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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世界当侦探 第208节

      “海?”维丽娜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对,就是海,是从海里钻到河里的。也有可能是跟着那些货船游来的。”
    船夫是个年轻力壮的中年人,爽朗健谈。见维丽娜对这件事有兴趣,他就也咽了几口唾沫继续往下说。
    “你们可能没听说……这些都是我从女仆和洗衣妇那里听来的,最近有好几个女人洗衣服的时候掉进了河里,尸体都没被打捞到。有人说是被河水冲走了,毕竟这个季节水位高,水势也汹涌。但这时候,就有人说这不是因为意外,而是河水里有海……”
    “圣泉节快到了,好多货船都驶进城市,这些货船在海上航行,肯定也会招惹脏东西……我听说那些水手也天天在酒馆讲那些诡异的海怪,估计那海就是跟着他们溜到了河里……”
    听着船夫的话,四人的表情也都微微变得有些凝重。
    这个季节溺水的人确实很多,再加上水深流急,只要掉进河里,尸体更是难以打捞。
    原本他们只想找到是什么东西吃掉了尸体,可是……如果将消失的溺水者跟这次的女尸联系起来,那这起案件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
    难道河水里真的有海存在?那些溺水者也都是被海拖进水里淹死?
    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它们之间的联系,但若河里真有某种诡谲的存在,那就必须要赶在节日前抓住它,不能让更多的百姓受到伤害。
    “河水里真的有海?”维丽娜皱起眉,低头望着水面。
    “小姐,这很有可能呐!海只祸害那些年轻的姑娘,那肯定是个女,喜欢吃女人漂亮的脸皮……”
    船夫眉飞色舞地讲着他四处听来的传闻,那些传闻绘声绘色,仿佛河水里真的有吃人的怪物在猎食人类。
    “有人见过海长什么样吗?”罗恩突然问。
    “不清楚。”船夫回答,“海肯定是半人半鱼的怪物,有长长的獠牙和锋利的爪子……”
    “那就是没人亲眼目睹过河里有海。”罗恩道。
    “话虽是这样,但最近河里也挺奇怪,前几天我还看见一条白床单在水上漂,我问了其他船夫,他们也说看见过那条床单……啧啧,我说的都是真话,白床单肯定是溺水女人的鬼魂变成的……”
    “白床单……”希思沉吟着,低头思索船夫说的那些传言。
    海还没讲明白,就又来了诡异的白床单,看来最近河里真的不太平。再联系到马戏团和小丑,一股风雨欲来的预感便在他心里盘踞不去。
    沿着河水顺流而下,很快,船夫就将他们送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靠岸下船,罗恩又带着他们走了几步,就指着岸边某处道:
    “尸体就是在这个位置被发现。一条狗冲着河水狂吠不止,岸上的人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就看见了趴在岸边的半截尸体。”
    讲完,他收回视线:“走吧,验尸官法院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去找他们。”
    验尸官法院是这个国家设立的对特殊死亡案件予以调查的法院,专门对暴死、暴力造成的死亡及其它死因不明的、可疑的、非自然死亡的尸体进行勘验检查,以查明死者的身份、死因、死亡地点等问题。【1】
    他们要去的这座验尸官法院只负责调查可疑的诡异死亡案件,相较于报社,这些验尸官的工作内容显然更集中,也更具体。
    众人走到一栋古老建筑门口。
    罗恩敲了敲门,报上身份,看门的仆人便恭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在仆人的带领下,他们走到法院的地下室,这里建造有许多停尸间,专门用来摆放尸体。
    走进其中一个房间,四人先是注意到台上被解剖的血腥尸体,接着就看见了围在尸体边的几人。
    空气中飘着腐臭味,手术台上的尸体被水泡发,再加上天气炎热,已经肿胀腐烂,爬满苍蝇和蛆虫。
    报社众人皱起眉,扫了眼女尸就迅速挪开视线,强忍住心底浮起的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你们来了。”看见罗恩等人,面对他们的男人放下手上的手术刀。
    这是个苍白瘦削的中年男人,眼圈青黑,脸很长,嘴唇又红又薄,看起来非常阴沉,就像个常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
    “我是萨德·普赖尔,是这座法院的首席验尸官。”他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夏多·勒诺,是普赖尔先生的学生。”他右侧的一个年轻男人紧接着说。这是个长相英俊的年轻外科医生。
    除了这两人,萨德右侧还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特德·休斯,个头很矮,戴着眼镜;还有一个就是托马斯·洛弗尔,之前跟希思一起参加教会考核的那个屠夫。
    托马斯沉默地站在一旁,就像一头安静沉睡的黑熊,看起来很不好惹。希思看了他一眼,他察觉到打量的目光,也抬起头正好对上希思的视线。
    于是,希思便朝他略略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艾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我们一起参加过教会考核。”希思解释说。
    作者有话说:
