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_分节阅读_392
想到这几天的无聊生活,她撇了撇嘴,“来了你就知道了——即使我没进组也没关系,你可以看看希斯是怎么被他蹂躏的——还好,我不是这部电影的制作人,否则的话,我想我肯定会发疯的,不是杀了他,就是我先自杀……”
☆、第四百零八章 萨尔维的地狱漫步
结束了和李奥的通话,珍妮伸了个懒腰,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关着的房门,弯下腰打开了斗柜的最下一层,在几本杂志下方小心地抽出了充电器,把手机连接上了以后,她在床脚的插座处盖上了一件衣服,又洒了几本书作为掩饰,这才拍了拍衣服,打开房门前往剧组食堂——在这个剧组,手机可是个禁忌,如果被发现的话,即使她是组里最大咖,恐怕也会惨遭没收。
“嘿,j.j。”
“j.j。”
正值午餐时分,许多剧组成员已经三三两两地结伴来了食堂,看到珍妮手里抱着的书本,他们不免都是会心的一笑:工作人员在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还能拿出手机打个电话,或者是看看电视,但珍妮的房间里连电视都没有,在这个荒郊野外的高山牧场里,她能用来解闷的也就只是书了。
拿着一本《那就是你》,珍妮端着一盘香煎牛排配沙拉,有些没精打采地走向了她的专属座位,为自己拿了一杯水之后,她面对着广袤无垠的牧场美景坐了下来,一边切割着牛排,一边心不在焉地瞥着那对她来说情节烂俗到简直属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言情小说,仅仅是看了几页,她就把书放到了一边,干脆对着前方那一直连到天边的青草地享用起了自己的午餐。
虽然身边的座位是空着的,但没有人会来和她一起吃饭聊天,这是萨尔维的规定,当然,这也包括剥夺她的笔记本电脑,ipad等一切现代娱乐设施,就官方规定来说,珍妮现在一天只能接触十五分钟电话,由玛丽为她做简报,她来下指示,如果当天玛丽认为没有什么事值得简报过来,那么就连这样的通话都不会有。像是刚才和李奥纳多的通话,那都是有些周折的,先由玛丽传达了他想要联系她的愿望,珍妮再约定时间让他打过来,为此,她还特地选择了午餐前的时间,这样嘈杂的人声可以掩盖掉她的说话声,否则,珍妮还真不能肯定自己的作弊行为会不会被‘揭发’。
限制现代电子设备、区分用餐座位,当然也不允许外出……虽然在他们拍摄的这座本奥豪农场里,萨尔维没法屏蔽手机信号,但他还是成功地为演员门营造出了这样逼真的氛围,让人有倒退回本世纪初的感觉。才来到这里一周多,珍妮已经都快习惯以为自己真的是生活在20世纪早期的乡下农场里了,尤其是她每天早上顺着路一口气跑上几英里,把房子甩成身后的小黑点时,被四周那无垠的带霜草地包围,真的会有一种亘古以来,这片草地从未变过的感觉,甚至没有特意地培养,她对于自己身处于哪个时代的认知就已经渐渐地模糊了起来,甚至是已经找到了一点‘古代’生活的感觉。
“嘿。”当牛排吃到一半时,希斯走到她身边打了一声招呼,放下了自己的餐盘——同样的,他的就餐区域也被做了限制,基本,两人的午餐伙伴只能是彼此。“看来你今天胃口不错。”
“嘿——”珍妮说,她放下了刀叉,“我太无聊了,人在无聊的时候也许食欲就会很旺盛。”
拍戏的时候如果没有助理随身,很多演员都会因为伙食太好而发胖,在玛丽的帮助下,珍妮一直都控制得很好,不过这一次玛丽不能跟来,而她的运动量因为无聊一再扩大,珍妮也开始有点放松对自己的饮食控制——对摄入牛肉,她倒是没什么顾虑,之前她的食谱也一直保证动物蛋白质的摄入,主要是在盐糖的分量这一块,在不吃会饿死的情况下,只能不那么讲究,开始和别人一样,吃着剧组的伙食。而这一放开就有点渐渐不好控制了——就和她说的一样,如果很忙,也许心思反而不在吃饭上,但都这么无聊了,忍不住就要多吃几口,再加上与世隔绝,基本看不到媒体,也不用上镜,再怎么下决心和自我警惕好像都成效不彰。好在她也没有发胖的迹象,围度没什么变化,珍妮也就听之任之了。
“你大脑的饥饿转化到了胃里。”希斯瞥了那本小说的封面一眼,评论地说道,“这又是一个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吧?”
