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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_分节阅读_100

      “我在市政府工作,会玩矛隼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待在乡下很长一段时间,各种狩猎的技巧都会一些,矛隼当年也训过一只,后来调到其他地方工作,只能把那矛隼送人了。”
    “听你的口音到不像是本地人。”冯饕抬起头,目光炯炯的望着他,倒也没有再开口问他工作方面的事情。
    见她发起脾气来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她气消得也够快,那张晶莹的脸蛋带着某些疑问,实诚真挚。
    莫墨点头,笑着说:“我是首都人,但是现在在奉天市工作。”
    冯饕马上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他也是在京城,便不觉得他在骗自己。冯饕自己心里只怕也清楚,只要是这个男人说的话,她愿意无条件的去相信。
    冯饕心底的雾霾顿时烟消云散,红唇勾起弧度,笑着说:“那我们还是老乡来着。”
    莫墨并不说话,但看着她的眼神轻柔不少。
    晚上张大明处理了他们抓来的那只野兔,架在架子上撒上各种作料,搞了一次烤野兔,之后又杀了一只豢养的野鸡,也同样搞了一道烤鸡。
    面对一桌子油腻腻大肉块,冯饕跟莫墨倒是不急着下筷,反而是狗子馋得两眼放光,跟张大明两个人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一开始张大明作为东道主还有些顾忌,一直嚷着要莫墨跟冯饕吃肉,可见这两人并未对肉块有多大的兴趣,张大明反而就敞开一丁点儿的顾虑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两大碟肉就被他们风卷残云般吃个精光。张大明怕两人吃不饱,又拿出一些玉米跟地瓜放在架子上烤,这一次冯饕倒没有客气,连吃了两个玉米跟一个地瓜,直到肚子胀鼓鼓的才停下嘴。
    吃过饭碗,张大明跟莫墨还有狗子几个人出了门,故意留给冯饕单独的空间,女孩子家爱干净,冯饕也一样,用张大明给他端来的热水随意冲洗了□子。
    在现代设备都不齐全的山旮旯,她还能洗澡算是很不错了。
    冯饕出来的时候换了一件红色格子衬衣,下面简单的牛仔长裤,一头齐耳短发衬得很是青春靓丽,就连张大明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张大明很识趣的带着狗子跑后院里抓蛐蛐,让冯饕跟莫墨独处,张大明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也察觉出莫墨跟冯饕这两人之间很腻歪,与其留下当个电灯泡,还不如让这两人待一块儿呢。
    冯饕见莫墨正坐在篝火边,虽然才十月份,但山里气温较低,也就十来度左右,且寒气重,冯饕一出来迎面就是一阵冷风,不自觉的抖了抖肩膀,身子却挨着莫墨旁边坐下,顿时温暖不少。
    莫墨手里的烟杆想必是张大明的,之前吃饭的时候冯饕看见搁置在台上,一共两杆,此时莫墨借了一杆。
    冯饕歪着脑袋看他,只见莫墨略微蹙着眉,深深抽了一口,再次吐出的时候那蓝色的烟雾源源不断的自嘴里弥漫,仿佛上足了瘾头,莫墨并没有停下来看她。
    曾记得她对他说过,比起那跟手指一样大小的香烟,他更适合拿老烟杆,那是一种与经历与年龄无关的沧桑。这个年轻人身上仿佛经历过太多的起起落落与人事间的悲欢离合,从他身上瞧不出年轻人半点儿的纨绔与气盛,他更像是手中的那杆烟枪,陈旧而腐朽,可只要吸上一口,却会发现那是一种撕心裂肺以及火烧火燎间的痛快淋漓。舍不掉,化不开,宁愿再吸一口。
    冯饕也不说话,难得保持一定的安静,等待他抽完那口烟。
    他笑着说,要不要来上一口,冯饕没有任何犹豫的凑过去,那烟杆还在他手中,她就着那温润的烟嘴含上,上头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深深吸上一口,果然胸肺如被火烧。
    尽管眼中泛泪,小脸通红,但她舍不得离开,眯着眼,眼中些许迷离,就那么看着他。
    这一口抽得很顺,尽管喉咙火辣,但她却没有舍得停止,莫墨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滞窒,黑眸一瞬间簇起一星点火光,但那又似乎只是篝火的倒影。
    等胸口那股火烧的感觉褪去后,她问道:“你结婚了么”
    莫墨哂笑,在地上敲了敲烟杆,里头的灰烬顷刻倒出。“为什么这么问?”
    “那天在饭店门口,我看见你跟另一个女人上了一部车。”倒不是吃醋,冯饕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个资格,只是有的事她告诉自己她必须得知道。
    “我记得回来后你并不在车上。”他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在脑子里顺了一遍,就立即明白她说的女人应该就是冷霜染,但他记得那天回去后她已经不在车上了,还以为她是跟朋友离开了,却没想到她原来还没走。
    “我是准备要走来着,哪里晓得刚好就看见了。”冯饕嘟囔着,脸上泛着一层橘红色的光泽,看起来此时又有几分孩子气。
    莫墨失笑,抚摸她的短发,表现得过分亲昵,但却不觉得陌生,一切做起来反而再熟悉不过。
    冯饕也没表现出不乐意,反而很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只是望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与疑惑。
    为什么是这个男人?她愿意待在他身边,愿意听他说话,甚至愿意一辈子就杵在这山旮旯也不错。
    迷茫的不仅仅是冯饕,莫墨的心里只怕这一刻也不平静,这个小女人总是不经意间闯入他封闭已久的世界。
    冯饕突然间发了狂般,手臂朝着他的脖子勾去,整个身子的力量倚靠在他怀里,如同一头在深林间晕头转向的小兽长久找不到出路,一下子栽在了猎人的手中,但却甘之如饴,恨不得挤入他的血肉之中,一块儿将他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的血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