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一点也没有被儿子撞见的尴尬，接过宫占手里的鸡汤。
    “你吃了没？”
    “没，不想吃。小爹这样我没胃口。”
    “不吃，长不高。你个矮冬瓜。”
    孙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咳嗽一声睁开眼睛。
    “小爹，你醒啦！”
    宫占扑上来，孙乔晃了晃脑袋，伸手在宫占毛茸茸的脑袋上抹了一把。
    “我睡了很久？”
    最后的印象是在车里，现在在医院。
    “十几个小时了。再睡下去我就给你浇水施肥，当植物人做光合作用了。”
    “胡说。”
    宫城不轻不重的在儿子脑袋上拍一下。弯腰看着孙乔。
    “醒了？感觉好点没。”
    “不疼了。有点头晕，估计是睡的时间太长。我要去上厕所。”
    猛地撑床铺要起来，宫城赶紧拉住他的胳膊，还吊着水呢。宫占扶着小爹的后背坐起来。
    “要不要尿盆？”
    “等我七老八十下不了床你再给我拿尿盆。宫城，你看我儿子，现在就知道孝顺我了。宝马说啥也给你买。”
    以前病了住院，都是战友护士伺候，现在换成儿子宫城了，感觉住院也不是让人厌烦到不行，也不感觉凄凉了。
    “你快点好给我做饭吃就行了。小爹，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多可怜，除了方便面就是酸辣粉。咱们楼下超市的方便面都让我吃光了。防腐剂吃多了真的长不高。”
    “这算问题吗？我尿完了咋们就出院。”
    “不消炎不出院。”
    宫城一句话就给否决，得到孙乔的一个白眼，着急麻黄的去洗手间，宫占给他举着吊瓶。解决了生理需要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
    “医生怎么说？一点事儿没有吧。”
    “就是发炎了，需要好好养着。三个月一次身体检查。戒酒戒烟。”
    “身体好着呢，吃点消炎药就没事。”
    “还是观察几天比较好。”
    “你在医院陪我啊。自己一个人住院特无聊。”
    “嗯，我陪你。”
    孙乔本以为是撒娇的话，宫城还真点头了。真的呀？眼睛一亮就伸手去抱宫城。
    “老婆……”
    宫城在他手上打了一下，什么老婆？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
    宫占特别认真的研究鸡汤，啥都没听见。
    孙乔嘿嘿一笑。
    “吃饭吃饭，饿死我了。”
    虽然不如以前的饭量大，还是吃得很欢，宫城的心放下一些，哄着儿子回去，明天还上课呢。
    伺候着孙乔吃了药，看样子也不像疼。
    “出院以后还是要注意休息。”
    “知道。”
    “要是想球球，周末的时候咱们去看看他。”
    “嗯。你别站着了，上来和我睡把。”
    这几天折腾的，他病着宫城压根不敢休息，看他脸上的黑眼圈，拍拍床，宫城迟疑了一下还是脱了外套和他躺一块。
    孙乔很主动地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胳膊上。
    刚要拉着宫城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宫城正面躺着缩回手去。不摸。
    孙乔转转眼睛。可怜兮兮的开口。
    “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牺牲了。”
    宫城赶紧侧过身抱紧孙乔，搂住后背拍拍，意思是，你还有我们爷俩。
    顺势孙乔就钻到他的胸口。
    “我还是挺伤心的。”
    压低了声音，带着那么一点无助。宫城在他的额头亲了下。
    “往后不高兴了都没人和我一块喝酒骂人。”
    “我可以听你骂人，但不许喝酒。”
    宫城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腰。
    “别想了，都过去了。睡吧。”
    “感觉像失去手足。”
    宫城的动作顿了一下，松开孙乔，从自己的衬衫内把他不老实的爪子抓住来。猴崽子这么一会的功夫，就顺着衬衫摸进去不说，还往上摸。
    本以为他还伤心，想安慰他一下，这小混蛋趁机作乱。
    孙乔对他笑的挤眉弄眼，宫城很无奈。
    “再胡闹我不和你睡了。”
    “我是真伤心。”
    “我知道你伤心。”
    宫城把他抱紧。
    “不胡闹了，听话吧。”
    “你给球球奶奶多少钱？”
    “五万。”
    “每个月我想给球球一笔生活费。一直到他找工作。”
    “可以。老的老小的小，是需要多照顾些。等球球高中的时候就接到咱们身边来上学。那时候姑娘最容易出事，长大了心思活络不好好管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