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眨眨眼。
    ——湛峥好牛逼，从一句话上就能看出他现在和杨嘉年在一起，所以故意这样回复，不过也是，平日里苏钰根本不会问他这话。
    苏钰还没将手机递给杨嘉年，杨嘉年只站在苏钰对面，就看到了短信内容。
    他面上闪过一丝晴天霹雳，说：“之前你和湛峥有一腿的传言，竟然都是真的！我还以为他们是随口八卦的！”
    苏钰：“呃……”
    哈喽，你有什么问题吗？
    整件事的重点是在这儿吗？
    杨嘉年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又说：“那我来莫瑞实习的一年，转正的半年，都白来了？”
    苏钰：“……”
    杨家未来的继承人来莫瑞打工，目的肯定就是和湛家联姻，与湛峥培养感情，不过现在联姻大概率是不成了，可不就是在给人白打工么？
    杨嘉年十分气愤：“你和湛峥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苏钰眨眨眼，没说话。
    杨嘉年不高兴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苏钰只好将当初在湛家的那套说辞又拿出来说了一遍，同时低头给湛峥发短信，说了这事儿。
    杨嘉年也拿着手机打电话。
    等接通后，他立刻用方言跟那头的人说话，几句之后，两人似乎话不投机，杨嘉年忍不住破口大骂，苏钰一句都听不懂，只零星几个字听明白了，好像是‘骗’之类的。
    过了一会儿，电话挂断，杨嘉年面色十分不好看：“我日，我真他妈——我爸之前骗我！他说想让我从基层做起，可我当初怎么都不肯去打工，只好说我和湛家——！还说他早在之前就和湛峥打好招呼，让他历练我一下！我！我全程不知道这事儿，还以为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之前还因为你和他的事情，去他办公室大闹了一通。”
    苏钰：“……”
    苏钰摸了摸鼻子：“那你们父子……还挺有意思的。”
    杨嘉年看着苏钰。
    苏钰无辜道：“雨我无瓜。”
    “我知道，肯定和你无关。唉，这事儿闹得……”杨嘉年说，“抱歉，之前吓到你了，那句‘狐狸精’你就当没听到，要不这样，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苏钰：“我没什么想要的。”
    杨嘉年一想，对啊，苏钰现在和湛峥在一起，想要什么东西湛峥肯定会给苏钰买，都轮不到他。
    杨嘉年捂住脸：“那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这事儿真是抱歉，我没想到我爸竟然这么坑我，我实在没脸见湛峥……到时候你看见他了，咳，帮我跟他解释一声，我等会儿就去办辞职。”
    “……好。”
    苏钰开始还觉得杨嘉年这个人怪怪的，老是盯着他看不说，还故意找他麻烦，但是听到这一切的真实原因，就只剩下同情了。
    太惨了。
    这孩子。
    “我真……因为我爸一句话，我他妈亏大发了。我原本的计划是吃喝玩乐当个纨绔，结果硬生生被拘在这个公司，当了一年多的好学生。”
    杨嘉年浑身都有些虚，说话越来越没力气。
    不过，其实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他对湛峥大概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否则也不至于为了湛峥改变自己——然而他好像并没有察觉。
    杨嘉年和苏钰互换联系方式后，一路上都在说，“日了日了。”就这么念叨着出去了。
    苏钰落后他两步，从楼梯间里出来的时候，直接和走过来的程翎对上。
    程翎一副焦急的样子，看到苏钰完好无损，这才松口气，立刻将苏钰全身扫了一遍，问：“你没事儿吧？你们没打架吧？”
    苏钰：“没事，连个角质层都没掉。”
    程翎：“……刚刚他在里面跟你说了什么？”
    苏钰想了想：“畅谈了一下过去，展望了一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