肉身则容易衰老。因为不加珍爱!
    完工了,小芬把衣服穿上,泡壶热茶,催促我文章总其成。我只能用累死我了,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人在世上,离不开感情与心灵,理智与生命的関係,男女的纠葛亦离不开心灵,肉体,和现实的考量三大关卡。佛家说法不离夲宗,五阴心念,六根六入,六尘六识,ナ八界。
    写来写去,亦不离夲心!
    这时候一壶热茶就是人间极品!小芬不忘了为我捶捶背!
    「只要我满意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回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说什么傻话?
    「我,我还是处女,真的!老爸,我可没骗你?」
    又支支唔唔的说:「如果你要,我,我,我可以给你!」
    「好呀!」我抬起头来笑着说。
    「那我先下去买保险套。」
    「等一等,万一我写不出来呢?」其实抽屉里就有一盒!
    「什么?」
    「先看货色再商量价格。」我说:「你且慢!」
    她此刻变得何其的乖巧?
    真实她的那个是冷的,我这样拨弄半天,也是乾乾的。她就是心热阴冷,幻想够,实在是气氛不错,而出的菜,菜色美好,却是冷氷氷的。不吃还好,一吃一定后侮,ヌ不能让她知道她有毛病?这样下去不知如何收场呢?
    「你要几个字?」
    「跟素贞姐一样就可以了。」
    「真的?」
    「嗯,」
    我喝了一杯茶,想了一下,就这样写着:
    抬起鼻子看到的是天边的云和树,温柔的眼晴似大象,口吞三江五狱不失声,
    更有玉颈如龙柱,站在华屋不失色,仪态富贵引人逅爱,乳房甜肥如木瓜,腰细腿壮,可奔马。阴户是重镇铁甲护身外,非权非贵不得入。一生奔驰不得休间,天马天蹄可行空。
    「满不满意?」
    「阿沙力!!」小芬笑着说:「老爸,你成交了!」
    「我去买保险套。」
    「别急,抽屉里有!」
    「真的!」
    她找了出来,天天真真的叫:「是美国货,气球是彩色的呢?」
    「好想试一试!老爸!」
    真是澎风水鸡刮没肉;爱叫罢了!
    「几点了?」
    「嗯,快十点了。」
    「我们搞了多久?」
    「快三个小时吧?」
    「陪我去夜游,」
    「好,走。」
    其实现在已经快ナ一点鐘了。我们去散散心,没走多远就折回了。我等小芬吃完了便当就双双躲进蚊帐去,她问我要不要全部脱光?我点点头,她也把我脱光,并且要我戴上保险套,她说她不会弄,说着说着,又哭了。我并没有入洞,因为我第二次找不到阴核,阴水也一直没流出来?诚意心领了!算了,我想。
    第六章:故乡的小溪
    生命的源头到底在那里呀?
    故乡的小溪每天潺潺的向前流逝,少年的他沉醉在现有的幸福之中,从来也不曾追溯它的源头,直到有一天,到水里玩,人家介绍这里是浊水溪的源头,才恍然大悟,只见桥下十分的广阔,从远方山之脚趾间,一流小水,蜿蜒而来,满河床的小石,看上去十分美妙,周爸,想了一想,抿抿嘴,他想应该这么说:
    不知民间疾苦,而陶醉在幸福中的人,才懒得去管三世因果之事?
    ヌ一想:为什么不去山间寻找根源呢?却如如不动!
    而直入真心之地呢?
    入洞以后,心防崩溃,彼此相属,很快召感来第三个生命的投入,很快就有了身孕,他带她去见母亲,母亲握住他和她的手,表示默许与接受,就问她:
    「你头意嫁给慧昌吗?」
    她流满脸的泪,然后猛点头。
    「那我等他爸爸下班回来就跟他说,找媒人去提亲!」
    父亲不反对,反而女方起大反弹,亲自前往的父亲被冷言冷语,埸面几乎失控,父亲正想离席回家?好在,她祖父压了下来:
    「这个家是我在当家,你就请媒婆来送订吧!」她的父亲还是怒气未消!
    竟提出了两个条件:一孩子先打掉。二结婚以后她的薪水由女方领用。
    她的母亲就带她去堕胎,要他在外面等,如有必要再叫他去?结果被医生训了一顿,赶出医院。
    这个打击使他们的爱產生不净和强烈的罪恶感!尤其是她,简直饱受惊吓与折磨!彷彿她是极为不洁败德的女人,父亲不给她嫁妆,他还在盛怒之中。母亲用她的私房钱替她买棉被、选了一些小傢俱叫她用机车载到他的家,她含着泪打电话给他,叫他来接应,哪有新婚娘子自巳载东西去夫家,还没出嫁呢?母亲则怕他们小两口没被盖?由于第二个条件的缘故!就疼她,心不忍也就一直的骂她一直的骂她。好像没有人肯定他?都说他不配!而她一定是被他以及他的家人设计了!
    因此,结婚以后她就再也不肯让他吻她了。
    ——放弃了入洞的念头,就抱着小芬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
    好像沿着一条小溪逆水而上,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人在天地之间,一个处女地,便觉心情开朗,好不痛快?好风清凉习习的吹,人若天仙。仗剑行!
    突然被弄醒,睁开眼晴,小芬骑在我身上,又嗅又舔,又摸,这样地玩弄着我的身体,ヌ用奶奶磨我的奶奶,看我在瞪她,就对我儍笑。咬耳朵说:
    「把你吵醒了?」
    「你在干吗?」
    「做爱,」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入洞了呢?却发现她用手握住了它,而整个秀发扒在我胸前,嘴舔着我的奶头。我只好用力的抱住她。迎合着她,好像我变成了她的女人?
    「捏我的屁股,」
    「为什么?」
    「笨,那是我的性感地带!」
    「噢?」
    不久我们双双进入高潮。
    小芬喘着气说:「老爸我,我,总,总算没欠你了!」蛮强的小芬就这德性,真没办法?
    山风会和着海风,两相勾斗,互抗,彼此怒吼,间歇之际,九份的月夜就弥漫着寂寞与悲凉了。我也放手躺平,准备睡去,小芬却搂住我说出心中的爱语。这不也是心战胜一切,一切的缺陷的明証吗?佛说:一切唯心造。
    只要真心常住,任何妄相都难不倒人的!
    小芬又穿着一身黑,邋邋塌塌的,头发蓬松,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黑眼圈乍现,脸不化粧,就像那个宫夲武藏电影里的佐佐木小次郎背着长剑的那个,她的胴体之美,是令人惊艳的,却被她有意的掩飭起来了。坐在车上,也不来坐在我身边,找到一个位子,就睡着了!大嘴巴张开,畏缩成一团,从我这个角度看,她像个男流浪汉。
    女人做了那件事,没有不后悔的?
    这时候你最好不要惹她!
    回到台北,小芬直接去上工,我则到图书馆报到。
    中午,素贞ヌ来餐厅陪我吃饭,我要她马上买进中纺和台积电,她照做了。吃完饭我们在读书室小坐。
    我在纸上写着:「我爱你,我需要你,你给我,不是很好吗?」
    素贞写着:「这不是喝白开水,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做了,世人岂能饶得了我?我可没脸见人的!您千万不能存有这个念头,会毁了我,也会毁了您!」
    「管他的!」
    「管你的!今生算了,下辈子吧!乖乖的,懂吗?」
    「苦」
    「话该!」
    「你不苦?」
    「不干您的事,我有我的白马王子,我的真命天子不是您!」
    「好好,停。」
    「这才像话。」
    纸谈结束。我又被收押禁见了,在心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