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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_分节阅读_102

      乌信抱着弓箭,和沈清连连道谢。他觉得这个叔叔很有意思,虽然有些话,他一点儿都没听明白。不过……
    “糊里糊涂也是福。”沈清摸摸他的脑袋说,“小弟弟,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沈清说着,抱起他的箱笼潇洒地走了。啊,都这个时间点,早朝不会早散了吧。想到这事,沈清连忙加快步伐,若是让陆沉等急了,可就糟糕啦。
    第78章
    陆沉抬起头, 面前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一身官袍大约是翰林学士。陆沉心里过了一遍名字,约莫知道他是谁了。
    “你是谁?”陆沉装不明白。
    沈先奉一甩袖子,拱手连连直道:“贤婿啊!”谄媚又热情的劲儿倒像两人是多年不见的至交呢。
    “呵呵。”陆沉不接话, 这老头是失忆了吗,自己将儿子卖了, 现在也好意思腆着脸来攀扯关系。这场婚事本就是一个被迫娶,一个被迫嫁。说起来, 被强嫁过来的人可比陆沉无奈得多。
    沈清说他是“借尸还魂”,原来的那个人早就在洞房当日去已经去世。也不知眼前这人若得知此事, 会不会为这个早被放弃的儿子难过。
    恐怕不会吧……
    想来当初, 原身必是求了千遍万遍,却被推了出去, 作为名利的牺牲品。
    不过看样子, 沈大学士在这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几年过去了,仍旧在翰林学士这个官职上徘徊,未进一步。
    “贤婿啊, 我是沈清的父亲, 也就是你的丈人。”沈先奉笑眯眯, 像是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陆沉的冷漠。他是白身考的功名, 家中毫无根基,人脉不多,和这京城侯门大户相比就是个破落户。自少年考取进士后,他便一直在翰林院任职, 最大的进步也不过从一个整理书籍的编修升到了大学士的位子,这之后再无进展。
    数年前,他将长子的生辰八字主动交出去,以为可以讨皇帝一个欢心,挪一挪位子,哪知事情过去了,皇帝就没再理过他。
    今日在殿中,沈先奉见着陆沉受赏,忽然意识到娶了自己儿子,那就是就他的女婿,这可是最大的依仗。罗刹将军陈朝谁人不知,兵权在手,连皇帝都要忌惮他几分。这这这……沈先奉当下就欢喜了,要是和这位儿搭上线,指不定今年就能升个品级了。
    沈先奉心里想的是美滋滋,可他却不知自己的儿子可早就命魂离世。
    “贤婿……”
    陆沉冷冷打断他:“叫我将军。”
    “是是是,将军。”沈先奉擦擦汗,刚刚的欢喜这会便消散了,他终于记起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鬼夜叉将军,要是一时大意得罪了他,可得兜着走。
    “将军大人,请问我儿沈清近况如何,老夫可记挂着他了。”
    记挂?“呵呵,还行吧。”陆沉打量他几眼,沈先奉的容貌和沈清确实有几分相像,不过气质却大不一样。
    沈先奉被陆沉冷冷的话语打击得有点懵,难不成陆沉早就恼了沈清。“还行是指?”他惴惴不安,本来可指着这层关系呢,要是陆沉厌弃了他儿子,这层关系攀不上怎么办?
    陆沉冷冷说:“毫无规矩可言,简直不成体统。”
    陆沉像是极其嫌弃般一通指责,吓得沈先奉当时就哆嗦了一下。这该死的混账东西,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一个靠山,也不知道好好巴结巴结。哦,也对,就凭那个丧气子的模样,确实难叫将军喜欢。呔,陪嫁的那几个女眷,也都没什么用处,竟然没一个爬的了将军的床!这可是正一品的大将军,又是桓国府唯一的主人,真正的侯门子弟!
    “将军大人呐,我儿愚钝,您可千万被因此怪罪到其他人头上。”沈先奉连忙道歉,“他既已嫁到将军府,便是将军府的人,请将军要多多管教。”
    “多多管教是怎么管教?”陆沉来了兴趣。
    “任将军打骂,若是不听话您就狠狠地打,小子不争气,多打打就好了。”沈先奉对原身这个儿子看起来可一点儿都没感情呢。
    陆沉摸了摸手背,缓缓道:“看来,大学士很有经验嘛。”
    “那是那是。”沈先奉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所在,仍旧夸夸其谈,“沈清小时候就愚钝,不打就不动。俗话说,棍棒之下出孝子,那是没错……怎怎么好像起风了?”沈先奉说着,忽然打了哆嗦。
    “大学士真是‘教子有方’。改日我便带夫人登门看望,品味品味大学士您的‘教子之术’。”
    沈先奉一听陆沉这话,满心以为这是搭上关系了。
    “行嘞,下官就扫榻以待将军到来。其实要说啊,将军一到京城,就该带他回门了。这是出嫁女的规矩,出嫁子也该这么做,是不是?”
    “是,你说的是。”陆沉不咸不淡道。幸好沈清可不是这位的亲生儿子,沈清自有自己的双亲。否则他非要揍沈先奉一顿。真是岂有此理,气死他了!
    ————
    “气死我了!”
    沈清一路疾步匆匆,赶到宫门时,早朝已经散了快一个时辰了。陆沉一看到他,就气呼呼地冒出这么一句,沈清心道,果然等着急了。看,都气成啥样了!
    “不气不气,要是生气就打我一拳出出气。”
    是了,那老家伙让他该打就打,打个屁!陆沉哼了一声,回了马车。
    “车夫,出发吧。”沈清也连忙爬上马车,等了这么久,陆沉难道是饿坏了吗?他饿了的时候,似乎脾气会格外大一点儿。
    自以为找到正确答案的沈清欢喜地从车厢里的角落扒出一个小炉子,炉子上是他早就热好的蒸饺,早准备起来怕陆沉饿了。
    陆沉看他上上下下忙活,心里一酸。还好还好,那总归不是沈清的亲父。他阿弥陀佛了一下,保佑了那早就离世的少年第二世能遇上好人家。
    沈清一回头就看见陆沉双手合掌不知在拜什么,他笑了一下,陆沉都会拜佛了,可真稀奇。
    “吃吧。”沈清取了筷子和木碗,“你在拜什么?”可真稀奇的。
    陆沉吃一口饺子,坦诚回答:“在保佑当日离世的那个人。”
    “?”沈清不明所以,陆沉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想到这事情的。
    “我刚才遇到了沈先奉。你知道是谁吧。”
    “知道。”沈清默了一下,坐到陆沉身边,“他是个可怜的人。”沈清知道陆沉会明白自己说的他指谁。
    “沈先奉是贫苦人家考上的进士,在他中进士前,家中已有妻子。沈先奉考进士的盘缠全是家中妻子一点一点存下来的,只不过可惜的是,后来沈先奉中了进士,家中妻子却死了。于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沈先奉元妻苦了多年,什么都没得到。”
    这是原身的记忆,如果不是陆沉忽然提起,沈清都快记不起这些了。原身的记忆在他的脑海已经越来越淡,只剩下一些微末的影子。
    “他是沈先奉元妻之子,沈先奉后娶了妻子之后,对这个元妻所生的儿子愈加不关心。渐渐的,他变得越来越内向,整日只知道看书,当时一起读书的同窗都笑他是袋,他也不知道反抗。唯一反抗过的一次,就是被嫁过来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