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让我和死对头HE_分节阅读_63
萧云生上车下车没超过五分钟,效率奇高,惹得梁天阙怀疑他长了八只手。
“你再看我,我就怀疑你是不是设下什么圈套。”萧云生无奈道。
梁天阙故作镇定的收回目光,盯着不远处灯火阑珊说:“我就是好奇你怎么换衣服那么快。”
“你要是体会过换衣服时的生死加速,就会知道。”萧云生不欲和他多谈这个问题,冲着前方烟火气息冲天,一条由红色帐篷排成的长龙说,“是那块么?”
梁天阙定睛一看,两条街上的店面基本都是吃的,道路两边又延伸出两条红色长龙,全是各色小吃,炒饭炒面炒河粉,炸串烧烤手抓饼,可谓吃货天堂。
萧云生就见身边人站定很久,像是近乡情怯似的,可那对美食的渴望却通过生动的表情表达出来,以至于他一眼瞥见,脑海内一个词脱颖而出——吃货。
梁吃货全然不知属性已曝光,边催促萧云生快走,边偷偷摸摸张望,不希望有人注意到他们,否则这场夜市之旅,可能就此泡汤。
“洗手间发生什么事?”萧云生跟着他走,忽然问。
梁天阙去洗手间估摸是要给他发消息,一来一回花不上五分钟,可梁天阙不仅花了好几个五分钟,还把金珂叫过去,必定有事,刚才在酒席上尾随梁天阙出去的只有林笺妙,萧云生很轻易就能猜出发生什么事,他知道是一回事,想听梁天阙亲口说,是另回事。
“也没什么。”提起林笺妙,梁天阙眉头皱了一瞬,“有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稀奇。”萧云生平淡道,看着越来越近的夜市,转开话题,“想先吃什么?”
“先来份炸鸡排吧?”梁天阙这半个月来被压榨得不行,倒不是说有人苛待他,说白点就是梁少山珍海味吃多了,反而更喜欢接地气的各种小吃,比如炸鸡排、炸冰激凌、甘蓝炸南瓜条,都是他肖想已久的。
“嗯,听你的。”萧云生说。
萧云生难得低调出行一次,不想被娱记八卦盯上,下车后萧云生就让小庄随处逛逛,不用跟着。现在两人都很放松,借着不算太明亮的灯光打掩护,顺利混进小吃街。
过了凌晨,对各色夜猫子来说,才是正活跃的时候,吃货这种奇特生物,混在其中并不突兀,梁天阙边走边留意,看来看去都很想吃,一时间有些难以取舍。
萧云生见状,也不催他,先帮他买了份鸡排,香辣味的。萧云生和梁天阙都是偏好微辣的人,不算特别能吃辣,但一定要有辣味,尽管萧云生因身份问题,红姐不太让他吃辣,他平时也配合。
但今天没人管,他也想和梁天阙无顾无虑吃一遍,就放开手脚买。
两人有身份顾虑就没用手机支付,临出门前梁天阙特意让金珂帮他准备了一大把毛票子,正派上用场。两人没急着吃,从头到尾走完一圈,手里提着不少袋子,自我感觉够吃后,才找了家店,挑个靠近后门的偏僻角落坐下。
“快,先吃炸冰激凌。”梁天阙迫不及待动手开找,“那东西凉了就不好吃。”
买得小吃实在太多,一时半会不好翻,萧云生看他左翻右翻找不到,有些浮躁的皱眉,萧云生看不下去,失笑挡住他乱扒的手:“我来找。”
炸冰激凌是萧云生拿的,他拿东西时会记顺序,和梁天阙完全不一样。
他一开口,梁天阙瞬间安静下来,两只手放在桌上,静静地看他修长手指轻巧地略过一个个袋子,最后指尖微挑,眼睑一垂,似看见要找的东西,他本就放松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那几乎忽略不计微弯的弧度,却像山路十八弯似的弯到梁天阙心里,沾起弯弯曲曲、不可告人的旖旎心思。
萧云生拎起炸冰激凌的袋子,递到安静等着,分外乖巧的梁天阙面前,放下时手指在他脸颊上碰了碰:“真乖,奖励你的。”
梁天阙被他碰一下,猛地从怔神间醒来,瞪着漂亮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拿起袋子,从里面扎出一块炸冰激凌,半分没停顿递到他面前,抬眼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勉强压住羞赧,镇定纠正道:“我付的钱,应该是我奖励你。”
“是,你付钱你是老大。”萧云生笑了下,拉下口罩顺着他递过来的姿势,将那块不大的炸冰激凌叼走了。
这炸冰激凌做的还挺讲究,萧云生嚼了几口,发觉里面不仅有奶味浓郁的冰激凌,还有层脆脆的内壳包裹着,和最外层被炸至金黄色的味道不太一样,但不得不承认口感不错。
他重新拉起口罩,看梁天阙吃的不亦乐乎,被拉到下巴的口罩,随着对方咀嚼频率,一上一下浮动,无端透着几分可爱。
萧云生弯起眉眼,又笑了下。梁天阙注意到他的表情,缓缓放慢吃东西的速度:“你怎么不吃?”
“吃。”萧云生说,心想:我这趟主要是来看你吃的,吃不吃都无所谓。但梁天阙开口了,他也不好干坐着,挑了个糯米丸子慢腾腾吃着。
“那个和你说总裁一夜七次的女演员不会是林笺妙吧?”梁天阙吃东西时都不忘动脑子,电光火石间想起他探班时,碰上林笺妙在那,虽说基地很大,但团聚在那块的肯定是同个剧组的。
梁天阙这会儿想起这件事,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路没错。
“怎么又想起来问了?”萧云生捏着团子问,“是与不是并无大碍。”
“我想起就膈应。”梁天阙狠狠咬了口炸冰激凌,香脆可口的美食都平复不下,“希望以后再见的机会少。”
“她在洗手间对你投怀送抱了?”萧云生细细观摩片刻,轻笑问。
梁天阙吃东西动作一顿,头也没抬,闷闷的轻‘嗯’了一声。
萧云生敏锐的从这声嗯里品出几分委屈的意思,好似独自出门溜达的小刺猬,措不及防遭遇到别人有意图的骚扰,就算及时打发走还是在心里留下痕迹,回想起那时的处境,仍然控制不住委屈。
尤其问话的还是世上仅有与他互知脾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