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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她弱不禁风 第92节

      宋幼清不敢显山露水,只是一味地挣扎着,可发力处却是丝毫不手软。
    “本宫还听说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儿,皇婶不想知道吗?”李驿昀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皇叔养着的那只猫身手不凡,能躲过本宫手下的箭,不仅如此,箭术还极其了得,未用弓徒手都能将人射穿了。”
    “本宫这两日日思夜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皇叔他何尝有过怜悯之心,身边更无其他女子,可唯独你入了他的眼,本宫也甚是不解,一个念头便渐渐袭上心头,皇婶可就是皇叔养着的那只猫?”
    宋幼清强装镇定,告诉自己万万不可有破绽,李驿昀认出她来了那又如何,她死不承认,那李驿昀所说都一切也只能是怀疑。
    “将苏衡与宋思清救走的那人也是你吧。”
    “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妾身,妾身不明白。”宋幼清眼眶泛红,想要挣脱逃离。
    “苏澜,本宫怀疑过你太多回了,也不知是你演的太真还是当真没有猫腻,本宫一次次打消了顾虑。”李驿昀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让她正视前方。
    “来,看着前头。”李驿昀阴戾的笑声传来,宋幼清拧着眉,厌恶至极,可终究是咬牙隐忍。
    “本宫再信你最后一回,怎么样?”李驿昀示意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会意,提起弓/箭便向李驿昀刚才所立之处走去。
    “这一回让王公公来射箭,射三支箭。”仿若上了一台好戏,李驿昀眉眼里都染了几分兴致,“你就在这儿站着,若是躲不开,本宫便信你不是皇叔的人,如何?”
    李驿昀的话自然是不可信,若她躲了,暴露身份不说,还会连累苏家,可若她不躲,也不能全然消除李驿昀对她的怀疑,还要白白受三支箭,如今沈安还不在身边,这箭伤加身,怕是非死即残了。
    李驿昀早已盘算好了,不管她做出何等抉择,都是折兵损将,但于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宋幼清咬着牙不吭声,今日从李驿昀这儿受的,她日后定是要加倍还回来!
    “来,别怕,王公公箭术也不错呢。”李驿昀痴痴笑了几声,抬头看向王公公,话中不免有了几分揶揄之意,“王岩,晋王侧妃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呢,你还是小心着些,等皇叔回来了,若是见自己的宝贝疙瘩伤着了,怕是要来找你算账的。”公众号:半夏甜酥理?
    王公公应和,“是,太子殿下,老奴定不会失手的,还请侧妃娘娘也放心。”
    李驿昀一听,笑得更为肆意,“方才有句话本宫倒是说错了,皇叔若是想要算账,还得先从边关回来才是,可如今边关告急,他若是死在了那里回不来了呢……”
    宋幼清眼中的赤红已叫人瞧不出是恐惧还是愤恨,她死死咬着下唇,紧盯着弓上的三支箭。
    哼,李驿昀想让李承珺死?那就看看他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一日!
