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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熊猫,但顶流 第30节

      叶知棠想说幼稚的,但人在屋檐下,她还被若水握着手,也看到了若水变出旺仔牛奶的动作,她现在一点也不敢惹怒这位看着温婉清秀的女士。
    “管好你自己吧,叶女士,恭喜你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二进宫了。”
    若水意味深长地眯眼微笑,拒绝回答叶知棠的问题,随后,不知道是做了个什么手势,黑伞中的祟丝再次活跃起来,没有了元酌兮的压制,伞下的气温骤然降低,伞柄处隐约结出了轻薄的冰片。
    撑着这把大黑伞,若水拉着叶知棠,走进了此行的目的地——
    上京临夏公安局。
    第39章 江纾慧
    走进临夏公安局, 挂在房檐下的灯笼,无烛自燃,从踏进门槛的那一刻起, 大黑伞中的祟丝如同蛛网一般,争先恐后地流动出来。
    祟似缓缓缠绕, 一根根凝结在一起, 逐渐形成一个人形。
    叶知棠在看到祟似的一瞬间, 不顾一切甩开了若水的手,慌张地想要逃离。
    可她才刚跑到门口, 就被进来的元酌兮挡住了去路。
    元酌兮吸了一口旺仔牛奶, 语气纯良又冷漠:“为什么要跑?遇到问题, 不就应该找执法者解决吗?”
    “你在怕什么?”
    一样的问话,一共问了叶知棠三次, 三次带着叶知棠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一次比一次催命, 一次比一次戳心,在元酌兮第三次问出“你在怕什么”后, 叶知棠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抱着自己的腿, 蹲坐在原地, 毫无形象地痛苦起来,嘴里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无辜地耸了耸肩, 元酌兮继续捧着牛奶喝起来了,但他的视线, 却一直盯着叶知棠身后那位——
    周身缠绕着祟似的鬼祟, 一位——
    陨落在最应该盛开年纪的女生身上。
    上京临夏公安局的夜班一向只有两三个人值班,一般情况他们都是在办公室内打游戏, 因为临夏的夜班,不是为人留的,而是给祟留的。
    灯笼亮起,清音铃在办公室中响起,正在打团的几位警?官动作一顿,都有些错愕地抬头。
    “最近上京的非自然事件,这么多吗?”
    “不知道啊,行了行了,推水晶一波,该工作了。”
    匆忙结束游戏,警?员们推开门走出办公室,一出来就看到了怨气缠身的厉鬼,以及一位转着伞的旗袍妖祟,还有一位长的非常漂亮的男高中生,和男高面前蹲着大哭的奇怪女人。
    真是一个完全看不出套路的组合啊。
    警员中有一位认识若水,他走到若水身边,问道:“怎么个事儿?”
    若水指了指鬼祟,又指了指地上的叶知棠,解释道:“受害者,犯罪者。”
    “啊......”
    肖宇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看了鬼祟好一会,突然惊讶:“诶,你你你,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老赵,你过来看看,这个鬼祟是不是很眼熟?”
    被称作老赵的那位警?员刚接了两杯水,递给肖宇一杯,根据肖宇的话头,看了一眼鬼祟,也愣住了一秒:“是很眼熟啊......啊,对!这不是那个,失踪了小半个月的江什么什么的吗,之前寻人启事发得到处都是,她爸妈还一个个公安局祈求搜寻的那个。”
    “江纾慧。”
    若水及时给出回答。
    赵立农:“啊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失踪半个月没有行踪,尸体都没找到,连监控都找不到人,原来已经死了啊。”
    说着,赵立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地上那位哭到没声的女人,一脸不敢相信:“这是犯罪嫌疑人?!你是怎么办到的?!”
    若水继续纠正:“不是嫌疑人,是真凶。”
    赵立农:“......在证明这人就是犯罪真凶前,她就只能是嫌疑人。”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赵立农也顾不上喝水了,蹲下来拉住叶知棠的手:“行吧,这位女士,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元酌兮,看着这些所谓的人类“修士”办理案件磨磨唧唧的,无语都要凝出实质了,他上前两步,按住赵立农的手,抬眼望向被祟丝缠绕束缚的江纾慧,淡声开口:“别等了,这鬼祟快要被怨气吞噬了,直接场景回溯立案,超度她吧。”
    赵立农对突然握住手腕的元酌兮,惊讶了一瞬,可当他想要挣脱时,却发现不管自己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对这个一开始只觉得漂亮的高中生重新树立了看法,赵立农无奈开口:“这一点我们也知道,可我们只是普通人,不会那些啊,怎么都要等明天国异局的人过来交接后,才能办。”
    元酌兮嫌弃地白了赵立农一眼:“这都不会?你们修士现在的水平都这么低了吗?”
    赵立农:“啊?什么修士,我不是啊!”
    他虽然在临夏公安局工作,虽然见识过一些非自然事件的案件,但他真的是个普通人啊!