“是的,有点像是简爱和灰姑娘的混合体。”珍妮痛苦地说,“你知道吗?藏书室里除了这些以外就是农场养殖技术的书籍——我的选择实在不多。”
希斯递过同情的一瞥,两人相视一笑,亲近感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出来,珍妮猜测这也是萨尔维这么做的用意之一。——其实,她和希斯都是很专业的演员,即使彼此不那么熟悉,对戏起来效果应该也不会差,但‘不会差’对于萨尔维来说显然不够,他需要的是那种自然的情感流露,全身心的角色投入……总之,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是不会在乎完工担保和拍摄进度的。
“你今天又走了一个上午,是吗?”珍妮咬了一口菜叶,一边咀嚼一边问,“还是在那个场地里反复地走?”
“是的,反复——反复地走。”希斯叹了口气,他戳了戳盘子里的土豆泥,“我只希望下午我们能再拍一个镜头。”
珍妮忍住笑意——事实上,她现在的情绪很复杂,因为虽然希斯现在的苦样子确实蛮好笑,但想到这有可能是她未来的写照,还是令她有点不寒而栗。目前还只是走路的镜头而已,如果是搏斗镜头也要一个镜头一天的话……嗯,只能说萨尔维也挺有城府的,拍《梦露》的时候他的进度可是不快不慢,从没让她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有资本了就开始折磨制作人。就这个一天数秒钟镜头的进度,珍妮估计如果他也是这么拍《梦露》的,当时也是初做制作人的她早就抓狂了。
“现在后悔没来演《代号shero》了吗?”她有些开玩笑地问希斯,“再这样下去,恐怕你要退出了吧——如果你觉得有问题,还是应该及时和萨尔维沟通的,他并不是那种严厉型的暴躁导演。”
希斯的性格比较敏感,一直都有睡眠障碍,她也怕这种演绎方式给他带来太大的压力,让他又开始失眠,进而引发酗酒。之前他就说过,在《断背山》和《蝙蝠侠:黑暗骑士》的拍摄中,他数度感到非常沮丧,几乎被失眠击垮。
“不——”出人意料的是,希斯摇了摇头,“虽然这么说有点受虐狂的感觉,我和你担保,当我第一千遍重走那段路的时候,我真的——”
他捏了一下拳头,表达自己的崩溃,“但当萨尔维说好的时候,你去看他认为不错的那段镜头,和之前的对比……确实能感到不同,怎么说呢,你知道,我是个对角色准备比较充分的演员,每当我入境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戏了,已经进入那个角色了——就像是小丑、恩尼斯……可能很多人都觉得那些表演是真挚又自如的,但实际上,当你看到切萨雷觉得满意的镜头时,那是另外的一种感觉,会让你之前的演技显得……浮夸。”
刚才的疲惫已经不知不觉地淡去了不少,希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他显得很满足,“所以那个镜头会让你的一切辛劳变得有意义,我想需要抱歉的人是我,不是他,并不是他的要求过分古怪,只是我没法在几个镜头里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表情让珍妮受到了一点触动,她过了一会才说,“我想应该没人需要抱歉,你们只是——还需要磨合,还在寻找双方的契合点,这必须用不断的尝试来熟悉,也许这正是萨尔维一直在拍摄你的单人镜头的关系,实际上,这么做从大范围来看更节省时间。”
“也许吧。”希斯说,他看起来并不很关心时间——就和剧组的其余人一样,他们是拿周薪的,所以电影的拍摄时间长短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时间更长,收入也许还更稳定呢。珍妮自嘲地笑了一下:就她还改不掉制作人的毛病。
“晚上见。”她和希斯打了个招呼,“下午走得愉快。”
希斯哼了一声,而珍妮则笑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决定畅快地睡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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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的新西兰气温并不是太高,但阳光已经很好了,享用了一个长长的午觉之后,珍妮决定不要浪费下午的阳光,来一场即兴的远足散步。她带上一瓶水,一张毯子,一本书,从屋里溜达着出去,经过了密密麻麻的拖车群,然后顺着一条羊肠小道一直往前走,走到看不见房屋为止,才在一株红杉树下坐了下来,望着远处湛蓝色的天空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萨尔维总是很擅长消除她的不安感,这座占地数千公顷,曾拍摄过《魔戒》系列的大牧场几乎是个独立的小社会——为了防止羊群走失,牧场外围有电子围栏,而特意聘请的保安公司会检验出入者的凭据,完全对证通行,而且作为剧组来说,出入牧场的人员出人意料的又少又单纯,因为出了牧场还要再开一个多小时才能进城,而且那座城也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即使有人能混过来,他也得先步行在牧场上找到房屋……要知道,牧场的很多地方是没有信号的。