    李驿昀爱极了宋幼清在她面前挣扎而又无能为力的模样,他一想到在密室那日受的伤,眼中的恨意更甚,“王岩,你还等什么呢?时辰也不早了,皇婶还等着回府呢,莫要耽搁了人家。”
    “是,太子殿下。”
    宋幼清紧紧盯着三支箭,预判着射来的方位,一箭于眉心,二箭与心,三箭于腹,箭箭致命,李驿昀这是没想着让她活着离开啊……
    弓缓缓拉满,三箭蓄势待发,宋幼清整个身子绷紧。
    李驿昀在她身后温声细语,“别怕,放松,本宫还在你身后呢,本宫会护着你的。”
    这话从李驿昀口中说出,让宋幼清更为不适,可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是以苏澜的娇弱姿态求饶,“太子殿下,妾身冤枉,妾身真的不知……”
    “嘘。”李驿昀压了压声音,“别说话,你看前头,箭要快射过来了。”
    “三,二,一,嗖。”
    李驿昀口中拟着箭声,三箭应声齐发,破风而来。
    与此同时,李驿昀一把松开了她,站在一旁看好戏。
    宋幼清紧握着双拳,宛如惊恐而移不得半步,她凝视着三箭逼近,刺穿胸膛的疼痛恍若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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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分别第5日
    只要她一个错身, 便能躲开三支箭, 若是再发力, 箭还能射入李驿昀胸膛中,躲还是不躲, 便在一念之间。
    迫切之时,宋幼清的听觉格外灵敏,假山石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电光火石间,宋幼清故作惊慌失色而惊叫声起,“啊——”
    她抬起手捂着自己眼睛,向后退了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箭已逼近她, 若是再待上一眨眼功夫,必定命丧当场。
    她腰间忽而传来一道力,将她猛地一扯, 宋幼清借着力道往后退了一步, 箭堪堪从她身旁擦过, 带着冷冽刺骨的寒风, 将她又向后逼退了几步。
    可即便如此,她的手臂未来得及全然躲避,还是被箭上的寒气给伤着了, 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可她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她怕被李驿昀当场看出,又借口生出事端, 便也不敢去触及伤口。
    三支箭又稳稳地插在山石之间,宋幼清顺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看着身后,她双唇启合,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似心中的恐惧与委屈尽数喷涌而出,宋幼清顾不得其他,哭出声来,凄惨至极。
    李驿昀死死盯着她,一言不发,他如今不免对自己的判断起了疑心,宋幼清如今一举一动像极了劫后余生的心悸,让人瞧不出一丝破绽来。
    究竟是她当真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到现在还在演戏?一个人当真能做到无畏生死?
    方才若非他将她拉开,那三支箭定是会刺穿她身体,她这都不怕,还是说当真弄错人了?
    李驿昀走上前,蹲下身来安抚道:“皇婶,本宫都说了莫要怕,你瞧,这不是没事吗?本宫哪里会轻贱了皇婶的性命,自然会保证皇婶万无一失的。”
    李驿昀的手搭在宋幼清肩上,她身上极致克制的颤抖无处遁形,李驿昀眉头愈发的紧了。
    是真的怕了?
    李驿昀并未给她任何挣脱的时机,手突然攥着她的外衫,向下猛得一扯。
    宋幼清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便感觉到肩上一凉,半肩已无遮掩,冰肌玉骨尽数落入李驿昀眼中。
    王公公见状,慌忙低下头来。
    李驿昀死死盯着她的肩胛处,可半肩光洁白皙,根本没有瞧见他想要的。
    他万分惊诧,上回那一刀不浅,伤口好不了那么快,肩上怎可能不留伤疤!
    当真不是她吗?
    宋幼清猛得将衣衫拉上,转过身狠狠在李驿昀脸上扇了一个巴掌,“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饶是李驿昀也没想到宋幼清会忽然反抗,这一巴掌力道不轻,一下子将他也给扇懵了。
    王公公一听这声响,心中咯噔一声,赶忙上前,“大胆!竟敢伤了太子殿下!”
    “王公公!”宋幼清厉声呵住了他,又转而看向李驿昀,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恨,“妾身只因惹了太子殿下的怀疑,今日便平白无故遭受此番罪行,可到如今妾身也不知究竟犯了什么错!”
    李驿昀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今日污蔑我,欺辱我,作贱于我,不知可有将我这个皇婶放在眼中,此事我也不怕别人知晓,左右不过是做不成晋王侧妃,被人唾弃罢了,我都能受得住。可殿下却不一般了,朝内堂外有多少只眼睛正盯着殿下,殿下行差踏错,才是真的万劫不复!还请殿下自重,收起那见不得人的心思!”
    宋幼清知晓,正因方才李驿昀心切而扯下她衣物之事,她便可将李驿昀对她的怀疑引入他对她别有所图之上,这便让他陷入了困境,如今局势逆转,她反倒是能压上他一成。
    李驿昀眸中愈发晦暗沉郁,“苏澜,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没想到看似柔柔弱弱之人,如今也是能言巧辩,想必是将她逼急了。
    假山之中传来一道细微的动静,宋幼清察觉到了,李驿昀亦是,“谁在那里!”话音刚落,他三两步便向前,一把拔出方才的箭。
    宋幼清一并抬眼望去,只见一小宫女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小宫女刚抬头便慌忙将身子缩了回去,“见过太,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急……事,召见侧妃娘娘……”
    宋幼清察觉出李驿昀的动机,赶忙制止李驿昀,“太子殿下这是恼羞成怒,又要杀人灭口吗?”
