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重生农家母_分节阅读_6

      冯玉姜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管不了的事情,她从前哪里敢管?现在呢,一辈子过去了,看透了,她也懒得再理会了。
    “没用的东西,由着自家男人!那谢老三家的前几天借了两碗黄豆,你瞧好吧,肯定又不想还了。”钟母愤愤地说。
    冯玉姜知道,婆婆不是向着自己,更不是想管教儿子,是心疼那两碗黄豆。这年月,谁家敢拿两碗黄豆不当回事?
    “你是死人吗?我这做婆婆的不好吱声,你也死了吗?这样由着她浪到家里来,你还喘不喘气?”
    冯玉姜心里有些恼,婆婆骂她就像吃嫩地瓜秧咸菜那么简单,怎么就不去数落儿子两句?儿子正大光明地偷女人,倒是她这媳妇的错了!她索性笑笑,抬高声音说:
    “妈,偷嘴的鸡狗反正也不缺,吃到狗嘴里了再拽出来也膈应人,随他去吧!”
    话音刚落,东厢房门一开,谢老三家的一步跨出来了。她斜眼瞅着冯玉姜,嘴里阴阳怪调地说:“哎呀他婶子,你这钟家门还兴不兴有人来呀?我这溜个门子,做什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大声和气的骂鸡骂狗,啥时候你成了钟家的人王了?”
    冯玉姜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黑影已经迎面扑过来,重重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冯玉姜眼前一阵发黑,老半天没缓过气来。钟继鹏一脚踹倒她,还不解气,指着她骂道:
    “作死吧你!你咋呼什么呢?你还想怎么着?还反了你?”
    说着,抬脚又踹了过去,二丫惊叫一声,猛地扑到冯玉姜身上,钟继鹏那重重的一脚正好踹到二丫腰肋下,二丫又是一声尖叫,咳嗽着大哭起来。
    钟母见踢到二丫,瞪了钟继鹏一眼,连忙伸手去拉二丫,哪知二丫发疯地挥开钟母的手,趴在冯玉姜身上尖叫着大哭。钟母冷着脸缩回手,讪讪站起身,又瞪了钟继鹏一眼。刚子这时从西屋窜出来,也趴在冯玉姜身边哭。在这一团混乱中,谢老三家的昂着头扭身出了门,扬长而去。
    冯玉姜从泥地上支撑着爬起来,看着跟前哭啼的儿女,一股子恶气打心底里膨胀出来。
    横竖是个死,这日子我冯玉姜不过了!
    冯玉姜猛地爬起来,直直奔着钟继鹏冲过去,一头撞在他肚子上。钟继鹏丝毫没提防,被她重重撞了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打死我啊,打死我啊,你打得还少吗?你打我的孩子,你打我的二丫,你害我的大丫,你把我大丫还给我!你个狠心的混蛋……”冯玉姜口不择言地骂道。前世今生,她那些委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大丫的恨,二丫的苦,三个儿子的种种遗憾……
    冯玉姜越说越恨,她一转身,抄起旁边的铁锨,迎头就奔着钟继鹏拍过去,钟继鹏闭着眼就地一滚,躲过了要害部位,铁锨拍在了他的小腿上,他吃痛地嘴角直抽,望着冯玉姜,有些傻眼了。
    这个面疙瘩,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母狼?
    冯玉姜发泄地把铁锨一甩,正好甩在水缸上,把磁的水缸沿砸掉一大块。她没再去理会钟继鹏,转身冲着愣在一旁的钟母哭喊道:
    “这日子我不过了!反正我也没娘家给我依靠,你们老钟家不给我活路,那就赶紧准备送殡吧!你儿子有本事,你给他再娶个好的。”
    说完,她拼命跑出了家门。二丫还坐在地上揉着肋下哭,见冯玉姜疯了似的跑出去,连忙强撑着爬起来去追,刚子也哇哇哭着追出家门。姐弟两个顺着家门外的小巷子追到河边,根本没看到人影,二丫一屁股坐在河滩上,放大悲声哭喊起来。
    不多会儿,钟母也循声赶到河边,望着河面直跺脚。一大家子人,三个未成年的孩子,这女人要是真寻了短见,可怎么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橙子听说,橙子的姥姥就差点被太姥爷两块洋钱卖了,是太姥姥追了好几里路要回来的!
    ☆、乱了营
    两个孩子的哭喊声惊动了附近的人家,陆续有人来到河滩,在那里议论纷纷。
    很快,钟继鹏也被人强拉到河边,脸上虽然气恼着,但心里也禁不住发虚了。当地男人打老婆算是寻常事,要说这冯玉姜,挨打也不是一回两回,怎么着就突然发了疯?
    “你这个活祖宗啊,怎么就不能让我安生!这天都黑了,这女人能钻哪儿去?她要是真死了,你叫我一把年纪,怎么替你拉拔这些个孩子长大!”钟母忍不住埋怨钟继鹏。
    旁边围观的女人们见不惯钟家母子平素苛待冯玉姜,在一旁议论纷纷。这深秋季节,河面虽不像夏季汛期那么浩大,可这段河道的水被水漫桥拦住,河水还是很深的。
    “他婶子不会真跳了河了吧?这寒冬十月的,淹不死也冻死了。大娘,不是我多嘴,金鹏兄弟脾气暴,你平时也该护着他婶子点儿,怎么也不能帮着金鹏虐待她吧!”
    “乌漆抹黑的,月亮也不露头,真要跳下去了,这捞也没法捞呀!”
    “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妹子她千万别想不开。”
    “要是好好的谁愿意寻死?白天大女儿才出嫁呢,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又挨了打?”
    …………
    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钟母站在那儿嘤嘤的哭,二丫和刚子早已经哭得抽噎着说不出话了。
    “都别说了!”钟继鹏暴躁地喝了一声,议论声立刻低了下去。这钟继鹏平素就横,也有横的本钱,连生产队长都要怵他三分,河岸上的人们不再混说,男人们把女人孩子赶回家去,开始商量着怎么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