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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请叫我雷锋_分节阅读_93

      她态度变得如此之快,无非是因为桓妧身份的诧异,从清洁工到市政府的公务员,工作的地方和性质不一样了,人的身价,好像就上升了多少倍一样。
    桓妧耐心地听着,等她全部说完,方才笑笑,隐晦道:“那个卫律师,其实我比较喜欢年纪大点儿的,你看……”
    卫红眉心里暗暗啐了口烂泥扶不上墙,口中却依旧笑着:“这有什么啊,大点也好,会疼人,那这样我就给你安排安排,今儿中午你们一起吃个午饭怎么样?”
    桓妧便又道了遍谢,和卫红眉约好时间地点后,换好衣服,也没退病房,便直接出门打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犹豫。
    生活确实该回归正轨——她继续之前的选择,找个人平平淡淡过完这最后一辈子,而梁旭博推给俞敏,两全其美。这便是她思索了整整三天后,得出的选择。
    就在桓妧乘上计程车的同时,梁旭博将车子开入了市医院的停车场。他上楼走到病房,迎接他的,便只剩了一张空荡荡的床。
    ☆、第98章 chapter2.
    梁旭博压着担忧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桓妧正在心下评定坐在对面男人的各项指标,自己能够欣赏的,是踏实、成熟以及慢性子,而不大赞同的,是局促、自卑以及心性不够大气,总结说来,算是个典型的“小”男人,尚且算在桓妧能够嫁予的范畴。
    显然男人对桓妧是比较满意的,说话间还隐着点讨好的意味,当桓妧的电话一响起来,他瞬间黯淡的双眼就立即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出来——当了十来年的小学老师,相对社会上的许多人来说,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相对要单纯的多。
    想着,桓妧便冲他点头笑笑,稍侧过身去接梁旭博的电话,并没有刻意避讳,自然,同时也有让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刻意设定的闹钟。
    “你跑哪儿去了?”梁旭博的声音只急促了这么一句便被他生生压制下来:“快点儿回来,护士等着给你输液,不管你要做什么,先把身体养好。”
    桓妧看了眼表,点头道:“半个小时以后我回去,你要是忙的话,先上班去吧,下午我自己回单位就好。”
    对面的男老师显然有些过于敏感,听见桓妧这么说,立即小声道:“桓小姐,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们,我们改天再联系……”说着还十分体谅人心地笑笑,但嘴角垂下弧度里所昭示的黯淡,却是遮掩不住的。
    桓妧眨眨眼,还没冲他摆手,电话里梁旭博的声音已经高了个八度:“你到底在哪儿?”紧接着,又自己给了自己答案:“你别告诉我说你睡了三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相亲了!”
    这会儿,便又加了些怒气进去。
    桓妧磨磨牙,被他的声音震得几乎忍不住要掏耳朵,倒也没有否认,只浅笑道:“您放心,我一会儿就回去,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挂……”
    “谁说我没别的事,你既然已经能到处跑了,那就现在回来,我下午要去东枢县考察,还有二十分钟就走,你在哪儿,我让小武接你,马上跟我一起去。”
    这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弄走了,桓妧对梁旭博的脾性如今也算拿捏的比较准,因此知道,哪怕自己再找借口,他既然说了二十分钟,那么二十分钟后,自己一定会坐在他开往东枢的车上,因而只略努了努嘴,随意道:“在红旗路的尚岛咖啡。”
    说罢便挂了电话,继而抬头对着相亲的对象笑了笑:“真不好意思,领导刚才来电话通知要下县检查去。”
    “没,没事,那你看,要不我们留个电话吧……”
    桓妧只微笑着看他,却并不答话,后者立即意识到,她这已从刚才的满意,在接了那个电话后,变成了拒绝。
    待到对方略显狼狈地离开咖啡厅,桓妧微微挑着的唇放下耷拉下来,就是在刚才,她方才意识到了自己方向上的错误——有梁旭博在,只要他对自己的好感度还高于能够影响他选择的范围,哪怕有家族的阻碍,他也不会允许在他自己想清楚选择之前,放任任何一个其他男人的介入。
    最关键的,是梁旭博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由此看来,廖13发布的任务,就成了必须要快速解决的问题。
    梁旭博的车子只用了十分钟不到,便从医院开了过来,见桓妧正站在路边等他,身边并无他人,而桓妧只平常衣服,也并无刻意打扮的痕迹,梁旭博板着的脸这才稍稍松垮了些,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自己膝头的报告上。
    直到桓妧坐进来,他这才再次分神过去,不经意间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前者想了片刻,方才有些不悦地回答:“小学老师,不过离过婚,也没多少钱。”说到这儿,面上不愉已挂到了脸上,梁旭博挑起眉稍分辨了下,用鼻音笑骂了声活该,找人去查她相亲对象的心思,这才熄了去。
    谁知还没静心一会儿,桓妧已经自言自语道:“以后一定得找介绍人问清楚了,哪怕不是高富帅,也至少得是矮富挫,像这样白跑出来一趟,真是浪费时间。”
    梁旭博一嗤笑:“哪儿学的这种词,人不大,对什么还都一套一套的?”
    换来的只是桓妧看傻子似的一瞥,就好像两人五岁的差距间,隔了多长的代沟一般。梁旭博只摇头笑笑,便重新垂下头去看文件,却不再试图与她讨论这个问题。
    桓妧用余光观察了他一下,而后立即瞧了眼系统4D板上的数据,发现那好感度的数字连丝毫晃动的迹象都没有,继续稳若磐石居高不下,略略蹙了下眉。
    莫非是哪儿出了偏差?
