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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496节

      萧姮笑着让奶娘把音音也带出去玩。
    屋里没了孩子,下人也被屏退,说话就方便多了。
    柳云眠偷偷问萧姮:“姐姐,我听说皇上自登基以来,收过的让他选秀开后宫的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有,皇上潜邸时候,身边还有几个侍妾……虽然有名无实,但是现在一个都没册封,压力全都加到了姐姐身上。”
    那些朝臣们面对一意孤行的皇上无计可施,就迁怒于皇后,认为她狐媚惑主。
    废后的事情,屡有人提起。
    柳云眠替萧姮担心。
    因为皇上面对的诱惑,实在太多。
    从前夫妻俩也吵吵闹闹,但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很快就好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皇上乃是天下第一人,多少女子趋之若鹜?
    皇后若是和皇上闹起来,那自然就有其他女子投怀送抱。
    一边是冷战的“面目可憎”的妻子,一边是软语相劝,乖巧柔顺,嫩得能掐出水的新人……
    柳云眠觉得,一旦情绪上头,真的很容易就跑偏了。
    萧姮对此却很淡定:“你不用担心。他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仅此而已。”
    第527章 国公夫人
    萧姮看着柳云眠若有所思的样子,从容笑道:“他会变,我也会变。他把自己当成丈夫,我自然会把自己当成妻子。”
    互相体谅,互相搀扶,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他把自己当成皇帝,我自然会把自己当成皇后。”
    尤其是他在自己面前拿皇帝的架子,三宫六院,那她就如他所愿,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劝他雨露均沾,帮他打理后宫。
    然后……期待他早死,甚至会推一把,让自己儿子早点登基,自己颐养天年。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的人,只有我们母子。”萧姮对此很清醒通透,“他若是失了我们的心,那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想要纵情于声色,就会被嫌弃,被抛弃。
    这世上,谁也不能好事占尽。
    “至于我,还有你们。”萧姮看着柳云眠笑,“我有娘家人。”
    她弟弟,不会不管她。
    她活着的指望,除了男人,更有儿子和娘家。
    “我甚至不惧失宠,不怕被废。我对观音奴坐上他的位置,也没有执念。这一路我陪他走来,知道其中艰难。便是现在君临天下,又如何?”
    做个昏君,对不起良心,也对不起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
    但是做个明君,就要通宵达旦地面对那看也看不完的奏折。
    皇上非常烦躁。
    他从前有大把时间陪着自己的妻子,现在压力骤然压下,他早起的时候妻子还没醒,回来的时候妻子等他等得都睁不开眼。
    可是治国无小事。
    一份再寻常不过的奏折,可能都要牵扯千万人的生计。
    他已经开始带着观音奴看奏折。
    可是观音奴坐不住。
    这个逆子。
    皇上拉萧姮陪他,萧姮就说,后宫不能干政。
    这些狗屁规矩,到底都是谁定的?
    萧姮安慰他,说再等等,等众人矛头不对着她的时候,她再陪他看奏折。
    现在那样做,不是火上浇油吗?
    皇上想,为什么要有御史这种讨厌的存在。
    不惹他不高兴,就显不出来他们似的。
    真想拔了他们的舌头。
    然而不行。
    明君,要做个明君。
    上面有个太上皇等着“看热闹”——太上皇现在日子清闲,但是总有一种无言的好胜心,大概就是那种“你觉得老子把这天下治理得不行,你能你上啊”的感觉。
    下面还有个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要给孩子做好榜样。
    皇上心好累,只想要皇后的抱抱。
    自己的男人,萧姮也心疼。
    但是没办法,现在谁不难呢?
    她被那么多人针对,也难。
    只能是,大家各自抗争,同时默默地为对方提供情绪价值。
    “……虽然万人之上,大权在握,指点江山,但是同样辛苦。”萧姮道,“我其实想到日后观音奴还要面对这些,心里不舍。”
    做太子做皇帝,不能矫情地说不好。
    但是平心而论,做个富贵闲王,同样很好。
    既然是各有利弊的选择,那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去争取?
    尤其,还得搭上自己,去讨好曾经恩爱的枕边人?
    萧姮做不到。
    或许为了大局,讨好别人可以,但是皇上,绝对不行。
    内心里大概有那种“我陪你吃糠咽菜,现在还要我对你顶礼膜拜?滚,有多远滚多远”的逆反心理。
    “不过要是这般想起来,皇上喜新厌旧也能理解。”萧姮想到这里乐了,“毕竟我对他,实在崇拜不起来。”
    比不过那些年轻的身体,崇拜的眼神,毕恭毕敬的奉承。
    她这里,统统都没有。
    柳云眠大笑起来:“我也是。”
    她对陆辞,同样没有什么滤镜。
    大家都住在一起那么久,孩子那么大,彼此什么样子没见过?
    说到底,都是凡夫俗子,吃喝拉撒,喜怒哀乐,装一时容易,装一世太难,且太累。
    老夫老妻,主打一个相处自在。
    不过现在,柳云眠觉得多了一些趣味。
    陆辞似乎,又开始被她吸引了。
    没错,她故意的。
    现在闲下来,做什么?
    逗弄逗弄自己男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今日出门之前,特意穿了一件低胸的襦裙,陪他吃饭。
    她替他盛粥,微微弯腰把粥递给他,陆辞的脸都红了。
    他口气生硬地说:“换件衣裳进宫,这件不庄重。”
    柳云眠嘴上偏委屈地道:“我原本以为侯爷喜欢,特意穿给侯爷看的。进宫自然是不能这般穿。既然侯爷不喜欢,那日后我不穿了。”
    陆辞喉结动了动,“我,我没说不喜欢!在家里穿可以,就是……算了,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
    他低头往嘴里扒饭,耳朵微红。
    柳云眠不厚道地和萧姮分享。
    萧姮也被她逗得大笑起来,指着她笑骂道,“你个促狭鬼儿,就会欺负人。”
    “说不定,被欺负的甘之如饴呢!”
    “你们两个啊,”萧姮笑过之后又叹气,“也不知道是在矫情什么,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像从前那般。”
    她原本觉得柳云眠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实在看得有些着急。
    “还是让我,推你们一把。”
    柳云眠听了这话就觉得不对劲,连忙问她要干什么。
    萧姮却保密不说,弄得柳云眠心里七上八下。
    可千万,别帮了倒忙啊。
    她还觉得,自己目前进展不错呢!
    萧姮转而又和她说起别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皇上打算封陆辞为国公。
    封国公也就算了,偏偏还要用份量极重的“忠”字。
    忠国公啊……柳云眠心说,皇上一身反骨,是懂火上浇油的。
    那些大臣说萧姮狐媚惑主,皇上表示:朕就是被魅惑了,如何?
    你们针对她,我偏要厚待她,还要册封她兄弟。
    怎么办吧!
    你们有本事把朕给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