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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分节阅读_55

      他想到自己睡了一路,眼下情状一定不甚得体看,于是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贺骁眼光宠溺地看着他,沉沉嗯了一声。
    齐厦立刻就拎着行李往楼上去了,要出来一晚上,行李是贺骁安排女助理给他收拾的,他现在还不知道里边有些什么。
    房间里头很暖和,齐厦进门就脱了外套和毛衫,现在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衣,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跟贺骁身上的黑色那件还挺搭,也没换的必要。
    他洗了把脸,理了理头发,从镜子里头望着自己略微泛红的脸颊,想到今晚将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耳朵更烫了。
    齐厦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贺骁这么用心,他怎么回应才合适?
    齐厦对自己的外形一向是有信心的,但这会儿顶着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对镜自顾,突然觉得自己哪里都好,只是气质看起来太清冷。
    齐厦两手撑着洗手台,眉心微蹙起来,这样明显不能把人的兴致引发到最高的程度。
    贺骁的浪漫很标配,但作为一个文艺青年,齐厦虽然闷骚,情调什么简直是无师自通。
    很快,他抬起下巴,嘴唇微张,手抚着修长的脖子,眼神迷离地朝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望过去,立刻觉得诱惑到完美,就是这样。
    眼神要朦胧,目光不能太清,齐厦脑子灵光一现,对的,他可以喝酒。
    半醉微醺的程度最好,人脑子不太清楚,床上应该更放得开。
    齐厦这是奔着把贺骁迷到七荤八素去的,可等他下楼再次回到餐桌前边,人立刻愣住了。
    一直到灯灭了,烛光摇曳,贺骁坐着对面见他还是这种怔愣的神色,“有事?”
    齐厦望着杯子里酒精度不可能超过15的拉菲,想到自己的海量,“……”
    喝这个喝到晕得几瓶他不知道,他今天一晚上干脆搬厕所住算了。
    于是,他放下刀叉,佯装无事地问贺骁:“有其他酒吗比如……威士忌。”
    贺骁果断地回答,“没有,你喜欢烈酒?”他是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平时很少喝酒。
    齐厦优雅地微笑,“不是。”心里头有点想哭,说好的战斗民族家里都有伏特加呢。
    他肯定不会无故这样一问,贺骁一边切牛排,一边问:“喝多了一头睡过去不疼?”
    齐厦脸转到一边,想都没想话冲口而出,“不喝晕点我怎么诱惑你呢?”
    贺骁手里刀叉顿住了,“……!?”
    齐厦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捂着嘴,傻兮兮地睁大眼睛:“……”对不起刚才在线的是我表弟。
    贺骁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回过神爽朗地哈哈笑出声来,同时放下刀叉,利落地起身,看着齐厦盘子里切掉半块的牛排,“还吃吗?”
    齐厦讷讷望着他。
    但贺骁没等他回答,踱步到齐厦身前,略微拖开椅子,不容抗拒地一下把他抱了起来。
    贺骁就抱着齐厦大步往楼上去,眼里还晕着笑,但眼色深沉,声音非常沙哑。
    他对齐厦说:“先教你怎么诱惑我,待会儿再让人给做你吃的。”
    齐厦回房还是做了点准备,他把自己从内到外都清理得很干净,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灯只开着一盏,窗外是冬夜中波涛汹涌的大海。
    贺骁很显然也去别的房间洗了澡,晦暗的房间里头,他正撑着床对头的柜子看着什么,寸缕未着,身上肌肉石块似的放肆贲张,宛如一尊健壮的男体雕像。
    齐厦出来,他转头看齐厦。
    齐厦被他肆意散布的荷尔蒙气息弄得气息不稳,但还是一步步朝大床走过去,自己慢悠悠地躺上床,手肘撑着床褥,半抬着身体,丝绸浴袍底下两条腿交叠伸长,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贺骁。
    贺骁胳膊垂下,转身一步步朝齐厦靠近,齐厦清楚地看见他两腿间竖立晃动着的东西。
    贺骁的身体已经不可自抑地激动起来了。
    第49章 ,
    第四十九章
    次日醒来齐厦的身体简直成了狂风过境后重灾区,别跟他说什么一夜胡搞瞎搞第二天下不去床像是被坦克碾过。
    他现在同样不想下床,但活像被一整个坦克排碾过。
    其实就算躺着都不怎么舒服,他从腰以下浑身骨头片像是用线串起来似的,提线木偶什么样他下半身就什么样,趴在床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像是散的。
    贺骁就躺在他边上,撑着上半身,大手神经被子里在他腰上揉,“我手重?”
