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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69节

      凌西泽不答反问,“你呢?”
    “零点江边有烟火,我打算守着看。”玉米递到嘴边,司笙咬了一口。
    凌西泽云淡风轻地道:“那一起吧。”
    司笙抬眸看他。
    好整以暇地回视她,凌西泽慢条斯理地说:“久别重逢,我们俩没吵没闹,一起跨年庆祝。”
    司笙讶然挑眉,“这也能算理由?”
    “临时想的。”
    凌西泽随口敷衍。
    这理由倒是让司笙不作他想,笑了笑,点头道:“行吧,反正遇到了。”
    两个人跨年,总归要热闹一些。
    毕竟,茫茫人海,她没有遇见别人,好巧不巧的,碰见的正好是他——
    也算一种奇妙的缘分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来自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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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2章 嘴这么欠,还没被打死?
    越往江边走,节日氛围越浓。
    也,越冷。
    因为来逛商场,怕引人注目,司笙便没穿保暖军大衣。虽说注意着保暖,但冷冽的江风吹着、刮着,还真有点冷。
    再看身侧……
    凌西泽不愧是引领养生界时尚潮流的男人,穿得保暖又风度,套着一件黑色长款外套,但一看就厚实保暖,无惧寒风侵蚀,无畏冰雪洗礼。
    嚣张得步伐都迈得比周围的人要稳当一些。
    将围巾拢紧了些,司笙凝眉问:“你冷吗?”
    “还好。”
    凌西泽回应着,偏头来看她。
    “……”
    司笙觎着他的外套,把衣服牌子记在心里。
    视线刚想收回,就听到他拉着缓慢的调子,悠悠然地说:“衣服没有,兜可以给你一个。”
    目光下移,落到他的衣兜上,司笙停留两秒,然后移开。
    “您留着自个儿用吧。”司笙说,“我们江湖人,抗冻。”
    凌西泽瞄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是靠一身正气,还是靠皮糙肉厚?”
    司笙眉梢一扬,挑衅地斜他,“嗬,你这嘴要一会儿不欠,能自动缝起来吧?”
    凌西泽:“那有点不科学。”
    “……”
    眼睑抬起,司笙沉默地盯着他,竟是找不到怼他的话。
    “你提的那块表……”侧过身来,凌西泽视线挪到她提的袋子上,眼睛微微一眯,“是给我选的生日礼物?”
    他这么一提,司笙眼皮倏地一跳。
    下意识的,手往后移了移,虽及时打住,可耐不住袋子轻微晃动,一摆一摆的,无形间表露着心虚。
    旋即,司笙抬眸,迎上凌西泽探究、戏谑的目光,停顿两秒,淡淡道:“不是。”
    本有九成把握的凌西泽,闻声有些意外,挑眉问:“真的?”
    “嗯。”
    司笙镇定自若地点头。
    在‘一把将袋子塞给他’和‘誓死不认被他看穿’的选择里,司笙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哦。”
    凌西泽压低的嗓音别有深意。
    司笙装作没听到。
    视线停在不远处,江边的石栏外,人挤人的场面映入眼帘,熙熙攘攘,拥挤成堆,空地难寻。
    又是一阵江风拂面,裹着寒意的风如刺似刀,搁在皮肤上,透着肌理刺入骨髓,她被冷得脑袋一阵冰寒。
    “看烟火,也不一定要在江边。”司笙瞥了眼时间,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议,“要不,换个地儿?”
    凌西泽静静地看她,瞳孔里有浅浅笑意荡漾开,一圈圈的,在霓虹灯光的折射下层次分明。
    半晌,他轻轻一笑,从善如流地点头。
    “嗯。”
    *
    距离零点,还差半个小时。
    光线昏暗,阴影重叠,狭窄的缝隙里,足以让二人面对面站着,隔着几个拳头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此处是避风小巷入口,江风从旁边吹过,偶尔斜斜地漏点风,但无伤大雅。
    将剥好的板栗送到嘴里,司笙往后靠在墙面,拧着眉头看了凌西泽一眼,“你好像不怎么乐意?”
    凌西泽眼神意味不明,叹息,“我不该对你的眼光抱有希望的。”
    “你的希望是?”
    凌西泽口吻有着淡淡的无奈:“站得高,看得远。”
    司笙下意识仰头,往头顶看了眼。
    透过狭窄的缝隙,可看到漆黑的夜空,见不到星辰明月,只有偶尔近了,才能在昏黄黯淡的光里展露的雪花。
    眼角余光能见高楼的一角,一抹灰色,在城市璀璨灯光里屹立,高挺却清冷,少了些人情味儿。
    不过,视野确实好。
    好半晌后,司笙从兜里纸袋里抓出一把糖炒栗子,握拳伸向凌西泽。
    凌西泽奇怪地蹙眉,却下意识地摊开手心。
    手指张开,司笙把糖炒栗子放他手里,说:“吃吧。等吃完,时间就差不多了。”
    惊奇地一挑眉,凌西泽视线环顾一圈,逼仄的小巷虽清理干净,但有着股潮湿陈旧的味道,不远处立着个垃圾桶,碍眼得很。
    “在这儿吃?”凌西泽简直匪夷所思。
    “要不,我给您在高楼订个位儿?”
    贼真诚的话语,贼讽刺的口吻。
    “……”
    凌西泽没说话,沉默地盯着司笙看。
    司笙却没跟他对上视线,把衣摆拉了拉,便攥着袋子蹲下身,直接坐在通往住宅的青石台阶上。
    剥开一粒板栗扔嘴里,司笙手指勾着装纸袋的塑料袋手柄,慢条斯理地开口,“咱们就临时搭个伙,您要不乐意,随时可以走。”
    话还未落音,一道阴影倏地打落下来,旋即搭手指上的袋子被抽走。
    她抬眸。
    凌西泽把纸袋抽出来,空出一个塑料袋,把板栗壳扔里面,然后走到她身侧,就着清冷的石阶坐下。
    扭头一看他,司笙把板栗壳扔袋子里,拧眉说:“你有没有觉得……”
    “嗯?”
    凌西泽将剥好的俩板栗给她。
    思忖半晌,司笙奇怪地道:“这画面有点眼熟?”
    又剥开一板栗,凌西泽停顿两秒,颔首:“跟你预备奔向违法犯罪的不归路那天差不多。”
    司笙牙酸地嘶了一声,“你说话这么欠,怎么还没被打死呢?”
    “不是有你罩着吗?”凌西泽理所当然地反问。
    “……”
    司笙被他一噎。
    经凌西泽一提醒,司笙还真想起那么一茬来。
    跟凌西泽遇见那一年,她帮警方蹲人,当时在这样的小巷里蹲了大半夜。后半夜时凌西泽路过,见她怪惊奇的,得知前因后果后,陪她蹲了后半夜,一直到天亮。
    当时春风料峭,跟现在差不多冷,两人冻成一根人形冰棍,跟傻子似的喝着西北风、大眼瞪小眼。
    罩着他……
    还真说过这样的话。
    “我当时做好事,见义勇为,怎么就奔向不归路了?”司笙莫名其妙。
    悠悠然一瞥她,凌西泽不紧不慢地扔出一句话,“没我拉着,你能把见义勇为,变成过激杀人。”
    “……”
    司笙无言,想搓把脸,发现手指乌漆嘛黑的,索性作罢。
    凌西泽适时递过来一包湿纸巾。
    接过来,抽出一张湿纸巾,司笙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手指,这时,忽的听凌西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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