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五岁，十岁的时候就知道考得不好脸上无光了，那时候就知道努力了。”
    “丫头十一二岁就知道爱美，那时候再分心可咋整。”
    “还说球球，你小时候不也学习不好？”
    “我小学是总考倒数第一，但是我上了初中之后就发愤图强了。初二我就是年纪总第一，虽然我没你那么高的学历，国外来的军校博士，我也是车内含金量很高的硕士学位好嘛？我也是学霸好嘛。”
    哦，对，他们家孙乔只是小学学得不好，初中以后就上进了。
    “初二我遇上了女神，不是，就是你前妻，那时候我特恨你，妈的，学习成绩好女朋友都那么漂亮。我想为了我的女神我也要努力，成为和你实力不相上下的人，到时候和你抢。可惜啊，我努力上进我爸以为我家祖坟冒青烟了，你和她有了宫占，我心灰意冷高中直接弃笔从戎，从部队上大学读学历。不管咋说，是你前妻改变了我的命运。”
    宫城笑了，搂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么说，我对张婷感谢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你谢她？还不如直接谢我，谢谢我那时候知道努力。我学习特辛苦，头悬梁锥刺股的，拼死了才追赶上来。”
    “谢谢你，一直很努力的在追赶我的脚步。”
    孙乔这才靠在宫城的肩膀。
    年少的时候想法很简单，但是好在兜兜转转，不相关的两个人因为同一个女人才有了生命的连接。
    “你那时候特恨我？恨到什么程度？”
    “见你就想揍你。”
    “啊，这样啊。”
    宫城捏着孙乔的下巴看了看他的眼睛。
    “说起来，我在军区大院的时候受到过一次袭击，我上次和你说你打断了我，我一直搞不明白，我没有和谁结仇怎么会在自家门口受到袭击呢，你说那时候特别不待见我，那……”
    “那个那个，上级有没有把对咱们军分校的奖励发布下来啊。到底怎么奖励的？你争取了没有？”
    孙乔拍拍宫城的膝盖，特紧张的找话题。
    “据说还在商量，我也没摧。学员快期末考试了，这个奖励等他们成绩下来之后，在填写他们的成绩单里比较好。我是说那次我被袭击。”
    “学习压力就是大，我给宫占弄点吃的去。”
    说着就要去厨房。
    “手还伤着呢，我来吧。”
    宫城去找海鲜板面。准备给宫占煮一碗方便面。
    孙乔拍着心口，艾玛，艾玛，吓死了。
    打死也不能说，把你一板砖干晕的是我啊。
    这事要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说。
    宫城往锅里打鸡蛋，看着孙乔后怕的样子，笑着摇了下头。
    那是一个很黑的晚上，被人从后头袭击，倒下之后，看见一个蒙着脸的人蹲下来和他对视，那个人有一双非常好看了丹凤眼，明亮得很。
    那时候路灯还不是很亮，有丹凤眼的那个人拍拍他的脸。那时候他闭了闭眼睛，丹凤眼有些慌，伸手探探鼻息，发现还有鼻息，然后把他架起来，靠在墙壁上。
    蹲在他面前好一会，忙乎观察着。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时候明亮的非常漂亮的丹凤眼，还有那种嚣张得瑟，就记住了。
    第一次询问孙乔，是为了确认一下当年背后下手的人是谁。
    这次询问，是为了告诉孙乔，其实他们俩认识不牵扯女人，不需要谢谢张婷。而这一直只是他们俩的事情。
    宫占吃着方便面，一脸嫌弃，什么也不如小爹做的好吃。
    宫城端了一碗面进来，孙乔要不要吃？
    “要。”
    孙乔坐到床边，等着。
    宫城给他脖子上塞了一块纸巾，面碗用托盘撑着放在孙乔的膝盖上，用筷子夹起面来送到孙乔的嘴里，等他吞进去之后再来一口汤，切块荷包蛋送进嘴里。
    从孙乔的手受伤那天开始，孙乔就这么吃饭的，每一口都是宫城喂到嘴里，包括水杯也送到嘴边。
    工作再忙，只要孙乔说一句，喝水，宫城马上伺候着。
    等孙乔吃饱了，宫城才自己吃饭。
    对于手指头指甲掀起来很不方便比起来，这就是恩爱啊。
    宫城从来不会又不耐烦，也不会催促，特别有耐心。
    “辛苦啦，老婆。”
    孙乔嘴贱的很，笑嘻嘻的吸溜着面条。
    宫城给他擦嘴。
    “我就当家里有三个孩子。”
    大儿子吃饭不用管，小闺女吃饭也不用喂，多了一个老三，谁让他小呢，可不就多照顾点。
    当爹不容易啊。
    “伯伯，我还想吃一碗。”
    既然家长不嫌麻烦，那老三的要求就多一些。
    “没了，宵夜不用吃得太饱。”
    冷着脸拒绝，面碗放到一边去，把拖鞋摆好让孙乔穿上。
    “刷牙准备睡觉了。”
    孙乔老老实实地到浴室，张嘴等着，宫城挤了牙膏，捏着孙乔的下巴里里外外的给他刷牙。
    都看过爸爸去哪儿吧，小志给他小儿子刷牙，那么细致小心，宫城和他差不多，刷牙，漱口。最后一块毛巾把他的脸擦一遍。
    孙乔对着宫城的脸亲了一下。
    “老婆最好了。”
    宫城拍拍他的后背。
    “我去看那俩孩子睡了吗？回来给你擦身体。”
    “好。”
    球球玩够了乖乖的自己爬上床去睡觉，怀里抱着迎新晚会时候得来的大熊。宫城低头亲了亲小闺女，被子拉上来。
    宫占抓紧时间复习呢，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做物理。
    宫城让他再复习一小时就去睡觉。别太晚了。
    回屋就打来一盆水，孙乔的衣服扣子都是宫城解开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擦一遍，最后弄来一盆水，让孙乔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