    在元酌兮和赵立农扯皮的时间,江纾慧身上的祟丝颜色越来越深重,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几乎快要看不出来这是一个人类的脸,就在她抬起双手,准备朝着地上的叶知棠扑过去的时候——
    若水及时收起伞,往前一挡,上挑开江纾慧的攻击,同时施展法力,立指停在江纾慧的眉心前,压制江纾慧的身上的怨气。
    “道君,不能再拖了。”
    元酌兮抬眼,江纾慧身上的怨气,颜色已经开始转成深黑色,在临夏公安局的正气和若水的法力压制下,暂时可以控制。
    但这份时间,不会持续太久。
    喝完最后一口旺仔牛奶,元酌兮松开握住赵立农的手,将空了的奶瓶塞进赵立农手中,随后开始结印。
    手诀变换交替,金色的阵法也在手诀的推进下,逐渐形成,元酌兮口中念念有词,每念出一道字诀,阵法的颜色便会凝实部分。
    等元酌兮停下口诀,手中的姿势也停在了最后一道金莲诀上。
    阵法形成,霎时间公安局的大厅内金光四起,点点金子汇聚凝成金线,金线根根缠绕住血红的祟丝,将祟丝牢牢锁住,打上金光梵文。
    元酌兮的狼尾无风自起,宽松的校服也被吹得猎猎作响,衣袂翩飞间,结实有力却白皙修长的手臂和小腿也若隐若现。
    少年瞳孔中浮现出一道复杂的阵法,随着少年双唇轻碰,吐出一道清冷空灵的:
    “朔。”
    整个时间都在瞬间被暂停,以元酌兮为中心,周围的景象宛如走马灯一般,快速倒流变换,所有人的意识都在时空的变换中被拉扯着有些刺疼,直到眼前白光一闪,所有的场景,也完全转变完毕——
    等所有人可以重新看见东西后,才发现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美术画室。
    先不说是怎么从临夏公安局突然变到美术画室的,单说叶知棠在看到画室后,突然尖叫地想要跑出门的举动,就说明这间画室很不一般。
    叶知棠当然跑不出去,这里并不是真实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元酌兮的控制之下,当眼前的场景都是假象的时候,那有哪来逃出去的说法呢?
    元酌兮施展阵法完毕后,就闭上了眼睛,经过上一次的打脸,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能力,都有些害怕。
    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术法成功施展后,才有些压抑不住嘴角的笑意,轻咳一声嗓子,大大方方松了一口气。
    这一小骄傲的模样,被若水捕捉了个正着。若水无奈摇头,小殿下果然还是小殿下啊,好哄也容易满足。
    元酌兮没有理会叶知棠,他打了个响指,点亮美术画室的灯,随后指着盖着白布的一堆东西,对鬼祟江纾慧道:“这里面,哪个是你?”
    江纾慧幽幽瞪了叶知棠一眼,伸手指向其中一个白布遮住的东西。
    赵立农和肖宇一开始也被场景转换惊到了,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视一眼后,由肖宇过去,掀开了白布。
    白布之下,是一座石膏像。
    石膏像雕刻得非常精美,面部神色宛若真人,头发丝的部分更是细致得有些过了头,寻常石膏最多也就做个半身,但这个石膏,却是一个全身。
    整个石膏像的姿势有些怪异,腹部处,还有一大块颜色格外深。
    虽然石膏是结实的,可石膏像给人的感觉却格外别扭软塌,一点力量都没有。
    “这是?江纾慧!”
    这具怪异的石膏像,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半个月的江纾慧!
    肖宇和赵立农思绪转的很快,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什么,愤怒又惊恐地看向有些神志不清地叶知棠:
    “你把一个活人做成了石膏!”
    这句话刚说出来,叶知棠的双眼瞬间重新聚焦,想都没想,厉声反驳:“我没有!”
    “我没有......我没有杀江纾慧!”
    这个时候,叶知棠的情绪格外暴躁,可她坚定自己没有杀害江纾慧,双眼中的坚定并不作假,即使她此刻表情有些狰狞,但她真的在为自己辩解——
    叶知棠没有杀害江纾慧。
    赵立农指着已经变成石膏的江纾慧:“你说你没有杀她,那这石膏怎么解释?你敢说这个石膏中,不是江纾慧的尸体吗?”
    一连串的逼问,叶知棠哑口无言,她眼神闪躲,不敢看向那具扭曲怪异的石膏像,但她仍然重复着:“我没有杀江纾慧,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杀江纾慧。”
    赵立农还想继续追问,这个时候元酌兮打断了他的话:“尸体找到了,可以判罪了吗?”
    所有想要说的话,在一瞬间噎在喉间,差点没把赵立农呛住,咳了好一会,赵立农对上元酌兮认真又纯真的双眼,想要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好一会,才语气干?涩道:
    “只有尸体,也不能证明她是凶手,还需要更加确切的证据,物证、人证这些都是需要的。”
    元酌兮不太理解,他指了指石膏像,又指了指鬼祟江纾慧:“物证,人......鬼证。”
    这不是都在这吗?为什么不能判罪?
    赵立农一哽,张了张嘴,选择放弃挣扎,把求救的视线望向了肖宇。
    肖宇:“......”
    别看我,我也不会!
    还是若水再次开口:“道君,虽然国异局管这些事,但他们的规矩,是要有完整的事发经过的,只凭一具尸体,确实无法定罪。”
    元酌兮啧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向江纾慧:“请问,可以劳烦您,给他们再死一次吗?”
    第40章 雪花有罪(倒v结束)
    谁会想到一个每天都积极向上, 认真学习,邻居和老师眼中的乖乖女,会死亡呢?
    没有人会这样想。
    如果去问, 他们只会说:“啊?不会吧,不应该啊。她就是一个很乐观的女孩子啊, 怎么会突然死亡呢?别开玩笑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可就是这样一个谁都觉得不会放弃自己生命的女孩子, 在她的生命还没来得及绽放的时候,永远停止了时间。
    ...
    江纾慧微笑着和一同来取成绩的同学说完再见, 一个人攥着成绩单, 默默沿着校园的小道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