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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猴子,乖乖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29

      观音大士途经此地,看到后,问:“两个猴儿?悟空,哪个是你?”
    猴子道:“观音大士,我是真的!”
    长留哥哥笑:“那个…观音哪,我也不假。”
    我:“……”
    围观众人:“???”
    观音大士难得皱眉,道:“我也看不出你们谁真谁假了,这样吧,我且念几句紧箍咒儿,你们谁疼,谁就是真的。”
    “!!!”这法子看起来不错,可仔细一想,有点儿不利落,因为我知道,上面两个都是真的,都会疼。
    猴子与长留哥哥对招的动作明显一顿,一齐张嘴,似要说点儿什么。看那口型,像是“不要念!”,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念咒声响起。他二人脸色一变,立刻痛得面容扭曲起来。
    “谁是真疼?”观音念了一会儿,停下来问。
    猴子喘息着,道:“我是真疼!”
    长留哥哥道:“我也不假!嘿,观音!您这法子好像不顶用啊。”
    “我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观音有些为难。这时,有人自告奋勇道:“我来!”
    我闻声一看,那人长得黑漆漆一张脸,身边跟了一头像豹子不是豹子豺狗不是豺狗狮子不是狮子的神兽。有人认出他来,道:“是冥君与谛听!”
    冥君道:“我听小鬼儿说,大圣在此遇到难处了,有一妖魔变化成他的模样出来骗人,于是带着谛听过来看看。”说着,他摸摸谛听的头,道:“小听,去看看。”
    谛听俯首,趴在地上耐心听了会儿,却是脸色大变。冥君道:“你听出什么了?”
    谛听道:“君上,我虽听得清,但此事不可说破。”又对猴子二人道:“两位大圣,您二人的秘密,天知地不知,我知你们知。言尽于此。”话毕,便钻到冥君胯|下,驮着他回地府了。
    天知…天,指的是?我皱眉,捉摸着一般情况下,在凡人口中,“天”指的是玉帝。但对于佛门中人,“天”应该是…佛祖?!
    “悟空!”不知为何,我突然听到了金蝉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八戒背着他来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带着飞,落地时金蝉的脸色煞白,被数万丈高空吓出一身冷汗。然而,他却顾不得擦,只小跑着上前,对猴子他们喊道:“我知错了,我知你是为我好,也知是我误会你了。悟空,待此事了结,你回来吧。”
    金蝉看似软弱,骨子里却倔强地厉害。世上能让他主动认错并且请求的人,怕是只有猴子自己了罢。即便是我,听到他如此软言温语,主动示弱,也不禁心生动容,忍不住要应一声“好,我跟你回去”,更不用说是一直待他极好的猴子了。
    我忙抬头向猴子看去,谁知他却没在看金蝉,而是在看我。四目相对,我二人皆微微一愣。到底是他先移开了目光,对金蝉淡淡唤了声:“师父。”
    长留哥哥似乎有意捉弄,也跟着笑眯眯唤了一声:“师父!”
    这下立刻将金蝉弄晕了,他茫然道:“你们…哪个才是我徒儿?”
    长留哥哥笑而不语。猴子脸色阴沉,也不说话。
    我和悟净被围观的人群挤到最不起眼的角落,冲金蝉喊道:“圣僧,都是,都是!”
    长留哥哥本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忙回头,隔着人海,道:“不是让你在洞里歇着…”话未说完,他似是感应到猴子心中的想法,眼神一凛,骂道:“艹,猴子!你竟然要跟我来这招!”
    我对他因何突然骂人尚在懵懂中,就见猴子将金箍棒的一端化为利剑,转身向我刺来!他目光冰冷,淡淡道:“孙长留,方才你不是说我所有的招式,你都会么?那这一招,你试着接接看。”
    他要杀我!猴子竟然要杀我!我如被钉在原地,望着剑刃折射出的冷锋,浑身冰凉,血液近乎凝固。我想,我懂得方才猴子看我那一眼的其中含义了。他挣扎过,犹豫要不要出这一招。可无论他是否犹豫过,他最终还是出招了。
    悟净大惊,喊道:“大师兄,你要干什么?!”
    长留哥哥向猴子追去,想要阻止他。偏偏他会的猴子亦都会,每一招都被猴子轻松化解。而他,却偏偏奈何不了猴子向我刺来的这一剑。
    唯一一次,我在长留哥哥眼中看到了恐惧,他冲我大喊:“你傻了吗?闪开那个地方!欢喜,快闪开!”
    我也想闪开,可偏偏动不了。剑锋冰冷,猴子的目光也冰冷,已经彻底将我冻住了。又或许并非冻住,而是猴子施了定身法,让我不得动弹!
    “欢喜!”长留哥哥一把将金箍棒甩出,随即扑到我身上,终于抢在猴子之前将我护住。
    也是这时,剑锋携眷着骤风,凛冽而过,一剑没入他后心。
    “嗯呃!”长留哥哥闷哼一声,趴在我肩头,半身的重量全都压了下来。他一身红衣,有血也看不出,可血水涓涓滴落地面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我瞳孔骤然放大,眼角几乎崩裂,瞪着赤红的眼睛,任泪水溢出眼眶。然而,我却没有勇气抬手拥住他,怕碰到他疼,更怕我一动让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再难起身。
    他却缓缓抬手,极轻地拥住了我。比起体力不支,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因为怜惜我,才用了那么轻的力道。他似乎吞咽了口什么,就像我在洞中时那样,苦笑一声,哽咽着道:“欢喜,是我小看那只猴子了,他、他这招儿,太、太特么损了。他说的对,这招我不会用,我、我也接不住…”
    我张着口,嘴唇颤抖,手也不受控制地发抖,想叫他的名字却失声了一般,只瞪着眼睛,哭得泪流满面,然而半丝声音都没有溢出。越过长留哥哥的肩膀,我看清了猴子的一双眼。曾经我留恋于那双金色眼珠中的琉璃华彩,此刻,我却从来没有过得厌恶其中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