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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心中生出一个不可言说的念头,这念头来势汹汹,却预谋已久,仿佛高山上千日万日层迭的雪,终有一日因为滚石坠落下去。
    只是颜修齐还来不及践行,就见她睁开了双目,他像是被猝不及防戳穿了心事,刹那间神情呆愣,沉岫云眉目湿润,反而更加清冷倔强,她用一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衣物,五指紧握,用力得像鹰抓住了一只猎物。
    “给我。”
    沉岫云望向他,从他交迭的领口、滚动的喉结,到淡如春花的双唇,与他慌乱的目光相交。
    “……”
    他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出声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喑哑,以为她已经意识不清,慌忙撑起身体想要后退,却被一股力量压在胸前,强行推了下去,转眼间地动山摇,两人的姿势已然逆转。
    她拉扯着他的衣带,目光似剑,这样强势,反而让他不自在起来。
    不论是失忆前的“天之骄子”颜修齐,还是懵懂的“沉修齐”,都未曾沾染过分毫情欲的味道。宗门的生活单调而乏味,为了保持剑心澄亮,绝情弃欲已经成了一门心照不宣的必修课,就算许多人已经偷偷尝了禁果,也绝不会和作为门派标杆的大师兄讨论。
    对于他来说,男欢女爱是一出被封藏的秘闻。
    但它现在就在他眼前,如此生动、具体,而激烈。
    被他抱了一路的人睁开了眼睛,只说了那一句话后,仅仅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甘情愿,他被她就这样压在身下,眼睁睁看她在自己身上宽衣解带。
    腰带垂落,质地是那样柔软轻盈,落在他腰间却像重重的一击,藏在更里层的衣物若隐若现,她胸前的一片雪白的肌肤,因此而裸露出更多、更惑人的部分。
    像被剥去了外皮的粉艳荔枝,散发着让人口干舌燥的水润香气。
    他目光一紧,逃命似的转过了头,两只手握成拳,青丝下的墨眸微颤,抿紧了嘴角,看起来严肃极了。
    她显然是看见了,发出一声轻笑,也不在意他刻意的逃避,一阵阵的寒冷从身体深处翻涌而出,唯有与他亲近之处稍微和缓。
    在她的丹田处,那团不知所踪的光团将娇小的元婴包裹起来,她从未仔细观察过的小人却并不害怕,反而亲昵的张开了双手,在她意识昏沉的时候,甚至能看见那光团中分出数股精细的脉络,一条条的植入了小人的身体。
    小人额间本来有一片黑色的蛇鳞,不知被光团做了什么手脚,那颜色渐渐减淡,转变成一种类似金黄的淡褐色。
    丹田内的小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她却被转变带来的灵力损耗折腾得不行,被强行压制的寒毒更是伺机而动,痛苦之余她想起了这本小说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双修。
    双修,让男主免去了不知如何把妹的烦恼,让一众女主女配心甘情愿的交付真心,让男主一夜七次的事迹深入人心,也让男主获得了众多助力。
    而沉岫云,此刻只是想用来保命而已。
    寒气侵入骨髓,身体反而越发感到空虚,就连颜修齐方才的轻柔擦拭,都让身体中的灵气欢腾起来,灵气的空缺越来越大,他却如同磁铁的另一极,肆无忌惮的吸引着她。
    她自认为前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一世更是魔教反派,更不愿意去固守什么条条框框。
    直到上身只剩下一片深色的肚兜,刻骨的寒意退去一阵,她才停下了褪去衣物的动作,以为颜修齐会识相的自己脱衣服,他却始终没把脸转过来,就连不小心接触到她腿部的手,都像被烫伤了似的马不停蹄的收了回去。
    “你怎么不动?”
