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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水泊梁山的阿载

      江水滔滔,楚酓才不关心仓梧民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对方在这个时候难以寻找他,毕竟已经到了春天,人是需要劳作的,要吃饭,要生活,要生产,要搞点男女之间喜欢做的事情....
    听上次那四个愿意跟着自己的奴隶...不,听那四个人所说,仓梧民似乎要向东部进攻某个强大的联盟,那个联盟有巨大的威望,号称“兵强壮威而世不可夺”。
    拥有这样称号的,那必然有一座坚城的,就像是成鸠氏之国一样,那不是一两个部族,或者两三万人可以死磕下来的。
    有这种称号的联盟,一定是已经步入了青铜时代,他们或许和传说中天皇故土的那些人一样,以蛟龙和犀牛的皮革为衣裳,刀弓箭矢不能损害他们的性命,而他们的手中,至少有成千上万的铜制武器。
    就像是当年的蚩尤一样。
    双方的战争,其中一个文明高于另外一个文明一个时代,那就是比拼人口的时候,如果高于两个时代,那就是比拼盟友和智慧的时候,如果高于三个时代.....
    那他妈不叫对线,那叫天降正义,人家说啥都是正义的,能当xx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
    楚酓心中不屑,巴人和三苗也去打那个部落,听说三苗都吃瘪,巴人也卡关,两个起步白金的都惨兮兮,就仓梧民这个白银段位也想去参战喝汤?
    你们是去拉屎的吧。
    帝女子泽怕是彻底疯了。
    虽然说人到底还是要有梦想,白银未必打不过白金,但是楚酓不相信这一套,不仅如此,他觉得帝女子泽正在走向灭亡。
    这样才好,他搞事情才能减轻压力。
    从仓梧部落跟着他过来的四个人,那个曾经给奴隶主表演杀人的“坷”,现在他叫做楚坷,得到了楚酓的器重,剩下三个,一个叫做“啮”,一个叫做“食”,一个叫做“垛”。
    奴隶的名字都没有啥深意,就是字面的意思,现在他们都可以加上一个“楚”字在名前面了。
    楚酓尤其是重视那个坷,因为他的眼中闪烁着复仇与野心,虽然只是一点点,似乎还保留着大部分做奴隶时的卑微,但已经显露出来就是好事情,楚酓才不管他这个坷是金坷垃还是土坷垃,只要能把仓梧民打的头破血流,那就是好坷垃。
    云梦泽之中有很多水泽,它们有不同的名字,水域的深浅也不同,最东面就是洞庭湖,那也是云梦泽的一部分,是最大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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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酓藏身的地方,有一千多个逃奴,他们聚集在这里,倒颇有点“上古好汉”的意味。
    而今天,有人来报告楚酓,说是江水之上浮来两艘大舟,上面有三个货仓,一看就是肥鱼。
    楚酓一听,看向那四个人,表示今天正好有一批渡江之民,虽然不知道是哪个部落的,但是凡这附近有舟船的人必然非富即贵。
    “走,与我去抢劫。”
    ————
    自出蜀地之后,鸿超就感觉身上有点毛病,每天都有些没有精神,这让大家都感到不理解,妘载经过深思熟虑,觉得鸿超可能是晕船。
    “但不应该啊,你从嘉陵江过来时候也是坐船的啊。”
    鸿超也纳闷的很,猜测不会是有谁诅咒他吧,就怕黄姖尸阴魂不散,然而出了蜀地也没见到黄姖来送行或者当个尾行痴女,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鸿超请开明兽给他算命,开明兽表示,你的“衰”字都已经写在脸上了,而且我这个是封建迷信,你不能信,不然我的招牌就被你砸了。
    “嗷嗷!”
    开明兽开口,语重心长的夸奖他是个注重唯物主义的高贵战士。
    两艘船上分别坐着两只异兽,还有两位炼气士,至于驾船的人,前面一个是妘载,乘客是鸿超,赤松子、开明兽和少鵹。
    后面一个驾船的,正是归附的獠仡子,乘客是獓因和广成子,拉的货比较多一些。
    这两艘大船是蜀地民众帮忙的结果,在短时间内砍伐青城巨木赶制,不过这两艘舟船说大,却也够不上后来封建王朝的大船标准,形象上和东汉时期的“陶船模型”差不多,中宽,底平,分三个舱室,前舱矮而宽,蓬顶作拱形;中舱略高,成方形,蓬顶呈圆形而微凸;后舱特高,稍狭,蓬顶作拱形,船首有碇,船尾有舵,舵杆通过舵室固定在船尾部。
    长度么,原版长度是十四到十五米左右,这个加长版也就二十多点,载量约是汉时标准的六七十石,三四千斤这样。
    标准的中型漕运内航船只。
    毕竟不加长不行,开明兽和獓因这两个家伙,屁股一歪至少七八百斤,而且还要运送蛟龙爆出来的材料,其实已经有不少材料白送给蜀人了。
    毕竟带不走啊。
    “马上回到南方了,不知道罔两老爷子有没有把我买的猪送回去,不过南方说不定在打仗吧.....”
    妘载虽然不知道目前南方的情况,但估计一下也大约能了解,毕竟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缙云氏族跑来了,妘载估摸着,现在南方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
    但饕餮估计不会来的吧...自己又没干什么坏事,顶多就是抢了他一个支部,拿走了他全部的钱财和牛羊牲口盐巴.....再说了自己和他也不熟啊....
    正是当船只航行到一处山野边,忽然转过一个水角,有些船只从云雾朦胧之中浮动而出,那些船只都不大,和当年胥敖的破烂独木舟差不多,限载六七人。
    他们拿着弓箭,划着船桨,吼着地道的“濮东南”方言,对妘载一行人发动了进攻!
    船只很快包围过来,似乎想要把妘载的两艘船逼停到岸边,妘载的脑袋从船头上伸出去,看到这一幕。
    “长江上居然有抢劫的,我这是到了梁山泊吗?”
    有弓箭嗖的一声射中了船身,妘载顿时勃然大怒,对江水上那帮上古好汉们道:
    “这玩意很贵的好吧,刮花掉了木漆给我赔钱!”
    虽然没上保险,但是这不能成为你刮我座驾的理由!
    那些楚酓部下的.....草寇,总之他们现在有些懵逼,看着一弓箭射过去,对方居然一点不怕而且还大声呵斥自己这些人,虽然听不懂说的是啥话,但是肯定不是好话!
    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妘载居然在船上腾出手来,开弓搭箭,那箭矢飞出去,然后消失了....
    而另外一边,在中军准备包抄围上去的楚酓,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一根箭矢!
    卧倒!
    嗡的一根箭矢直接射进他的独木舟里,楚酓大惊失色,前面那么多船只不射,突然射自己的船?
    莫非是看出了我是头领?
    他略有警惕,但丝毫不慌,既然对方看起来不像是要降服的人,那么自己这些人也要开杀戒了,抢劫哪里有不死人的呢。
    他也弯弓搭箭,准备用自己的箭术,给这个船长“送走”。
    但是他下一秒就懵了,因为妘载把六根铜管踢出来,黑洞洞的铜管口对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