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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和这句话似曾相识。

      不太美好的周末从周六上午的一场消防宣讲讲座开始。
    每个学期学院都要安排一些安全教育之类的讲座,宣传图上总是需要坐的满满当当的听众席。
    但是这些讲座既不能加学分,也不能在老师面前刷存在感,对卷王和社交达人们来说约等于浪费时间。
    沉嘉禾他们班的做法就是每次轮到这样的讲座,就按照学院平摊到每个班级需要出的人头数,照着名单一个个轮下去。
    公平、高效,唯一不好的是轮到沉嘉禾这次,讲座在早上九点开始,这就意味着沉嘉禾不得不在没有早八的周末早起。
    而更不好的是,沉嘉禾比设置的七点四十五分的闹钟还早了一个小时醒来。
    她对着星空顶的床帐,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看心理科或者内分泌科。
    沉嘉禾轻车熟路的把睡衣连带内裤一起换掉,穿着随时能去参加讲座的衣服坐在床上,百度经常做春梦的原因。
    体内激素水平变化,或者性刺激和精神压力过大。沉嘉禾默念着底下异曲同工的搜索结果。
    精神压力过大……好像有点,毕竟现在不会点发疯文学都不敢说自己是当代年轻人。
    性刺激……沉嘉禾苦思冥想,觉得她这一个多月来最刺激的除了第一次见到谢珩时闻到的一点古龙香水味和他搭在手臂上的西装还有裹在身上黑马夹和红领带之外,也就是上次贺南枝莫名其妙对着她做出不雅行为的那次。
    果然还是激素水平变化导致的。沉嘉禾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开始调整一下饮食和作息习惯。
    总是在寝室里做春梦还是让沉嘉禾担心自己像是小说里一样,睡梦中突然不自知的蹦出来两句“不要”“快给我”的叫床声,那她就可以直接原地社死投胎了。
    沉嘉禾花了点时间收藏了十几篇相关的帖子,看时间快到八点半了,连忙爬下床收拾东西出门。
    这次学院组织的讲座依旧是在专业楼四楼的礼堂里开的,沉嘉禾进电梯之前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瞥。
    谢珩上个月来这里校招宣讲的海报还放在这里,但已经被另外两个海报盖在了后面。
    沉嘉禾想到谢珩,又很自然的想到钱舒雯,她觉得最近多灾多难的自己很需要钱舒雯的一个拥抱。
    历时两个小时的消防讲座意料之中的很无聊,出于安全考虑,现场教学没有用真的灭火器。
    被叫上台的同学沉嘉禾也认识,是他们学院的院学生会的主席万萱怡,沉嘉禾在学院公众号推文里的很多活动照片里都见到过她。
    不过沉嘉禾这个不怎么关心学院活动的人会记住她,还是因为有一次秦安娜看到万萱怡的照片特地转发给了沉嘉禾,说万萱怡的背影看起来和沉嘉禾挺像的。
    沉嘉禾自己倒是觉得不怎么像,尤其是正面,万萱怡是明艳类型的长相,而沉嘉禾是温婉类型的。
    而现在沉嘉禾看着台上的人落落大方的和消防员互动,不由得感慨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生在聚光灯下的。
    坐在后排的沉嘉禾明目张胆的拿着手机聊天,和钱舒雯约好明天去燕州传媒大学找她玩。
    钱舒雯满口答应,还神秘兮兮的说明天她们学校有大人物来,正好还可以带她一起去看热闹。
    有免费的热闹可以看,沉嘉禾当然乐意,“明天我坐地铁过去,到了之后你去学校门口接我一下吧。”
    “没问题。明天见。”
    沉嘉禾和钱舒雯约好时间,又消磨了一会儿时间,讲座总算结束了。
    沉嘉禾坐在靠后门的位置,看到有人起身之后,忙不迭的站起身离开了。
    她溜得太快,第一班电梯里就坐了她一个人,电梯不慌不忙的下到一楼,门缓缓打开,直对着的走廊上有一个人正半靠在栏杆上抽烟。
    专业楼外观类似于一个椭圆的设计,两侧是教室,前侧大门,后侧是办公区和礼堂之类的地方,而中间则空出一个小椭圆,没有封顶,是完全露天的。
    但是露天的也不能抽烟吧?沉嘉禾的目光在男人指间燃出青烟的香烟上多停留了两秒。
    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合拢,开始上行。
    或许是沉嘉禾的目光太专注,抽烟的男人侧眸看过去,把烟头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摁灭了,“抱歉。”
    沉嘉禾一个激灵,这个声音和这句话似曾相识。
    她抬起头,不只是声音,面前的人她也似曾相识。
    这不就是上次她和钱舒雯去市中心的老城区吃烤肉出来等着打车时遇到的情侣里的男生吗?
    沉嘉禾的目光不期然的和男人的目光相遇,她下意识的逃开,无处安放的落在垃圾筒上。
    她也是这时候才第一次发现,这里的垃圾筒上竟然有一小块专门用来摁灭烟头、放着小石子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里其实是可以抽烟的?沉嘉禾莫名有种自己多管了闲事的尴尬。
    许司铎看着沉嘉禾藏在发间正在变红的耳尖,摁掉了烟的指尖微微碾了碾。
    怎么说呢,贺南枝找的人是面前这位和他有过两面之缘的女生倒是让他有种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觉。
    其实早该想到的,既然谢珩也在这个离奇的梦中,没道理从小就和他们两个连体婴儿一样的贺南枝被排除在外。
    许司铎定了定心神,温和的开口:“你好。”
    沉嘉禾左右看了看,这条走廊上只有许司铎和她两个人。
    “您好。”沉嘉禾有点无措的回答。
    其实不是沉嘉禾喜欢见人就用敬语,而是她觉得不管许司铎看着再怎么年轻帅气,一拿起烟,就像和她不在一个辈分里了一样。
    毕竟在沉嘉禾这个乖乖女的世界中,抽烟喝酒那都是爸爸和爷爷那辈人才会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