    李驿昀动作一顿,反唇相讥,“本宫就算是杀了她,那有如何?”
    不论这婢女方才有没有听见瞧见,如今站在此地,那她便活不成了。
    “太子殿下。”宫女脸色刷白,跪下来重重地磕着头,“太子殿下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什么都未瞧见,奴婢当真——”
    话音未落,便了无声响,那宫女胸膛中插着一支箭,鲜血染红了衣襟,她瞠目而视,满是不可置信,缓缓倒了下去。
    “拖下去。”李驿昀摆了摆手,就连眉头也并未一皱,此事于他来说,仿若习以为常。
    “是。”王公公将发凉的宫女往身上一抗,便匆匆往梨园深处走去,地上也未见得再留下一滴血来,庭中恍若什么事儿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李驿昀厌恶地将手上的血迹抹了抹,嗜血之气一览无余,可也只是一闪而过,不过须臾,他又染上了起初的伪善,“皇婶,皇后既然召见,那便快些去吧,若是晚了……可当真走不了了。”
    宋幼清眉眼沉凝,只是将衣衫理了理,“即便王爷如今不在京城,太子殿下也不可放肆,妾身身份再如何也是太子殿下长辈,莫要逾矩了。”
    “今日这三箭,妾身定是会让王爷讨回来的。”宋幼清说完,便转身离去。
    李驿昀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愈发阴沉……
    连着绕了几回弯,宋幼清终是走出了那片石林。
    她拿着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拭干,哪里还有方才惊慌失措的神色,她回身阴狠看了梨园一眼,手不由得抚上她的肩胛。
    方才李驿昀是想查验她身上有没有伤,可让他失望了,有沈安在,那点小伤早已愈合,而伤疤极浅,若是不凑近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
    她倒是庆幸李驿昀今日瞧的不是她腹部的伤,那时怕是根本无法活着离开了。
    待将宫中与朝堂的北狄人一并找出,那时候再还李驿昀的那三箭。
    今日有惊无险,但也不是平白受了委屈,她如今更为确信,李驿昀潜入大梁,为确保万无一失,安插在宫中的人皆是北狄人无疑。
    若是各个北狄人皆像王公公一般善箭术,那又是一个麻烦,北狄人隐在大梁各处角落,她根本不知究竟谁是谁。
    如今还不可打草惊蛇,只得先确保皇后等人在宫中的安危。
    宋幼清加快了步伐,向着皇后寝宫而去。
    皇后见了她,忙是担忧了一番,宋幼清只是安抚着她,并未提及梨园中事,皇后也知晓有些事知晓无益,便也不再多问,忙派人将宋幼清送出了宫。
    阿荷早已等候在宫外,手中还抱着她差些遗忘了的赤狐。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阿荷便也只是福身行了个礼,“娘娘,马车已备好。”
    “嗯,回府吧。”
    “苏澜。”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宋幼清恍若未闻,径直往马车走去。
    “侧妃娘娘这是心中不快,便不待见我了?”
    宋幼清这才顿了步子,转过身,故作惊讶,“是陆姑娘啊,可有要事?”
    早已散宴,也是难为陆若涵在这等了那么久。
    “倒也没什么事。”陆若涵踏着碎步走了过来,款款之间尽是骄色傲气,就连平日温和的黛眉都上挑了三分,“方才妹妹不在席间,怕是不知一些事。”
    经李驿昀一事,宋幼清连同着也不待见陆若涵,与平日里相较,语气都沉了三分,“陆姑娘说的可是正妃之事?此事我已知晓,陆姑娘不必特意来告知。”
    “原来妹妹知道啊,那便好,我还怕妹妹会有所不快呢。”陆若涵低着头娇羞一笑,“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妹妹答应。”
    陆若涵拉过宋幼清的手,亲昵道:“我自是将你当做好姐妹的,这些时日晋王也不在府中,妹妹一个人也是孤寂,不如我住进晋王府陪陪妹妹,也不至于冷清了,既然到时也要做正妃,也不差这几日,也好趁着这些时日将晋王府熟悉一番,也不至于到时手忙脚乱的。”
    宋幼清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手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