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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媳妇的人生(快穿) 第21节

      “瞒着就是了,老爷我是为了你好。”白二爷心下咬牙切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反击,不能让外人觉得他白二不成器,不能让大哥将他打得半死对外还能得照顾弟弟的美名。
    *
    二房发生的事高玲珑不知,她一大早起来就听说白临风醒了,赶过去时,蒋巧玉已经趴在床边哭哭啼啼。
    白临风昏沉沉的,醒是醒了,眼皮如有千斤重。只要他稍微一松懈,就会再次沉入黑暗之中。
    他不想死,努力打起精神:“我爹呢?”
    蒋巧玉抽噎着,不太能说出完整的话。
    高玲珑出声:“今早上出门了,听说是接货物。”
    下一瞬,白临风瞪大了眼。
    他都病成这样了,父亲还在忙着做生意,想到什么,他追问:“大夫呢?”
    醒了这么久,为何不见大夫?
    蒋巧玉方才没能说话,心中懊恼无比,闻言立即答:“府医守了你一宿,刚回去歇着。临走前已经吩咐了,你今日会醒,按时喝药就行。”
    白临风瞳孔微缩。
    他是白府的少东家,病重后不应该这般轻率……怎么也得请十个八个大夫守在边上才正常啊!
    哪怕只是普通的公子,被人下毒了,也不能只让府医来治。甚至府医都累倒下了还不找大夫替换。
    父亲这样的做法,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少东家也不是白府主子,只是个下人!
    想到这些,白临风满腔怨愤,一着急,哇一声又吐了血。
    他会这么严重,也有欢姨娘那些药的功劳。
    见状,蒋巧玉吓一跳,忙用帕子去给他擦嘴,瞬间擦得满手殷红,她尖叫着喊:“大夫!再让人去外头请大夫!”
    有婆子送来了药,高玲珑端着送到他唇边,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就灌了下去。
    白临风被灌得直翻白眼,他怀疑自己没有被毒死,也会被纪欢颜给烫死。他本就虚弱,喉咙被烫了,加上喝得太急呛着,咳嗽了半天都没缓过来。他努力想要止住咳嗽,等到终于停下,喉间疼痛无比。感觉喉咙都是破的。
    “纪欢颜!”
    高玲珑一脸惊讶,伸手指着自己鼻尖:“你叫我?”
    白临风恨得咬牙,说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一字一句地道:“你想谋杀亲夫是不是……咳咳咳……”
    高玲珑上前帮他拍胸口,特别舍得出力,拍得啪啪作响。
    随着她拍打,白临风咳嗽得愈发厉害。
    蒋巧玉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人扯开:“你都要把他拍死了,赶紧边上歇着吧!”
    高玲珑顺势退后,振振有词:“我从小就上山下河,力气特别大,一着急用力大了点……白临风,我真的是担忧你,为你好才对你动手的。”
    白临风咳得厉害,恍恍惚惚中觉得“为你好才对你动手”这话特别耳熟,然后才想起曾经他没少对纪欢颜这么说。
    他睁眼,对上那边玫红色衣衫的女子的眼神,那眼中满是讥诮和嘲讽之意,没有丝毫担忧之色。
    “你……你想拍伤我?”
    高玲珑摇头,她是想拍死他来着。可惜蒋巧玉在一旁盯着,不能做得太明显。
    蒋巧玉在帮他抚背,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白临风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她,一直都盯着她身后的纪欢颜。她心下不满,柔声道:“表哥,你忍一忍,我已经书信一封送往蒋府,让他们帮你请大夫了。”
    高玲珑颔首:“确实有这事,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昨天我听巧姨娘身边的丫鬟说,蒋老爷让巧姨娘趁你活着赶紧留下血脉……”
    话音未落,白临风气得哇一声再次吐了血。
    第24章 虐恋媳妇二十四
    白临风非要娶一个乡下农女, 就是觉得像纪欢颜这样的女子性子单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特别简单。大户人家门当户对相看出来的夫妻, 难免会多几分功利。
    就比如此刻纪欢颜说的这件事,他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发生过。
    蒋巧玉目眦欲裂:“你胡说!”
    高玲珑轻嗤一声:“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没有这件事?”
    “我才不要发誓。”蒋巧玉瞪她。
    “那就是有喽。”高玲珑对她眼中的恨意不以为然:“我只是不忍心欺骗他,毕竟,人拢共都没有多少血, 看这吐血的架势, 分明命不久矣。骗一个将死之人,你也好意思,反正我做不到。”
    蒋巧玉气急:“你分明就是以此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她转而冲着正在急促喘息的白临风解释:“表哥,那只是我爹的意思,我没有这个想法。”
    “是,你不想做白府主母!”高玲珑嘲讽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反正白临风是不信的。
    他好容易能歇会儿,闻着满鼻的血腥味, 看着青色帐幔,真觉得自己会死。可他不甘心!
    懂事起就在各种赞誉中长大, 白府的少东家,已经掌了生意的东家, 只等着父亲病死他就做真正的家主……结果才多久, 他就开始咳血, 且有人默认了他会英年早逝。
    没有人替他担忧, 还想拿他的死来各种算计。白临风想到这些, 气得心头一梗,一口气上不来, 又吐了血。
    高玲珑回头吩咐:“大夫呢?”
    府医赶了过来,看到这般情形,跺了跺脚:“怎么又吐血了?你们别故意激怒他啊!”
