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默不作声叹一口气，“我没想到……她会把信息分享出去，还被有心人利用。”
    “是我糊涂了。”
    姜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默了默，看向姜意转移走话题。
    “姐，不早了，我在附近订一个酒店休息？”
    姜意点点头，她最后看一眼文哥，主动拉着姜空离开。
    刚出去，等在车里的小助理就冲他们挥了挥手，姜空一愣，很快察觉到周围有镜头在拍。
    他一把拉住姜意，快速上车。
    刚坐定，小助理就开口：“姜哥，有人把你出现在警局的事发到网上了，现在估计已经上了热搜。”
    姜空打开手机，果然在热搜前列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姜空现身警局#
    已经到了热搜第三的位置。
    再刷新一次，登上了热搜第一。
    【！！！！！！空空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怎么了？我心都提起来了】
    【呜呜呜呜呜不会出事吧？平安平安】
    【不会塌房了吧？】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早说他要塌房了，粉丝还不相信】
    【嚯，真是造谣一张嘴，粉丝跑断腿，你知道什么这么说】
    【我相信空空，某些人连图都没看，就看字就编故事了】
    【跟姐姐一起，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等待官方解释】
    【@姜空@姜空@姜空，出什么事了？我都紧张死了】
    【造谣穷一辈子，顺带蹲蹲后续】
    ……
    比起一开始，两期综艺下来，姜空的活粉数量明显增加很多。
    姜空低声和姜意说了两句，开始剪视频，并且编辑微博。
    十分钟后，车子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停下，姜空也发出微博。
    @姜空：今天傍晚和姐姐抵达海城，入住云端国际酒店@云端国际酒店，进入6066房间后，却发现浴室有陌生人，并发现四个摄像头，已经报警处理并由律师代向云端国际酒店追责。【视频】
    视频剪辑的的是进入云端国际酒店和最后发现浴室有人这一段。
    【我靠我靠我靠，吓死了呜呜呜呜呜】
    【手机差点没拿稳，这也太恐怖了】
    【摸摸空空，这家酒店怎么回事？】
    【隔空摸摸姐姐，好可怕】
    【我出差还住过云端国际酒店，不过住的是五楼，这也太吓人了】
    【这我以后怎么敢住酒店？进陌生人，还有摄像头。】
    【云端国际酒店在搞什么？麻烦给个解释！！！！！！！】
    【我一直以为这种四星五星的大酒店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压根不会检查的】
    【酒店挑贵的住，安全？我现在真不敢肯定了】
    【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我几个月前住过这家酒店，住的就是6066！】
    ……
    视频一发布立刻引起大量关注。
    而云端国际酒店和警方很快也分别给出了这件事的调查报告。
    警方的调查报告是主要关于那名进入酒店房间安装摄像头的男性。
    云端国际酒店的调查报告是关于酒店经理私自放弟弟进入酒店，并放纵其在酒店内安装摄像头，以及对这件事所做的处理：革职起诉。
    除此之外，云端国际酒店还特地艾特姜空，向他道歉。
    姜空没回复，他正仔仔细细检查新的酒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姜意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在考虑给谁发消息。
    除了姜空，她熟悉的圈内人只有罗嘉锦老师和裴无司老师。
    而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想到罗嘉锦老师的养生作息，姜意斟酌着打开裴无司的聊天框。
    【裴老师，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有哪些靠谱的娱乐公司吗？谢谢！ 】
    对面回的很快，大抵看到了热搜，也不问为什么。
    【宇辰传媒、乾伦娱乐、捷庆传媒】
    【这三家不错，实力强，对艺人也公平，纳税及时】
    姜意道谢后，一个一个搜索了解。
    再回到微信聊天界面时，看见裴无司又给她推了一个名片。
    【这个律师很擅长处理艺人解约】
    姜意添加对方的微信，又朝裴无司认真道谢后，再次询问道：
    【裴老师，方便问一下，你更推荐哪一家吗？】
    这次对面沉默的功夫更长，姜意看一眼还在检查房间的姜空，又输入自己记下的文哥的电话，给对方发消息。
    【文哥你好，我是姜空的姐姐姜意，我想帮他解约。】
    消息发完，裴无司的微信消息也弹上来，两条，一段比一段长。
    【我更推荐宇辰传媒，私人方面考虑，有两点：第一，我签的是宇辰传媒，对宇辰传媒更熟悉，姜空各方面实力都很不错，为老东家拉拢一个人才。第二，我拥有宇辰28%的股份，是宇辰第二大股东，能签下姜空也是为自己赚钱。】
    【实际情况考虑，宇辰、乾伦、捷庆虽然实力相当，但是侧重点各有不同。宇辰侧重影视方面，旗下艺人多走演员路线，电视剧和电影剧本很多……；乾伦相较于宇辰，综艺资源很丰厚，旗下的艺人热度高，曝光高……；而捷庆……】
    姜意将两段认真读两遍后，又认真和裴无司道谢。
    退出微信，看见文哥回复的消息。
    【好的】
    【姜空他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
    姜意回复。
    今天的事算是有惊无险，但是梦境中并不是。
    姜意几乎捋清了梦境中这一段的过程：姜空让经纪人订酒店，录制完综艺，到海城来参加节目。没有突然换酒店，摄像头就会早早装好，并且不被发现。然后他的私密照片、视频被流传到“特殊”渠道，再从“特殊”渠道流回来。
    猜到这些，姜意很难放心让姜空继续呆在原来的公司，继续跟着原来的经纪人。
    尽管，文哥可能没有想害姜空的心思。
    【好，我知道了。】
    对面的消息很快传过来。
    而姜空检查完房间正朝姜意走过来，忽然脚步一顿，姜意看着他朝自己指了手机，去阳台接电话了。
    应该是经纪人的电话。
    姜意低下头，裴无司推的律师已经通过了好友申请。
    她没动，而是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
    好像一个月的事情，都在今天一天发生完。
    疲惫感袭满全身，姜意靠着沙发，很快陷入浅眠。
    再醒来，是被身边人的动静惹醒的。
    姜意睁开眼，看见姜空正坐在她身边发呆，手里握着的手机还是亮屏状态，停留在电话页面。
    注意到姜意醒来，姜空转头看过来。
    “姐？”
    姜意嗯了一声，“经纪人跟你说了？”
    姜空点点头，略微有点失落。
    “我以为他能陪我到影帝。”
    姜意伸手揉了揉他有点褪色的头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姜空“嗯”了一声，他其实心里也明白。
    今天的事曝出来，他们已经不适合继续合作。
    要不换经纪人，要不解约换公司。
    姜意收回手，摸索到自己的手机，将裴无司发的消息给姜空看。
    “我给你问了一点新公司的情况，你了解了解？”
    姜空点点头，接过手机，认真看下来，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
    “宇辰。”
    姜意对他的答案不惊讶，毕竟姜空进圈就是为了演戏，走妈妈以前的路，拿下妈妈没拿到的那个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