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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只有神才能一夜八次

      郑优一句,又把战火拉到景怡然身上,郁笛转过头,喊了景怡然一声。
    女孩不明所以,站了起来,上司端着个酒杯,慢慢悠悠看了大家一圈,开口:“看好了啊怡然,我都被说偏心到这地步了,实习结束要不再留这里,我就要成罪人了。”
    实习生也连忙端起杯子——里面是鲜榨果汁:“希望能够顺利转正,有机会继续和大家一起交流!”
    职场新人自带光环往人堆里一站,旁边加个嘴欠的导师,简直是油盐不进组合。想教育新人,人导师就在旁边站着不说话,些个老油条开什么口呢;想开开玩笑用用自己的资历,郁笛一开口损得人不剩一点。
    到最后反倒是先举杯的人先醉,一群人被扶着坐在位置上,几位女同事看着赶紧拎包告辞,陈莹顺手拉了一把景怡然:“走不走?一起打车回家?”
    景怡然点点头,起身收拾东西,跟着女同事们一起回去。
    鬼使神差的,她在打车软件里输入了郁笛家楼下的便利店,然后和姐姐们挥手告别,上了车。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一会见不到郁笛,他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坐上车,景怡然收到了一条来自闺蜜江雨霁的消息:“宝宝,我明天回国!”
    江雨霁是景怡然一块长大的发小,目前在日本读社会学博士,人温柔又漂亮,景怡然刚实习时候江雨霁让司机给她送了一周的午饭。
    “好!什么时候到机场,我去接你!”景怡然赶忙回消息,又噼里啪啦打了一串,“那家温泉我订好了,到时候要拍美美的照片!”
    江雨霁发了行程过来:“我先去收行李,明天见。”
    “明天见。”景怡然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
    司机停稳在便利店门口,景怡然进门,在货架上找起酸奶和蜂蜜,拿起货品的时候,她又犹豫了一下:郁笛的体质喝这些会不会火上浇油?
    她想着,还是什么都拿了点,坐在窗边高脚凳上,等着人回来。
    一只黑猫从窗边经过,见到景怡然时候停了下来,隔着玻璃喵喵叫了两声。
    “咪咪。”景怡然买了包鸡胸肉,走出便利店,伸手摸了摸这只皮毛光亮、浑身漆黑的猫咪。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有个走出来个摇摇晃晃的男人朝着便利店方向走来。景怡然抬头,以为是郁笛,脸上的笑容没有收住,对上视线时候发现是个不认识的、浑身酒气的醉鬼。
    那人一愣,嘴角挤出一抹笑,冲景怡然吹了声流氓哨。女孩收敛了笑容,低头摸了摸黑猫,然后站起来朝便利店里走去。
    醉汉像块牛皮糖一样跟了进来,一旁理货的店员看见个醉酒跟着女孩进来,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有些警惕地盯着那人。
    景怡然坐在椅子上,醉鬼也挤了过来  满身酒气。
    女孩终于抬眼看了看他:“先生,麻烦保持点距离。”
    满脸酒红色、熟得像红卤里泡了三天三夜的肉的男人呵呵一笑,还没开口,店员先走过来了:“不好意思这位顾客,麻烦保持一下距离。”
    “这是我妹妹……你懂什么。”醉汉冷下脸,瞪了店员一眼,他大概觉得景怡然是个好欺负的妹妹,穿着羽绒服又往那边挤。
    “我是你爹个头的妹妹,”一直温温柔柔的女孩突然站起来,一把推开男人,“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喝了点酒给你膨胀得色胆包心了,你在这给我挤你爹呢,这么爱挤你妈生你时候脑子被挤掉了吧?”
    “看看看,看你爹屁眼……”景怡然瞪着他,原本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压下去了。
    便利店门口站了个熟悉的人。
    大衣外面裹羽绒服的郁笛就站在门口,伴随着那一声“欢迎光临”的迎接音。
    醉汉恼羞成怒想抄起冷柜里的啤酒砸女孩,景怡然比他更快,抄起了一瓶乌苏:“来,咱俩看看是你先开瓢还是我先流血。”
    她抡圆了瓶子,一脸挑衅地看着醉汉。男人还没话,就被人揪住了帽子往外拽:“这是干什么?欺负小姑娘啊?”
    郁笛把男人拖了出来,顺便把他手里那罐啤酒抠下来,放在柜台上:“你好,一会儿结一下帐。”
    醉鬼被拖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黑夜里,郁笛回来,要拿啤酒结账时一只手握着手机先伸了过来:“我付。”
    “怎么,有钱啦?”郁笛把手机伸过去,又拿了盒抹茶巧克力,“一起。”
    走出便利店,郁笛把啤酒递了过来:“给你。”
    景怡然接过来,抠开拉环:“郁老师好像不惊讶我会出现在这里。”
    “你出现在哪里我都觉得不奇怪,”郁笛把巧克力拆开,递给她,“吃吗,我觉得挺好吃的。”
    “我以为你要针对刚刚的事故发表点意见呢。”景怡然拿了一块巧克力,一边咀嚼一边开口。大概是身旁人喝了酒,她说话的方式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我不会对同族进行评判,那是祂的事情。至于人,我更不熟,他们怎么样和我无关。”郁笛罕见地没有嬉皮笑脸,他把巧克力又递给景怡然,“这样你还习惯吗?”
    景怡然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郁笛说的是自己的说话方式。
    “蛮习惯的,有种你终于不把我当小朋友看的感觉,”她啜了口啤酒,和导师一起走在风里,对这口酒做出了评价,“毫无生命力的东西。”
    郁笛笑起来:“那就不喝了,本来也没什么好喝的。”
    “我该叫你什么?郁笛还是?”景怡然抬眼看他,男人的脸惨白,酒精在他体内缓慢侵蚀着身体。
    “都可以,无所谓,”郁笛咬碎巧克力,缓慢咀嚼,“活了这么久,你想叫我老妖怪都可以。”
    “那,就还是郁老师?”两个人绕着小区慢吞吞走着,景怡然侧过脸,看郁笛的侧脸,“有个冒犯的问题……郁老师真的是九百年单身?”
    “我猜你想说,处男,”郁笛挑眉,纠正了她的说法,“在和你那一晚上之前,的确是九百年处男。”
    “那……感觉怎么样?”
    “很费我。”郁笛回忆了一下,被人摸了一把腰,男人努力控制了一下表情没疼到扭曲,手扶住腰嘶嘶地吸气:“轻点轻点……人老了腰不好……”
    “腰不好还一夜八次?”景怡然松开手,像恶作剧成功的小朋友。
    “我可以申请复查一遍,郁老师真的能一夜八次吗?”
    郁笛停下脚步,瞧着挑衅眼神的景怡然:“小姐,摸摸我肾,你听听空不空。”
    “不空,我觉得挺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