    说着,飞快上前把脉,又忙去调整方子。
    白临风看在眼中:“针……灸……”
    府医确实有银针,也会针灸,但他会的都是调养之法,不敢在这么凶险的时候下针。他一脸为难:“针灸确实有用,可我于此道不精,公子敢让我扎吗?”
    白临风:“……”
    他看向蒋巧玉:“请……”
    蒋巧玉秒懂:“我已经让人去请了,那些大夫里面,应该有会针灸的。表哥,你放心,不管他们如何想,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但凡有一分的可能,我都会尽力而为。”
    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白临风听了,心头一股暖流,他转而看向妻子,希望她也说几句。
    高玲珑察觉到他的眼神:“有事?”
    白临风:“……”罢了。
    哪怕纪欢颜故意气他才将府里的事情说给他听,也是一件好事。他宁愿清醒的活着,也不要像个傻子似的被人蒙在鼓里。
    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来了三位。且这些都不是城里医术最好的。
    倒不是蒋巧玉舍不得的银子,而是有些大夫不愿意来。他们都给白临风把过脉,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如今又吐血了,一听就知病情是恶化了的。救不了人命,跑来做甚?显摆自己医术不精么?
    这里面有一位敢下针,但收效甚微,反正扎过之后,白临风没觉得有丝毫好转,胸口还是一样疼痛。
    折腾了大半日,他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人都睡熟了,高玲珑往外走。蒋巧玉见状,呵斥道:“你给我站住。”
    高玲珑似笑非笑回头:“巧姨娘,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冲着主母大呼小叫。”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男人:“这辈子你想要翻身压我头上,怕是来不及了。毕竟,他哪怕现在休了我,也没有精力请亲戚友人来见证你被扶正。最大的可能,是他死了之后你还是一个妾。”
    蒋巧玉心神俱震,她知道纪欢颜说的都是真的,其实她自己也想得到这些,只是不愿意细想而已。
    *
    接下来两日,白临风又吐了几次血。
    如今不用高玲珑出手,他就能把自己吐死。她还等着做遗孀呢,忽然听说白临平不行了。
    身为堂嫂,高玲珑该去探望一二,抬步往外走时,察觉到蒋巧玉也跟了上来。她皱眉回头:“你一个妾,乱跑什么?”
    按照规矩,蒋巧玉身为妾室想要去二房,只要主母不管,她就可来去自如。
    论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但高玲珑就是不让她如意:“不许去。”
    蒋巧玉瞪着她:“我可以去。”
    “我不让你去。”高玲珑眉眼飞扬:“求我也没用,想看热闹,做梦!”
    她吩咐江娘子守好门户,然后才去了二房。
    白临平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整张脸烧得红中带青,白二爷趴在榻上,满心不甘。白老爷一脸严肃,正在质问二房的大夫:“我只是打了几板子,哪怕伤筋动骨了,也绝不会恶化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治的?”
    大夫跪着讨饶,连连喊冤。
    白老爷不让侄子死得不明不白,非要弄个清楚,当即派人去外头请了高明的大夫。
    白二爷看着兄长的背影,满心愤恨:“大哥,别装模作样了,心里那么得意,面上忍着,你忍得特别辛苦吧?”
    白老爷一头雾水,回头对上二弟满是讥诮的眼,皱眉道:“你这话是何意?”
    “你敢说临平伤势加重与你无关?”白二爷恶狠狠瞪着他:“你闹着要查清楚,最后查出来的真相也不会和你有关,弄不好就将事情栽赃到我二房几个女人身上。”
    白老爷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气笑了:“我最近忙得每天只睡两个时辰,都没来得及过问你们父子的伤势,哪儿会……”他越说越生气:“过去那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该清楚,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我啊!”
    白二爷别开脸,不再说话,但胸口起伏得厉害,明显气得不轻。
    白老爷也生气,等大夫前来,立刻让人好好查验。
    白临平确实已是强弩之末,大夫直言让准备后事,也说了伤口为何会恶化成这样的缘由:“药不对症。这么重的伤,就跟没喝药似的,涂的药膏还在拱火,根本不可能痊愈,如果发现早,兴许还有机会。”
    语罢,拱拱手退走。
    就差直接说是被人所害。
    白老爷大怒,又满心恨铁不成钢,他自己是绝对没有对侄子动手的,此事多半是白临风干的。
    白二爷看他脸色变幻,嘲讽道:“不是要查么,查啊!”
    “啪”一声,原来是白老爷忍无可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大夫都说早发现能治,你为何不提?”
    “你要弄死他,我提了有用吗?”白二爷委屈得很:“我伤成这样,知道他病情加重时已经迟了!”
    “我没有要弄他。”白老爷厉声强调:“真想弄死你们这一双败家子,我还用等到现在?”他一挥手:“将伺候二公子的所有人都找过来,本老爷要亲自审问。”
    白二爷觉得他在做戏,嗤笑了一声。
    “大哥,不管结果如何,我想搬去郊外养伤,那边清静。请大夫全由我自己。”
    闻言,白老爷险些气死。这就差明摆着说他这个大哥会害自己的亲弟弟。方才他解释了好几次,人都听不进去,他懒得白费唇舌,可又不能放任自流。
    “爹娘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我自认问心无愧。不知道你谁听了谁的挑拨才这样想,但我真的没有动手,我可以对天发誓。”
    回答他的,是白二爷的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