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公司也不排除做直播平台的可能，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是竞争对手呢。”周东升笑着说道。
    “哦？难道周总也打算做直播平台？”董程杰不动声色问道。
    “不是我，我哪有这个能耐呀，就是我们公司有一位股东有这个想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也得顾着股东的想法，其实说起来我也跟董总裁没什么，也就是个打工的。”周东升笑眯眯说道。
    手不经意间握了握拳，而周东升一番话说得似是而非，听在董程杰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还没等董程杰回答，周东升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的电话。”
    “咦，是陈总的电话，难道他到羊城了？”周东升惊讶道。
    ……
    第063章 先埋伏一手
    “老徐你先和董总裁谈谈，我接个电话。”周东升向董程杰表达了一下歉意，就起身多走了几步，接起电话。
    这个电话自然不是陈世杰打过的来，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刚刚的事情？
    一切的巧合，不过是早有安排罢了。
    商业的本质就是信息差，哪怕是放到新兴行业之中也是如此。
    而周东升掌握的，恰恰是极为关键的信息差，因此哪怕双方的地位不对等，他也能占据主导地位，哪怕是在心理上。
    之所以想要一年一签，除了王校长可能提前开始的直播平台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接下来头部主播的身价，会往非常离谱的程度发展。
    直播行业的兴起，让无数资本嗅到了利益的味道，纷纷搭建平台入局，而各大平台的当家主播纷纷化身成为资本眼中的香饽饽。
    在资本的一路哄抢下，当红主播的身价开始爆发式增长，成为了直播行业风口上的一头头身价不菲的“猪”。
    远的不说，仅仅只需要不到2年的时间，虎齿平台将以九位数的天价签下号称电竞第一女神米斯，创造了行业记录！
    而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上，无论是平台的流量，还是当红主播的身价，都无法和接下来的一两年相比。
    当红主播除了拿平台的钱之外，更多的选择则是利用电商渠道，赚粉丝钱，通过卖外设和肉松饼的方式变现流量。
    在这种情况下，都已经有头部主播能做到收入破千万了，但是真正让平台花上千万签下的主播，就那么几位。
    毕竟现在，主播更多还是得看平台的脸色吃饭，但是当头部主播能占据平台三分之一，乃至过半流量的时候，那双方的角色，说不定就能调转过来。
    无论是平台还是主播，可能都没有想到未来有多么疯狂，毕竟不是谁都能看到未来的趋势。
    而掌握了这些信息的周东升，在进入这间办公室之前就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哪怕现在的虎齿平台财大气粗，也不会为了自己现在这三瓜两枣一掷千金，自己现在的筹码虽然有分量，但也仅仅是有分量而已。
    于是，周东升选择利用自己所有的优势，扯大旗加上烟雾弹，尽可能的混淆对方的判断，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这就是周东升这个小人物，能想到的仅有一点“小聪明”了，有没有用周东升心里也是有点小忐忑。
    但是有些事情，自己总得去试一试，毕竟现在的自己又不是没有试错成本。
    装模作样打完电话，周东升又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不好意思阿，董总，接了个电话，我们刚才聊到哪里了。”周东升带着随意的笑容问道。
    悄然间，双方的位置似乎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在周东升一番信息量不少的话语下，再加上这个电话，董程杰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一动，陈总是谁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董程杰露出一个微笑，率先抛出橄榄枝。
    “当然是聊到合作的事情，一年一签也不是不行，只要合作愉快，我相信凭借虎齿平台的优势，周总会明白我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能长期合作的话，我们也可以给贵公司一个虎齿平台白金公会的权限，相信周总既然做主播经纪，应该了解我们平台的公会制度。”
    虎齿平台作为业内老大哥，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无论是技术能力，还是公会制度和礼物系统，都是前身歪歪直播用过的成熟体系。
    这也是董程杰的自信所在，现在的鲨鱼平台虽然势头正猛，但是连盈利模式都还不成熟，拿什么跟他们比？
    光靠融资砸钱的话，比得过背靠上市公司，又能自己供血的虎齿平台吗？
    但是该竞争还是得竞争，先拿下小人物传媒手里的三大鲨鱼平台主播！
    “那敢情好，我也希望能合作愉快，毕竟我们就是跟在平台后面喝汤的。”
    接下来，双方经过一番交谈，就小人物传媒三大主播的签约问题，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拉锯，也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小人物传媒的三大主播：pdd，苏倩，林开馨都被董程杰打包带走，因为周东升只肯签一年的情况下，打包价1500万。
    光是pdd一个人就占了八百万年薪，也算是当之无愧的小人物传媒一哥。