所以,对珍妮来说,生活在这里确实让她有种安全的感觉,这也是她喜欢优胜美地和这里的原因之一,在洛杉矶,不论是悬崖庄园还是大梦,stalker的阴影总是无处不在,狂热的人群也让她精神紧张,单独外出永远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对她来说,路人也不安全,社交媒体越来越发达的现在,谁知道一张偷拍照会不会引来狗仔?但在这座牧场上,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她是无聊的,但这种无聊同时也是幸福的、慵懒的……也许,这就是可乐平时生活的状态,她不满足于手边那乏味又沉闷的读物,好奇着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但与此同时,她又不愿打破现在的生活,可乐的生活缺少变化,但她并不苦闷,本质上她就是个平平常常,自得其乐的小镇姑娘。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把手枕到脑后,珍妮倒下来感受着土地的凉意。她举起手,从指缝间丈量着天空,想着可乐的感觉。可乐最开始遇到曼托斯的时候是个16岁的姑娘,她一定对恋爱相当的好奇,读过那么多的言情小说,爱是不是就像书里描绘的那样呢?对此她也许一无所知,但十分勇于尝试。不论是它的痛苦还是幸福,她都会照单全收。
是啊,恋爱,对新恋情的憧憬……在电影的世界里,一切都是这么的简单,珍妮想道,“这就是我们喜爱电影的原因,你可以探索另一种可能,去过你没选择的人生……”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斜落到了天边,少了它带来的温暖,地面开始变冷,她也无法维持平躺,珍妮翻身坐了起来,正好看到萨尔维从缓坡上慢慢地走过来。
“今天拍摄结束得很早。”她说,在毯子上给他让了一块地方。
萨尔维穿着防风外套和防寒裤,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但依旧可以直接去拍时装大片,他有些笨拙地在毯子上坐了下来,发出了沉重的叹气声,“从早上站到现在——希斯下午开了窍,给了我们几组很好的镜头。所以我提前收了工——总是要让他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状态才能保持得更持久。”
珍妮忍不住笑了起来,“爱操纵人。”
“这才是好导演。”萨尔维庄重地说道,“你呢,在想什么?”
“我在想,16岁的可乐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珍妮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改了剧本——你对它真的很保密——所以我只能自己瞎猜。”
“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萨尔维问,没搭理珍妮的抱怨。
“男孩中的男孩。”珍妮说,“有男孩的所有优点和缺点,莽莽撞撞,成天想着性,喜欢运动,轻微的不讲卫生,但——很有那种荷尔蒙的感觉。”
“听起来确实像是可乐的型。”萨尔维说,“事实上——你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珍妮翻了翻手边的书页,干巴巴地说,“我感到荣幸。”
萨尔维仰起头笑了起来,他往后靠上树干,望着远处火红的圆球,太阳慢慢地落下山巅,一点接着一点。
“我决定给希斯放一天假。”他说,“——我想,你已经可以正式入镜了。”
“哦?”珍妮说,她感到轻松又写意,懒洋洋地,“你认为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认为你已经准备好了。”萨尔维说,“刚才我走过来,看到你对着天空举起手的感觉——我知道我把好莱坞从你身上洗掉,你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能看到最终剧本吗?”
“目前还不能,”萨尔维说,他笑了起来,“哦,目前还不能——目前你还是只能和希斯一样,在山林间漫步。”
☆、第四百零九章 减法表演
“2010年7月23日第26次拍摄。”随着电子场记板的合拢,已经换上了有些19世纪色彩的厚重冬装的珍妮,再一次地在林间走动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寒风顺着衣角往上钻,还有打光板和灯光照在身上的暖意,而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并不舒服,让她很难进入入戏状态——说实话,即使现在想要入戏,她也有点困难,因为萨尔维并没有给她看具体的剧本,只是让她和希斯一样,在这条路上往前走,并给了个情绪状态,就这样一遍一遍地来回拍摄,当然,每一遍期间会有一个休息的空档,毕竟除了珍妮被折磨以外,外场还有数十名工作人员也在给她提供着技术支持。
就这样来回走了一个上午,任是珍妮脾气一直都很好,现在也有种自暴自弃的冲动了,不过她并没有提出抗议的意思,只是机械地顺着萨尔维的指示走向前方:在片场,导演有绝对的权威,如果连一个上午都忍不了,在萨尔维并未特别针对她的情况下就要提出意见的话,接下来的拍摄肯定顺遂不了。而且,这也的确是存在的拍摄手法,并不是只有萨尔维一个导演在用。