    齐厦不说话,心想昨晚上做的时候怎么不问力气重不重。
    他们前天晚上做了三次,最开始是基本体位,贺骁在上头,齐厦的身体几乎被对折。
    其实姿势本身没什么问题,但贺骁那个力气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他有控制,但没做到一半齐厦腰腿就酸麻得支持不住了。
    骨头受不住也还没什么,可怕的是第一次彻底交合贺骁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进去,那种令人疯狂到魂往天上飞的快感让他们两个人都不想停下来。
    于是贺骁把齐厦抱起来做,之后发生的事更加令人无法直视:齐厦先射,贺骁紧跟着来,齐厦的不应期,他男人正好铆足浑身的劲儿往峰顶冲,那一会儿没照顾住,贺骁粗喘着射完,发现齐厦晕了。
    齐厦其实也就是眼前一黑之后片刻的意识空白,接着很快就醒过来了,但这事说起来难为情,他就是在床上被贺骁弄晕的。
    这是第一次,一场*过去齐厦就感觉支持不住了,但休息一会儿之后,贺骁抱他去浴室泡澡,两个人和平常一样上下叠着躺在浴缸里头,齐厦自己没忍住。
    他跟贺骁以前用同样的姿势躺在浴缸相互抚慰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有不能亲密到底的遗憾,于是当时就怀着了却遗憾一偿所愿的心思又来了第二次。
    齐厦主动,贺骁管出力,这次贺骁坚持时间更长,怕齐厦时间泡长不好,前半程在浴缸,后半程又回到床上。
    等贺骁完事儿,齐厦已经释放两次,总之这次过去,齐厦连脚趾头尖都不想动弹,眼皮开始打架,贺骁歇了做一整夜的心思,给他喂了点东西吃就放人睡了。
    再醒来时外头天还没亮,齐厦光溜溜地在被子里头被贺骁抱着,两个人又没控制住。
    所以狼就是狼,贺骁再克制这兽性也没丢到哪去。
    此时外头天光大亮,一晚上的没羞没躁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齐厦干脆把头扎进枕头里。
    贺骁爱得恨不得把他生吞进肚子里藏着,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还疼?”
    齐厦不想说话,但认真想想这事儿,自己撩的骚哭着也要挨完艹,于是忍着委屈不情不愿地说:“……还行吧。”
    齐厦一条胳膊枕着脑袋侧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只盖到肩以下,露出赤/裸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脖子,润玉似的皮肤上红莓朵朵。
    贺骁眼睛一扫又是浮想联翩,但眼前爱人的身子瘫软成一团泥,不要脑袋想也知道他再受不住自己轻狂放肆,贺骁情热之外又有些心疼,于是给齐厦按摩愈发精心卖力。
    齐厦腰侧肌肉被缓慢地揉,那股子酸疼被贺骁手指的力道挤压舒缓的时候,忍不住舒服地叹出声来。
    贺骁这动作驾轻就熟,好像做过一百次似的,齐厦脑子一转,人不太好了:“……”该不会真给谁揉过吧。
    他记得他们俩头一回没做到底那次,贺骁给他按摩就是这么熟练。
    由此一来,齐厦朝贺骁望着的眼睛里头就多了些似是嗔怨又似是怅然的东西,而且他俊眉蹙起时其中似有万千愁绪挥之不散,贺骁看着心头一抽。
    贺骁读过褒姒误国的故事,之前对办事不经脑子的周幽王一直嗤之以鼻。
    但每次看见齐厦皱眉,就觉着那些不经脑子的行为都说得通,眼下只怕齐厦问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没那个硬心肠说不。
    贺骁手没停,俯下身在齐厦眼皮上亲了下,另一只手怜惜地抚着齐厦的脸颊,说话时声音又放柔了些,生怕惊动床上人似的,“怎么?”