    去东枢县的观摩任务也是提早就定下的,市里由市委副书记带队,一共去了四个领导,先是各自乘车过去,下了高速再统一称大巴过去,观摩完毕后便由四名市级领导依次讲话发言。只因会场不大,市委副书记的话刚讲了个开头,便被桓妧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视线齐刷刷瞟了过来,桓妧歉意地点点头,急忙掏出手机挂断,却是介绍人卫红眉。想着估计是要问刚才相亲的事,桓妧立即回了条短信,跟她说明了情况,这才关了机。
    这事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因而桓妧在坐车回到市政府,看到市政府大门外站着等候的男人时,着实错愕了一阵子。
    一掏手机,发现还未开机,想了想只得叫了武子龙一声:“武哥,车在这儿停一下,我下去有点儿事。”
    梁旭博闻言立即看了窗外一眼。
    待武子龙将车子停下,桓妧立即快步向着男老师走过去,两人总共只见了十几分钟,桓妧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未能记住,因而过去的时候,只得开口叫了声黄老师。
    黄程东立即挺住了来回走动的步子,朝着桓妧站定的方向转过身,面上有尴尬扎扎实实地映了出来。
    “您是来找我的吗?”
    “啊,对,那个……”黄程东搓搓手,平凡五官上的笑容便显得愈发不知所措:“是这样的,不知道卫姐跟你说了没,我,我知道你对我不是很满意……可是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我听卫姐说了,你早就知道我离过婚,也没什么本事,而且比你大不少,但是没想到你来了,所以我以为你不介意……”
    桓妧没想到他找自己是想说这个,如今这社会上,这样的老实人确实不多见,如果没有梁旭博这一茬子,他必定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桓妧就直接将他定下来了,但想想身后车里坐着的那位大爷,桓妧不由头疼。
    想着,便立即转身瞟了眼车里,茶色的玻璃窗隔绝了她的视线,尽管什么都看不见,桓妧还是可以肯定,梁旭博的目光,必定也凝聚在这里。
    这么一想,便立即转过身来,稍压低声音道:“这样吧,您让我再考虑一下行吗?晚上我给您打电话。”说着头向着梁旭博车子的方向撇了撇:“领导还在等着。”
    黄程东这才看到不远处的奥迪,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此行的莽撞,脸上便变得更为尴尬,慌忙道:“行,那我等你电话,我先走了。”
    但桓妧这出完了,却不代表梁旭博便也如此,因而黄程东刚要走掠过车子去推自己的电动车,就被推开的车门挡住了去路。
    “你好,我是桓妧的领导。”梁旭博嘴角噙着笑走下车,冲他伸出手掌,做出要握手的姿势,一边还责备桓妧:“大冷的天,也不请人去里面坐坐。”
    黄程东一见到他立即惊讶地叫了一声,显然是认识梁旭博的,这一下就立即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伸出左手又换了右手:“梁,梁市长,您好,您好。”
    桓妧心里暗暗啐了梁旭博一口,要死不死地挪过来,已听到梁旭博“热情”地询问:“不知这位是……”
    黄程东愈发局促,忙扭头去看桓妧,期待她如何介绍,却不想后者已经假笑着敷衍过去:“是我朋友。”说罢挑眉看了梁旭博一眼,狠狠冲他使了个眼色,警告意味颇浓。
    不管两人如何争斗,若是将外人牵扯进来,是桓妧不想看到的。
    倒也正因为这一眼,梁旭博终于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笑容愈发显得友善异常,嘴上却一点儿都没停下,并且一字一顿,咬得清晰异常:“刚才小武还跟我说可能是你男朋友,我就说怎么可能,明明你下午还跟我说过,一定要找个有钱的,那词叫什么来着……”
    梁旭博做出苦思冥想的姿态,这边桓妧的脸都要黑了,而黄程东的脸色,一时间也变得十分不好看。
    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便立即掏出了手机,手指在上面划了两下,只听到机子里被微微扭变了声调的女音:“……离过婚,也没多少钱……以后一定得找介绍人问清楚了,哪怕不是高富帅,也至少得是矮富挫……”
    尽管不是十分真切,但依旧能够判断的出,确实是桓妧的声音。
    偏梁旭博还要火上浇油:“哦对,是高富帅。”
    只这一下,黄程东的脸,就已经不能再用不好看来形容了,连最后一点都没听完,便立即后退了一步,朝着自己的电动车方向快速走过去,离开前,连招呼都没再打一个。
    桓妧没想到自己刻意说给梁旭博的话竟被他录了下来,还反将一军,但这话是自己说出来的,被人录下来也是防范不周输人一筹,要怪只能怪自己,连场子都找不回来,只得又瞪了他一眼,唾道:“你无聊不无聊?”
    “不无聊,你可以再去相亲试试,你去一次,”他摇摇手上的手机,笑地十分真诚:“我就当着人的面放一次。”
    桓妧已冷笑着截断他的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自己羽翼还未丰满的时候就想要表达自己的诉求?她就不信梁旭博是脑子被门夹了。
    但男人这次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避闪,只反问:“跟我打了这么久哑谜,我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这下轮到桓妧说不出话来了。
    后者立即得寸进尺:“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就是要让所有打你主意的人都听到,对你敬而远之,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忽然垂下头凑到了她耳边,声音也放得极轻,湿热的气息喷薄而来,桓妧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已听到他最后的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