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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336节

      柳云眠义不容辞地站出来:“皇上,臣妇有事要回禀。”
    皇上巴不得有人替他解围。
    他根本就不想厚待万家,太后却纠缠不放,他已经很恼怒了。
    没想到,这么多人,一个懂他心思,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众人:坐山观虎斗,谁能不自量力,上前比划比划?一不小心,就葬身虎腹了。
    柳云眠这一开口,也成功地让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她身上。
    竟然还有主动送人头的?
    “你说。”皇上深吸一口气。
    事到如今,他可不觉得太后有病。
    柳云眠刚才已经点出来了关键所在,太后又抒发了这样一番“临终托付”,皇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只觉得可笑。
    大过年的,太后这是存心找事。
    皇上也觉得心寒。
    他自认为对万家仁至义尽了。
    这么多年来,万家子弟多少次闯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惩大诫,不就是看在太后面子上?
    别人都是狡兔死,走狗烹。
    他呢,登基这么多年,依旧对太后娘家礼遇有加,结果就换来这样的对待?
    皇上现在心里一肚子火气。
    柳云眠道:“臣妇就是忽然想起,从前见过书上记载,太后这样的病例如何治……”
    “说来听听。”
    “香薰。”柳云眠道。
    “香薰?”皇上拧眉,“什么香?”
    龙涎香?水沉香?
    他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呢。
    柳云眠不慌不忙地道:“回皇上,是——”
    第349章 护夫有道
    “饭香。”
    所有人都愣住。
    饭香是什么鬼?
    柳云眠不慌不忙地道:“太后这种情况,依臣妇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然而太后又确实感觉到了难受,太医束手无策。既然如此,不妨试试我这特殊的香薰。”
    “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把太后娘娘这房间腾空,谁都不要进来,免得带进来浊气,影响治疗效果。”
    “然后,在廊下令御厨做饭,越香越好。”
    “太后娘娘身体如此虚弱,水米不进,只能试试,用香味来慢慢净化身体……”
    “不吃饭怎么能行?”皇上问。
    柳云眠却道:“寻常人不吃饭自然不行,但是太后现在这般,躺在床上,没有多少消耗,坚持三日香薰试试。皇上,既然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就试试臣妇的办法吧。说不定三日之后,太后就能进水米了。”
    不吃饭是不是?
    那是不饿。
    饿上三天试试!
    到时候,吃嘛嘛香。
    试想一下,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太后自己躺在床上,水米不进,闻着外面传来的顶级御厨做出来的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那是何等的享受!
    太后值得。
    众人这下有什么不明白?
    柳云眠,这是在给太后挖坑。
    她分明,是觉得太后在装病,用这种办法整治太后。
    柳云眠表示,就是这样。
    太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陆辞有恶意。
    既然如此,你不客气,我干嘛还捧着你?
    干脆撕破脸。
    反正太后如果能收拾她,那就不会等到现在,早就收拾她了。
    皇上本来对太后不错,觉得这招数有点……残忍。
    但是转念一想,太后在大年初一,文武百官,妃嫔命妇面前,让他如此下不来台,那谁还管谁?
    于是皇上道:“既然如此,那就试试。”
    柳云眠看了太后一眼,忍住笑意道:“是,遵旨。”
    太后那眼神,简直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打自己。
    啧啧,别怪我,是你先招惹我的!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啊!
    你难道不知道,推动兵权改制这件事情,是皇上的主意?
    偏偏对皇上你不敢说什么,只能用这种小手段闹一闹,但是说到陆辞的时候,就重拳出击。
    “谗言”影射谁呢?
    她的男人,她护着!
    柳云眠道:“等太后娘娘有食欲,那就是好了。”
    皇上倒也没有“亏待”她这个出谋划策,让他解气的“功臣”,道:“等太后恢复,朕当记你一大功。”
    柳云眠:“谢主隆恩。”
    言辞之间,表示她已经拿捏了,太后一定会好,因为她就是没病装病。
    这个插曲过后,柳云眠跟着陆辞回了家。
    在马车上,她笑得花枝乱颤。
    陆辞看着她,嘴角带笑,眼神宠溺,“你胆子也真大,敢在太后头上动土。”
    “为什么不敢?”柳云眠道,“她给你扣帽子,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为了我?”陆辞微笑,黑眸星光熠熠,眉眼舒展而温柔。
    柳云眠一下红了脸。
    这……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实际上也就是如此呀。
    她要保护好自己的男人,不被人欺负。
    柳云眠忽然抬头,叉腰,凶巴巴:“就是为了你,怎么了?”
    她像突然炸毛的小兽,看在陆辞眼里,除了可爱,还是可爱,想把人抱到怀里用力地rua。
    她害羞了。
    “我很高兴。”陆辞忍笑道。
    他不敢笑,怕这好容易鼓足勇气冒出头的小蜗牛,再受惊缩回壳子里去。
    “反正就是不准欺负……我的男人。”柳云眠越战越勇。
    陆辞觉得内心犹如高山冰雪,遇暖融化,奔流而下,滂湃激荡;水流经过的地方,繁花锦簇,春暖花开。
    真的好想把人抱进怀里。
    但是他不能。
    不是他残废了,是这马车里,有多余的人。
    观音奴正侧身偷偷掀开帘子往外看,屁股撅起来,正对着陆辞。
    多余,真多余!
    “多谢娘子。”陆辞笑道,伸手暗戳戳地用小拇指,碰了碰柳云眠的手背。
    见柳云眠没有反对,他干脆壮着胆子,整只手都覆上去。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柳云眠没动,低头假装没发现,闭目假寐,享受着两人的小互动,嘴角不由勾起,露出浅浅的梨涡。
    陆辞心花怒放,得寸进尺,甚至敢去捏她修长的手指。
    她的手指好软……
    “哎呀,下雪了,娘,下雪了。”观音奴激动地回头喊柳云眠。
    陆辞立刻像做贼一样心虚,猛地把手从柳云眠这里抽回去,然后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那里,像尊石像。
    柳云眠当即笑出声来。
    陆辞有贼心,没贼胆啊!
    “娘,您笑什么呢?”观音奴好奇地问道。
    柳云眠:“我刚才看到一只大耗子。”
    “啊?大耗子?在哪里?”观音奴立刻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