    如果周东升肯签长约的话，董程杰也愿意在价格上让步，甚至给更多流量扶持，奈何周东升不为所动。
    短期来看或许很划算，但是绑定虎齿平台的话，就相当于错过接下来几年的最佳红利期，在周东升眼里并不值得。
    至于具体签约的事情，自然就交给公司的人对接了，这也是周东升带着徐开道的主要原因。
    “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合作愉快周总。”董程杰也起身伸手，双手一握，意味着这笔上千万的生意谈成。
    随后还亲自将周东升两人送出总部大楼，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回到公司后，董程杰也立马通知各部门开会，花出去的钱，自然得想办法利益最大化。
    光是挖走鲨鱼平台这三大主播怎么够？还得将这条消息大肆宣扬一番才行，挫一挫鲨鱼的锐气！
    ……
    等到两人回到车上，徐开道才忍不住问道：“那个老板，这样子做不就彻底得罪鲨鱼平台了吗？”
    作为小人物传媒手中的三大主播，能卖出高价自然是跟鲨鱼平台的扶持离不开关系。
    刘某自从有了“反向抽烟”的名场面，无论是表情包还是各种视频都全网散布，在游戏主播里也是名声远扬。
    刘某也是抓住这个机会，通过自己努力直播的各种“香蕉猪皮”口头禅，将热度转化为自己的流量，也给鲨鱼平台带来不少流量。
    比起眼下的鲨鱼一哥大智是差了点，但是也是名列前茅，所以鲨鱼平台给的扶持也不少。
    而刘某也没有吃独食，时不时带着观众玩起查房游戏，着重关注自己人，也给苏倩和林开馨带去不少人气。
    这三大主播也都有自己固定的受众和流量，要不然董程杰也不会开出高价打包带走。
    但是这样一来，在鲨鱼平台眼中，这不亚于“恩将仇报”，小人物传媒可不是只有三个主播。
    周东升坐在后排闭目养神。
    “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而已，谈不上得罪，更何况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更何况，我们还有那么多主播在鲨鱼平台呢，最多明天跟陈总赔个礼道个歉就好了。”
    周东升有自己的考虑，而这个考虑，也没有必要全都跟徐开道说，说了他也不一定懂。
    树挪死，人挪活，三大主播跳槽到虎齿平台，就相当于把鲨鱼平台积累的流量进行了一次套现。
    再带上一批忠实观众粉丝进入虎齿平台发展，相当于给虎齿平台带来一波流量，同时也可能得到虎齿平台自身流量的反哺。
    董程杰想要三大主播的流量，周东升也想要借助虎齿平台的流量发育一波。
    当然，如果因为直播风格不适应新平台，也有可能在跳槽中丢失了自己的流量，又得不到新的流量补充，从而变成主播界的一颗流星。
    有回报自然就会有风险，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
    至于鲨鱼平台这边，固然会有流量上的流失，但是三大主播出走就意味着多出来一些空位，对于一些主播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周东升手里又不是只有三张牌，能培养出三大主播，难道还不能再培养几个了？
    比如，刚签下来的卷毛狒狒？
    三幻神之二在手，一人在一个平台发育，积累流量，在周东升看来就是最好的剧本了。
    第064章 煮茶论英雄
    陈世杰是开开心心来到羊城出差，如今鲨鱼平台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作为掌舵人自然也有不少事情要忙。
    而约见小人物传媒公司，也就是顺道一起的事情，无论是这个公司背后的资本，还是周东升这个年轻人，陈世杰都有点兴趣。
    顺便也可以谈一谈，小人物传媒旗下几个主播的签约问题，虽然在鲨鱼平台上直播，但是合同还一直卡着呢。
    而小人物传媒的态度暧昧不清，也让陈世杰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准备坐地起价？
    次日一早，陈世杰正准备前往小人物传媒公司赴约，就收到了公司传来的消息。
    “陈总不好了，虎齿平台那边有动作了。”
    “什么情况？”
    “虎齿平台放出消息，号称以千万年薪签下了pdd、苏倩和林开馨三个主播……”
    陈世杰眉头一皱，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如果真的是千万年薪的话，陈世杰也无话可说。
    如果是他的话，不可能给出这个价格，虽然这三个主播在各自分区里都有不少人气，但是综合来看还是不值“千万年薪”。
    要知道鲨鱼平台现在的一哥大智，是因为在英雄联盟领域成名已久，尤其是做视频解说这一块积累了大量人气。
    所以鲨鱼平台才斥巨资，以高达1500万的价格将大智哥挖到手，而大智哥也确实给鲨鱼平台带来了大量流量。
    至于现在的pdd，在陈世杰眼里还是差了点意思，毕竟都是英雄联盟板块的，有一个头部就够了。
    至于苏倩和林开馨，就更不值一提了，鲨鱼平台并不缺这种类型的主播，走了就再扶持几个起来就是了。
    这就是做平台的一大优势，平台只会担心没有足够的资本和流量，而不会担心没有主播。
    了解情况之后，陈世杰就挂掉了电话，尽管消息来得突然，但是消息都放出来了，事情多半已经成定局了，操心也没用。
    自己能挖别人的主播，别人挖自己的也无可厚非，都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而已，不值一提。
    反倒是这个小人物传媒公司，陈世杰更想要去看一看了。
    他算是回过味来，这个公司打的主意，可不就是在平台间左右逢源，两头吃吗？怪不得卡着合同，原来是为了卖个好价钱。
    有意思！
    想到这里，陈世杰圆润的脸上挂上一抹笑意，施施然往小人物传媒公司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