    为了更高效率的利用他,她握住他的手,弯下腰,让腕骨和手肘的皮肤更紧密的贴合,温热让她忍不住发出喟叹,头枕在他胸前,发髻松散,长发披散在身后,像一只从幽域行进而来的魍魉女妖。
    他只是和她对视,就面红到不能自已。
    就算是那一夜,他几乎动情到不能克制自己,也只是为她擦拭了身体,甚至只着重擦拭了她的四肢,避开了紧要的隐私部位。
    就算只是那样,他为数不多的梦里,也闪过和她巫山云雨的片段,却远远不及现在这样香艳罪恶。
    梦里她的唇不似这样红,她的眼神不似这样氤氲,她的语气不似这样娇俏,她的话语没有这样温软,她的身体,也不似梦境一般,被浓浓的白雾盖得密不透风。
    他只是下意识看过去,所见就足以将他的意志击溃,就算知道她只是为了疗伤而引诱他,就算他能看见她眼底的淡漠,眼前的一切也足以让他忽视那些痛楚,接受自己作为药引的事实,甚至甘之如饴。
    她引着他的手往柔软的胸脯放,他却被吓得曲起了腿,让她险些从他身上跌落下去,腰身往下落,反而把一团软肉实打实压进了他的手中,隔着衣物被他紧握。
    “沉岫云,我不会……”
    颜修齐的语气罕见的低弱,一张俊脸通红,说话的时候连嘴唇都在颤抖,眼底除了欲色,还有几分面对未知的无措。
    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
    只是她臀下的东西硬得扎人。
    “我教你。”
    她忍受着他隔着衣物试探般的揉捏,腰身往前送,照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她只蜻蜓点水的吻了几下,颜修齐正觉空虚,终于舍得动另一只手去揽她的腰,按在她腰部的手虚浮,宛如一只误入陷阱的兔子,被沉岫云不耐烦的一手按下去。
    然后用舌尖轻轻探了几次,把对方干燥的双唇浸润,引得他后知后觉的张开了嘴,便大张旗鼓的侵入了进去。
    他从不知道舌头除了用来说话之外还有这样作用,美得那样妖冶的女子,却吻得这样孟浪,撬开他的牙齿,勾着他的舌尖嬉戏缠绕,他惊慌得想逃,却被人勾着舌根吮吻。
    “啊……”
    他还不会换气,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依旧不知疲倦的同她荒淫,未经人事,心口的火却直往下烧,腰身下意识的往上顶撞,硬物好巧不巧撞到她腿心,还没来得及脱亵裤,被他隔着布料胡乱刺激,沉岫云忍不住皱眉,想伸手去按,被他吻得不可开交,只好分出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颚,示意自己想要歇一会儿。
    他却像失去理智似的,犬一样去舔咬她唇边的血迹,粗鲁里夹杂着不熟练的瑟缩,眼里的星光被搅得稀碎,变得过分的情意绵绵。
    她掐得那样重,颜修齐脸上都有了红痕,他依然不肯放开她的唇,一只手沿着腰腹探进她的亵裤,火热的掌心烫得她瑟缩,指尖拂过,下身一阵凉意,轻薄的亵裤已经挂在脚踝上摇摇欲坠。
    她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却被他拉住手臂坐了下去,稚涩的青年做起事来毫无章法,不知世事的粗热阳物狠狠的擦过滑腻的唇瓣,仇恨一样的紧贴,灼烧感让她痛呼出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龟头滴出清液,恰巧抵在阴蒂上,被他无意识的顶腰抹了个均匀,让她本能地缩紧了肉穴。抬头正欲指责他,他却被湿软的肉瓣黏得失了魂,食髓知味的拉着她的腰上下顶弄,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磨她的穴,火热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顶在那硬挺的一点,声音淫靡,就连股间都湿得彻底。
    她被晃得说不出话来,颜修齐一个清心寡欲的剑修,抓着人弄的力气一时半会儿竟也让她挣脱不开,只能忍受下腹越来越高涨的热意,后面被磨得狠了,抬手扇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打在哪,还是被刚刚还掉眼泪的人硬生生拉回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