    参考文献:【1】郭翔.犯罪学辞典: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感谢在2022-05-2420:21:44~2022-05-2520:42: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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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肠卜师
    ◎肠卜师◎
    双方各自介绍完,便开始谈论正事。
    萨德又拿起手术刀,不慌不忙地解剖手术台上的尸体,丝毫不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谈事有什么不妥。
    他的学生夏多则贴心地替他解释:
    “受害者是溺水而死。她的肝脏、双腿、右臂和半个脑袋都被吃掉,伤口处也发现了啃噬的痕迹。”
    “是什么东西吃掉了尸体?”罗恩问。
    夏多顿了顿,道:“根据检验,尸体上有人类的咬痕和牙印。”
    此话一出,报社众人微微一怔,脸上都流露震惊之色。
    “人类?怎么可能?”维丽娜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目前的检验结果就是这样。这也是通知你们过来的原因。”夏多的声音变得很低沉,“你们管理的辖区有吃人肉的变态杀人狂,他憎恨女人,将在岸边洗衣服的女人按进水里淹死,再一口一口吃掉她们细嫩光滑的皮肉……”
    维丽娜呼吸加速,脸上划过一丝恐惧。
    这时,夏多突然轻笑出声,摊开手耸了耸肩:“别害怕,这只是我的猜想!变态杀人狂也只是我胡诌出来的。”
    维丽娜瞟了他一眼,表情非常不悦。
    “这个杀人狂肯定是个狂热的异教徒,他不仅自己吃人肉,还将人肉献祭给邪神。他是个癫狂的疯子,分不清现实和虚假,内心也不存在任何道德观念,他的大脑肯定发生了变异,和正常人截然不同……”
    夏多没注意到她的不满,还在自顾自地谈论他的猜测,直到艾凡开口打断他的讲述。
    “行了!”艾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不是你那些无聊的想法!”他皱眉嫌弃地说。
    夏多闭上嘴巴,冷冷地瞪着他:
    “我只是根据尸检结果提出了合理的假设,我敢保证这对破案有很大助益。”
    “那最终结果可能会和你的假设大相径庭,自大狂先生。”艾凡勾起嘴角戏谑道。
    “你……”夏多气得脸一红,又羞又恼地怒视着他。
    “夏多。”萨德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
    “抱歉,老师。”夏多低头认错,脸色难堪又羞赧。
    “去把瓶子拿过来。”萨德吩咐道。
    “是。”夏多走出房间,很快又抱着两个大玻璃罐回来。
    他打开玻璃罐,站在萨德身旁,萨德将手伸进尸体被剖开的腹腔,将尸体的肠子一连串扯了出来,塞进了玻璃罐中。
    肠子全部被塞进去,漂浮在玻璃罐的酒精里,夏多盖上盖子,将玻璃罐放在一旁,又拿起另一个玻璃罐。
    萨德再次伸手,将尸体剩下的半个大脑给装进了罐内。
    剖开的女尸,残缺的肢体,漂浮的大脑和肠子,这样的场景令人颇感不适。
    希思静静看着罐中的大脑和肠子,心里感到有些疑惑。为何要把这两种器官单独拿出来?难道它们藏着某些重要的线索?
    萨德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接着便看向特德和托马斯:“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托马斯沉默地点了点头,萨德离开手术台,他便站在了原来萨德站立的位置。
    希思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托马斯从围裙里掏出针线,针是银针,异常纤细,捏在他手里像汗毛一样微乎其微。线则是一种黑色的细线,像发丝般飘在空中。
    托马斯伸出手,开始缝补尸体,他的动作异常灵活,细致小心,仿佛在做绣花的针线活儿。
    特德抱起装有肠子的玻璃罐,将它放到旁边的一张黑色木桌上。
    “这是要干什么?”罗恩问。
    “特德是肠卜师,他现在要利用肠子来占卜线索。”萨德解释道。
    “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肠卜师。”罗恩神色一变,看特德的眼神也略微发生了变化。
    “老大,什么是肠卜师?”艾凡问。
    “肠卜师是一种古老的祭司,通过观察祭祀牺牲的动物的肠胃来推断吉凶祸福、揣测神意。古代除了肠卜师,还有肝卜师和脏卜师等。”
    罗恩讲完,特德看了他一眼,认真道:“奥利弗先生,你了解的很详细,我家族的祖先就曾是肠卜师,现在我所了解的知识和技能,也都多亏了家族的传承。”
    “我还以为这个职业已经消失了。”罗恩盯着他说。
    “我也是机缘巧合才成为肠卜师,也多亏普赖尔先生发掘我的能力,留我在这里干活。”
    特德谦虚一笑,接着就凭空变出一个石罐。
    这石罐由方解石制成,罐盖是人头的模样,上宽下窄,模样奇特,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料味。
    “这是【卡诺卜坛】,家族里传下来的古董,现在是我的象征。它在古时候专门用于盛放死者的体内器官。”
    特德打开罐盖,将玻璃罐里的酒精连同里面的肠子直接倒进了【卡诺卜坛】。倒完以后,他盖上罐盖,便闭上眼睛,双手抱住石罐,专注感受肠子带来的指引。
    众人皆不敢打扰,安静站在一旁注视着他。
    “水……河流……白色……红色……”
    特德的眼珠在眼皮下不停转动,嘴里喃喃出声,字词带有一种奇异的韵调。
    他念出许多词语,这些词语乍看起来并无逻辑性,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缓慢地说:“死者不止一个……河里还有尸体……”
    “不止这一个受害者?”罗恩皱起眉,表情严峻。
    “嗯,肠子是这么告诉我的,河里还有同样的受害者残躯。”特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