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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阳鸟 第19节

      她没看清,脚下踩实油门。
    深夜,车上没有几辆车。
    辛念不敢直接回家,脑子很乱,在城里转了两圈,终于将那辆车甩掉。
    她不知道跟她的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车牌号是否已经被记下来,她顾不了那么多,等开到小区附近,又兜了两圈,这才渐渐定下神。
    就在这时,她又看到那辆车,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就跟在后面。
    这一次她看清了。
    那是周淮的车。
    没由来的,辛念松了口气,将车子在路边停靠了几分钟,一直盯着镜面。
    周淮也停了,始终没有动作。
    她这才想到,他很早就在跟许炜,应该是跟到了农家院,然后发现她。
    既然如此,他应该也看到了那些人。
    至于其他,她无暇细想。
    辛念将车驶入小区地库,凭着最后一点体力进门。
    客厅里亮着一盏灯。
    辛念跪坐在门廊,背靠向大门。
    “滴”的一声,门板合上。
    没多久,屋里就传来脚步声。
    辛念诧异地抬头,对上睡眼惺忪的闻铮。
    闻铮见是辛念,立刻上前将她抱起:“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走,去医院!”
    辛念握住他的手,感受他的体温。
    闻铮被她手上的冰凉惊到,又去探她的额头。
    辛念偎进他怀里,身体阵阵发颤。
    闻铮一直在问她怎么了,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从哪里说。
    他急得团团转,将她放到床上,用棉被将她裹起来,又去煮热水,又去拧热毛巾。
    也不知过了多久,辛念生理上的症状逐渐好转,可因为情绪上的打击、后怕,她表现得过分安静。
    辛念喝了热水,就听闻铮说,他之前拿了她的备用钥匙,打算今天溜进来给她做饭,没想到她这么晚才回来。
    辛念并没有往心里去。
    闻铮见她失魂落魄,又试图追问今晚的事。
    辛念却忽然道:“咱们离开这里吧。”
    闻铮愣了:“去哪里?”
    辛念:“随便哪里。”
    闻铮想了想,嘴里开始念叨:“可以倒是可以,但我得跟崎哥交代一声,不能说走就走。你……公司那里也要交接吧?不是,你到底你怎么了,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又是那个黎湘……”
    辛念却只是摇头,眼睛渐渐红了。
    闻铮见状立刻闭嘴,搂住她摇晃身体,一声声哄。
    辛念没有流泪。
    她只是急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在深感无能为力的时候,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而逃避,是本能。
    许久过去,辛念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念念,咱们结婚吧。”
    ……
    ……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码字情绪不高,本来说好双开福利文,现在看不太可能了。
    北京疫情很严重,到处都是小阳人,认识的人附近都有确诊的,尤其是密度大的小区,传染得非常快。有很多人防护很严密,戴n95也莫名其妙阳了。
    我原先想着居家码字,与外界隔绝,就和上半年那波一样,但我家里人昨天开始发烧了,我现在很担心,还有点焦虑。
    如果我能做到,我还是尽量来日更,如果实在哪天写不进去,或者我也发烧了,脑子指望不上,我会来请个假,提前先和你们打个招呼,在此祝大家身体健康,都要好好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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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黎湘的秘密
    《她有罪》拍摄现场——
    春天,清晨,微风。
    天台的边缘,男绑匪正抓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
    绑匪三十来岁,他很镇定,眼睛里却流露着疯狂。
    女人仿佛随时要晕厥过去,整个身子都在护栏外,只用一条细绳将手腕固定在栏杆上。
    另一头,几名民警正在试图劝阻男人。
    中间还有一位身着西装的男性心理咨询师,他是这次的谈判员。
    黎湘身上穿戴着护具,走上前时谨慎且小心,跨出护栏,缓慢靠近女人。
    直到绑匪作势要去拽细绳上的活结。
    黎湘站住了,看向绑匪:“你说要跟我谈,谈什么?”
    耳机里传来指示:“多跟他聊,尽量拖住时间,我们会想办法营救人质。”
    绑匪:“往后退。”
    黎湘手里还有一副护具,她的任务是说服绑匪,让她给女人质套上护具。
    黎湘退了两步,一手抓紧护栏,神色同样的冷静:“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就算掉在安全气囊上也有可能丧命。如果我或人质出事,你的罪名会升级。”
    绑匪看向远处的天,迎着风:“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但这套陈腔滥调说服不了我。”
    黎湘盯着他,随即笑了,给原本冷静的神态注入了一丝诡异。
    耳机里持续传来声音,让她不要刺激绑匪,按照流程办事。
    黎湘直接关掉耳机,这样说道:“我知道你有病,不治之症。”
    绑匪:“我没有。”
    黎湘:“你有,心病。”
    绑匪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化。
    黎湘继续道:“事实就是,你没救了,你不甘心,你要找个人归咎责任,要拖别人一起下水,你能怪罪的人包括你的生母,可她已经死了,你就想到你的前妻。”
    说话间,天台的另一端,两个男人正在争执。
    “必须让她回来,她这样做不合规矩。”
    “绑匪指明要和她谈,现在只能配合。”
    “这一年她一个案子都没接过,她失忆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事了我要负责任!”
    ……
    这边,黎湘正说道:“你指名找我,应该知道我的背景——如果今天人质被你害死,我不会放过你。如果是我被你害死,我的家人会找你的前妻和孩子算账。如果你要拖他们下水,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绑匪的笑容越发古怪:“有点意思,继续说服我。”
    黎湘想了想:“自取灭亡之前,要不要给你的孩子留点遗言,告诉他,你很爱他,或是告诫他,让他不要走你的老路。接下来,他的身份可能会被人挖出来,他要承受他人的指指点点,顶着父亲是杀人犯的压力长大。”
    绑匪许久没有言语。
    好一会儿,他才问:“如果你是我,如果是你走投无路了,你会怎么做?”
    黎湘说:“我不是你,我只能站在我的角度告诉你,如果以我的身份、背景、人脉,都有这么一天……我会选择犯罪。”
    绑匪眼底浮现出惊讶。
    黎湘却很淡定:“我和你不一样,我犯罪,会有人替我善后。你呢?”
    几秒的安静。
    场外传来一声:“卡!”
    原本眼神冷漠的黎湘,瞬间切换一副面孔,和善的笑,溢满温柔的酒窝。
    “辛苦了,辛苦各位!”
    她一边和周围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说着客气话,一边走向导演,在监视器旁边坐下。
    导演夸了几句,黎湘谦虚回应。
    你来我往,谁都没当真。
    黎湘看了眼小片,跟导演讨论着调度和台词。
    导演:“台词是有点文艺了,不够生活化,但这就是咱们要的效果,太接地气不符合咱们这部剧的气质啊。”
    黎湘笑道:“还是不够嚼劲儿,少点感觉,还是让编剧再品品。”
    导演没有坚持,很快叫来副导演,让副导演去和编剧沟通。
    黎湘起身走向房车,一路笑着与人寒暄。
    直到迈进车门,笑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