——是的,演员在现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拍什么的情况很多时候是存在的,而且越是大牌的艺术导演就越喜欢搞这一套,这其中最富盛名的应该就是王家卫了。这也是他永远拍不了商业片的原因,商业片的剧本肯定是早都定好的,而且很讲究性价比,绝无可能让他这么浪费时间。而萨尔维的作风和王家卫比起来也许还要好一点,因为他好歹还给珍妮说明了可乐的基本年龄和情绪——现在的可乐并不是少女时间段,而是和曼托斯第二次见面时的20多岁适婚女青年阶段,也和她的年龄段相对,她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习惯性地来到了和以前的恋人时常一同漫步的森林。然后……然后就没了,在珍妮看到的剧本里,并没有这一段,她也不知道可乐会做什么事,就只是这样一遍遍地走,来、回、来、回,和萨尔维一起玩烧预算的游戏……
至于王家卫,他可是干得出整整数小时就让演员站在当地徘徊,没有剧本,没有别的信息,直到演员最后都崩溃了,才选中了其中一个镜头的事情,最夸张的是,很多时候拍他的电影演员可以从头到尾都见不到剧本……而和他合作的大牌还不是乖乖地忍了,最可怕的是如此崩溃地拍出来的素材,最终可能还会被剪掉。
对于自己的这种做法,王的解释是,这样能剥离掉演员身上的防备,去除那种因为丰富经验而来的油滑,让他们流露出最本真的人性一面,而那种赤.裸的感情流露永远都能直击人心,也让电影更富有层次。还记得前世看报道的时候,珍妮对此还是很赞同的,王家卫的电影,对于情节和角色,确实能做到每个观众都有自己的解读,好像是截取了一段生活出来,每个人对它都会有自己的看法,未必要和别人一样。——当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也会被王家卫这样流派的导演‘蹂躏’,看热闹那当然不嫌事大啦……
而现在,自己穿上戏服,开始一趟趟的行走之后,珍妮才明白拍摄王家卫电影的演员们心里的苦涩,还有希斯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了:对于一个优秀的演员来说,珍妮是不怕导演给加任务的,哪怕给了一千多字的内心活动,要求你在走过这段路的时候心里想着这段话呢,只要你给了指示,这个加法总是能做出来的,甚至只要给了剧本,再简短的对白她也能根据上下文和人物小传做出猜测,知道可乐在这样的情境下会想什么,只要有东西演,沉浸进去并不难,但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连心情为什么不好也没有,剧本也没有,这让她只能是完全抓瞎,甚至连尝试都不知该如何去尝试。
第一遍,珍妮还在试图找感觉,在内心给自己来点戏,第二遍第三遍,她都在试着做出不同的解,在第十六遍,再来一遍马上就要去吃午饭的现在,她已经完全放弃,开始东想西想了:萨尔维并不是个疯导演,《梦露》他拍摄得就相当好,为什么他在这部自己创造的电影里并没有沿用之前的做法,而是要做这样的尝试呢?
她没法直接和萨尔维交流,毕竟如果希望的话,他自己就会来和她聊天了,就她的猜测是,任何的表演其实都是和观众之间的信息之旅,演员通过自己的表演,传递着各式各样复杂的信息,就像是一场无声而滞后的交流之旅,也许在《梦露》类的传记电影里,因为角色的情绪是非常激烈,而经历也是非常传奇的,导演并不需要观众真的发自肺腑地去代入和理解演员,所以演员给出的信息可以非常的直接和明确,一千个观众看了以后都会得出基本类似的结论——嗯,她在这时候是开心的/伤心的/复杂的。
但对于《人生旅》来说,这部电影的隐喻很多,意识流的部分也不少,角色也都是非常平凡,性格说不上多极端的普通人,它更多的是传递一种意向和情怀,演员给出的是一个触媒,它触动的是观众心中对于自身经历的感怀,是一个空白的题面,而这对演员的要求更高,演员本身当然不能傻演,真的在演的时候不给出任何信息,必须得靠自己的真情流露去打动观众,但这真情也不能过分的明确,这会限制观众的感悟——而且非常容易给人以用力过度的感觉,因为观众在观看这类型电影的时候,首先就会被导演带入那种仿若心声的节奏里,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情绪投入到角色里,而正常人的表情一般都是比较内敛的,谁没事也不会大悲大喜,要是稍微一过火,观众就无法融入,反而对你的表演产生尴尬感。就像是《了不起的盖茨比》里,李奥纳多的表演就是如此,尤其是他在等待和黛西重逢的那一段,更是用力过火的模范表现,因为那其实是一段很容易唤起共感的情节,而他的表演实在是脱离了正常人对于这一情境的认知。
不演不行,刻意地去演也不行,让随时随地都必须有个主题的表现派来演这种电影,那就有些抓瞎了,也所以这种电影中的成功者一般都能捧出体验派的大咖,萨尔维也是找了珍妮和希斯这两个比较出名的体验派来。他需要的也许就是那种似真似幻,似入戏非入戏,耦合在角色的人生经历里,但又没有刻意悲喜的感觉,而就这个标准来说的话,珍妮走的前几遍肯定是不合格的,她一直在给自己做加法,表现得是有点太刻意了。
一段不长的路,思维转得再快,几个感悟间也就走完了,萨尔维喊了一声‘cut’,平静地说道,“休息一下,一会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