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在宫城的大腿上，充分显示他有多愤怒。
    “别人说的话，有的走肾，有的走心。你要会区分。”
    “不过我还是感激她，她生了一个好儿子。”
    “我告诉她了，孩子的教育问题是我们说了算，和她无关。”
    “如今我也是当爹的人了。”
    孙乔一想起宫占喊他小爹都觉得嘴合不上。摊手摊脚的靠在宫城身上，感觉咋那好呢。孩子老婆都有了，他圆满啊。追求小半辈子的幸福，到手了。
    “当爹更要以身作则，好好教育小孩。你以后不要再带着孩子胡闹，像什么样子，一点长辈的形象都没有。”
    就比如今天带着两个孩子在车厢内又吵又闹的事情，坚决不许再发生。
    “我这抒发感想呢，你还教训我。我会成为一个好爹的。”
    “我很期待。”
    左看右看，孩子们都不在客厅，还是这么好时候。
    “孩儿他爸，你看儿子都赞同我们在一块了，你就不想和我有名有实？”
    “孩儿他妈，收起你的坏心眼。”
    孙乔哼唧，不，就不，有名有实才可以。蹭呀蹭啊，蹭着宫城的大腿。
    “咱们两口子，来一发呗。”
    “不行。”
    “为什么呀。”
    “今天累了。”
    “我不累啊，你躺着就行。”
    宫城上下看看孙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极度的藐视。
    站起来要走。
    “你干嘛去啊，咱们俩说悄悄话呢。”
    “去看看俩孩子。”
    “在你心里孩子比我重要。”
    这不废话吗？大老爷们和小孩吃醋，至于吗啊。宫城没理他，看了球球，看看宫占。
    孙乔转了一下眼睛，丹凤眼里冒精光。
    “伯伯！”
    掐着嗓子学小朋友的声音，正经的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宫城在他脑门弹了一下。
    “好好说话。”
    “伯伯，我要吃糖，不给糖就捣乱。”
    拉住宫城不许他再走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抬着下巴看着宫城。
    宫城很高，一八几，军装常服脱下去之后，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没有了冷硬严肃，变得有些平易近人了。
    在灯光下他的身形似乎更高大了，孙乔坐在沙发上，要把脑袋九十度角抬起来才能仰视他。
    “万圣节没到呢。别闹，回去休息吧。”
    抬手揉揉他的发顶，要回自己的卧室了。可孙乔拉着他呢。
    “要吃棒棒糖。”
    嘴角带着坏笑，就这么看着宫城。
    “我要吃这个棒棒糖。”
    直接伸手去解宫城的皮带，这就要耍流氓。就不信了，老男人能抵制住这种诱惑，这都拿不下他，宫城可以出家了。
    只要解开皮带，然后直接就把老男人给上了。
    吃这里，和吃棒棒糖一个道理。一根棍儿顶糖球。
    “要吃棒棒糖啊，多简单。”
    宫城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也不因为他的流氓话不好意思，只是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胡闹，不许妄想解开皮带干坏事。
    从裤子口袋还真拿出一个棒棒糖，拆了包装纸，一捏孙乔的下巴，牛奶味道的阿尔卑斯棒棒糖直接塞到嘴里去了。
    松开孙乔，嘴角带着嘲笑。
    “比小孩还幼稚，睡前还要闹着吃糖果。记得刷牙。晚安。”
    人家施施然的回卧室了，孙乔含着棒棒糖，看看自己的脐下三寸。
    “老子要的不是这个玩意儿啊，老子空虚寂寞冷啊。”
    宫城没出来，宫占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个电热宝。塞给孙乔。
    “小爹，你冷啊，那肯定是降温没供暖的问题，你抱着电热宝睡觉，就不冷了。”
    打着哈欠宫占又回屋睡觉去了。
    孙乔看着印有七个葫芦娃的电热宝，欲哭无泪。
    宝贝儿儿子，寂寞空虚冷，不是电热宝能解决的。我需要的是你爸的身体，热乎的，均匀肌肉的，有力臂膀的，大长腿的，纯天然自动发热的人皮的身体。
    “互撸娃，互撸娃，媳妇儿不让抱发愁啊！”
    人才孙乔，愣是把葫芦娃的主题曲给改词儿唱出来了。
    抱着电热宝回自己的房间。
    还真别说，其实挺管用的，没供暖呢有些冷，球球的小手小脚不太暖和，充了电塞进被窝，一会球球睡得笑脸红扑扑的。
    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宫城工作效率很高，一直嘴角带着笑。处理手边的工作之后，马上入睡。
    等后半夜起来，看看宫占扯了扯被子。悄悄进入孙乔的房间，摸摸球球的脸，然后把孙乔的胳膊送回被子里。
    低头，亲吻他的鼻尖。
    像蜻蜓点水，很浅的一个亲吻。
    睡死了的孙乔压根不知道，他让他儿子的爹半夜亲了。
    明媚的阳光，美好的一天，远处是学员们洪亮的口号，草场上一群群矫健的男儿。
    今天没有西北风，阳光温暖，所有人都心情很好，该干嘛干嘛，上学的在教室，上课的在讲课。
    政委办公室里一片低沉，应该是就沙发上方圆不足一平米的地方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