    他这番轻怜密/爱的模样,齐厦心里头委屈不甘更甚。
    齐厦相信贺骁只喜欢过他,可是以贺骁的年纪,生理需求又是那样的旺盛,怎么可能以前真没跟人试过。
    再说,要真没练过,贺骁现在磁悬浮列车一样的技巧从哪来?
    身为一个大度的男人,其实是不该计较伴侣的过去的,齐厦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人可能被哪个妖艳贱货动过,视帝大人当初手撕魏央的那股子霸道劲又回来了,脑子里头忍不住浮出四个字,天凉王破。
    但醋坛子齐厦也没把霸道在面上表现出来,而是对贺骁摇一下头,过了片刻,才佯装谈心似地平和地问:“你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这是贺骁最不愿意想起事,贺骁按在齐厦腰上的手猛地顿住,但顷刻就恢复揉捏的节奏。
    片刻,他果断而且不容置疑地说:“我只有你。”
    齐厦愣住了。
    一个男人到快三十才开荤那是什么概念,齐厦脑子难得灵光一回,不想贺骁发现他吃陈年旧醋,于是摆出一副“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成长史”的宽容豁达样,装作不在意地说:“谁问你这个。”
    饶是如此,嘴角还是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贺骁在没遇见他之前也没找床伴之类的角色随便将就,真好。
    贺骁怎么可能看不出齐厦在想什么,本来刚才想起那事有些不痛快,这会儿看着心尖上的人活灵活现的醋坛子姿态,心情瞬间好转。
    他干脆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拉也在齐厦身边躺下,手回到齐厦腰间继续按着,另一只手捏着齐厦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你就是醋了。”
    齐厦一哂,拉开他的手:“没有。”
    窗外海风呼啸,夹杂着海浪翻腾哗啦的声响。
    贺骁望着自己唯一的心头爱,只是笑,没再说话。
    他刚才也没完全扯谎,他少年时代的性梦最初是没有确切对象的,一直到十九岁那年他在电视里头看见齐厦。
    那年遭人算计是他毕生之耻,着实非他所愿,即使这样,当时被药性冲得混沌不清的脑子,又何曾不是以为他正做着一个跟齐厦有关的美梦。
    可后来美梦醒了,没有齐厦,只有那一床暗红斑驳的血,自此好多年性这个字让他联想到的只有耻辱后的暴怒。
    一直到齐厦把自己交给他,贺骁才明白做/爱是什么滋味。
    齐厦这天连起床都费力,剧团当然是去不了了。
    可在床上躺久了身上也疼,午饭过后,窗外阳光明媚,上楼通往卧室的平台宽敞,贺骁在那给齐厦摆了把躺椅,椅子上给铺上厚实柔软的垫子。
    他本来是想把齐厦给抱住去的,但齐厦掀开被子坐起来说:“躺久难受,我想自己走几步,我的衣服呢?”
    贺骁想着也有道理,没多说什么,回头从椅背扯了件衬衣抖开替齐厦披上。
    齐厦就着他的手把胳膊穿进衣袖,两只袖子都套上才觉着有些不对,白衬衣的袖口都到自己手心了。
    他望着自己被袖子遮去半截的手掌:“……”
    贺骁替他把扣子扣到胸前,要笑不笑地说:“宽松点穿着舒服。”
    齐厦带来的衣服不少,但贺骁就是这么恶趣味,他就想看看自己宝贝儿光着身子穿着自己衬衣的样子。
    齐厦很快想明白其中原因,眨眨眼,“……好吧。”
    贺骁喜欢看,自己就穿给他看,齐厦的思维就这么简单。
    齐厦对自己专注的事一贯是认真的,他岂止是穿给贺骁看,而且拿出犹如对待自己事业般的执着精神干脆把情趣玩到底。
    他掀被子起床,见衬衣盖住了大腿,提都没提要穿裤子的事,保持全然中空的状态,光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白皙的脚踩在褐色的羊绒地毯上,就准备这样往卧室外头去。
    俨然就是承受贺骁一夜激情后,还想让贺骁在这间别墅每个角落更放肆疼爱他的风情姿态。
    贺骁本来是存着逗弄齐厦的心思的,眼前这般撩人情状一瞧,生理反应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