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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团宠小公主萌翻了! 第307节

      盛明麟安静听着。
    他确定了,江明月对珠珠就是有敌意!
    她暗示珠珠的祥瑞其实是端王爷为她造势,就是为了博得圣宠。
    她还想撺掇他借神虎弄些舆论,好让珠珠失去神虎,说不定还想借机挑拨皇家和端王府、谢大将军府的关系。
    盛明麟忽然道:“何行舟受伤是你出手?”
    孙引璋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是不是,我没有,何行舟不过是一个小官之子,我何必在他身上脏了手。”
    盛明麟:“……???”
    他颇为无语。
    他明显已经不冷静了,脱口而出,所以说的才是真心话。
    他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自视极高,可自己明明并没有亮眼的本事。
    怎么着,你还指望自己站在那儿啥也没干,上位者就哭着喊着求你出山,把你捧上高位?是不是以为上位者都是傻子?
    明熙帝看他问完了,直接道:“滚吧!”
    孙引璋当时就急了:“陛下!你也是我的皇舅舅啊!璋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求皇舅舅饶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悲从中来,泪如雨下:“娘亲去世之后,我与爹爹相依为命,尝够了人情冷暖,连进猎场都要费尽心机,无心闲聊都能动辄得咎,皇舅舅坐拥四海,就不能稍微照拂外甥几分吗?真要看着外甥死吗?皇舅舅,求求你拉我一把,你拉我一把啊……”
    他哭得涕泗横流。
    第469章 熊也是一桩难事
    盛明麟都无语了。
    大小伙子说哭就哭的,你以为你是珠珠啊?
    这人是真的蠢。
    你究竟明不明白,你面前的人是帝王啊?
    跟帝王要东西,是需要技巧、手段、时机、演技种种种种的,是需要千般筹划多番预演的,你心情一来说哭就哭,不会是指望帝王心软吧?
    不会吧不会吧??你谁啊?
    要知道,就算明熙帝这么宠弟弟,端王爷在兄长面前,也不可能真的随心所欲的。
    端王爷的熊,王凤章的活泼,多少带着三分演;盛明麟的温雅,四皇子的刚直,也要带着三分克制。
    这世上没有人能无条件的爱你,父母也不行。
    父母爱乖孩子吗?也爱的。
    但父母最爱的是什么?是会撒娇的熊孩子啊!
    如果这个熊孩子贴心又有用,就会更加爱逾性命。
    所以才会有那句俗语,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是呢,熊这种事情,比乖可难多了,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把握的。
    话再说回来,
    连父母的爱都是有条件的,你一个一年见不了一回的亲戚,真没有在明熙帝面前犯熊的面子。
    如今你就是一个路人,还敢在帝王面前当熊孩子,话里的怨怼不遮不掩,你还指望能得什么好?
    明熙帝倒没生气,他被蠢笑了。
    盛明麟就等着他哭完一段儿,好上前打个岔,结果他哭个没完。
    珠珠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小声道:“你,你不系大人吗?你寄几起不来吗?”
    她紧紧地抱着明熙帝的手,被恶心地直闭眼:“你别哭哭啦,你寄几起来吧,皇伯伯不能拉你呀!你鼻鼻太多啦,会弄脏皇伯伯的手手。”
    明熙帝:“……”
    他顿时也被恶心到了,也不看他,赶紧叫人:“把他拖出去!”
    瞬间上来几个侍卫来拖他,侍卫迅速有素,一弯腰的同时,就直接捂住了嘴。
    端王爷站起来,冲着他的背影道:“又是怨这个又是怨那个,你自己废物你是半句不提啊!我现在告诉你,你过得不好,是你自己废物没本事,脑子还不清醒,不关你娘的事儿!你娘是造了什么孽,早早地去世了还要背着后代子孙不成器的锅??就你这样的,别说舅舅了,就算是你亲爹亲祖宗,也没办法把烂泥扶上墙啊!!”
    端王爷说这话,当然不是为了点醒他,脑子不清醒的人,点不醒。
    他说这话,是为了让大家传出去,好让大家知道发生了啥事儿的。
    明熙帝看他说完了,直接跟郑忠顺道:“叫人去护国寺给长山点一盏长明灯,是明麟孝顺他姑姑的。”
    郑忠顺连忙应下了。
    明熙帝并不怎么在乎名声,更不可能为了名声捏着鼻子恶心自己,所以他的意思很明显,我没不管我妹妹,但我看不上你。
    吩咐完了,还忍不住吐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还引璋!?叫这种名字!也不怕人笑话!咋不直接叫招弟?”
    端王爷颇为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忘了,他爹也是个脑子不清醒的,进士最后一名,时常被人笑,笑了两年也没怎么,尚了主之后忽然变得有脾气了,愤而弃文从武,大话放出去,也没折腾出个啥来,到现在也只是个从六品小官儿。”
    明熙帝想了起来:“哦,他啊,咱都忘了。”
    他想起来,又跟他道:“就那个小姑娘,生辰和大哥祭日一样的那个,我叫人查了查,拿过来看看。”
    郑忠顺赶紧过来,把查到的消息送上。
    盛明麟也凑着他爹的手在看。
    大面上的消息,跟他们知道的差不多,只多了一些小细节。
    譬如,江明月被送出去之后,认了一个女道士当干娘,那女道士,道号叫白藕,在当地十分有名,据说很会算命,因为长年住在山洞里,被当地人称之为洞中仙,所以又叫她白藕仙姑。
    据说接江明月回来的时候,也把白藕仙姑一起请了回来,如今就在京城外头住着,江明月还时常去拜见。
    盛明麟忍不住吐槽:“洞中仙,那她能不能让树上长盐碗里生酒?”
    他说的是《太平广记》里头的洞仙。
    但看下去,这白藕仙姑似乎确实有点本事,她眼睛是瞎的,做事却不受影响,而且算命确实准,所以连武安伯夫人都拿她当贵宾待。
    明熙帝道:“当时咱看了之后,还想起来一件事。”
    太祖爷对前太子,那是真爱,太祖爷其实对孩子都挺不错,但怎么也比不上对前太子。
    所以,前太子死后,太祖爷是真的伤心极了。
    在意外遇到江明月之后,太祖爷还梦到了前太子,当时还跟明熙帝说,觉得这小姑娘跟皇家有缘。
    其实太祖爷的意思,就是让她嫁入皇家。
    明熙帝对前太子并没有什么嫉恨什么的,但是呢,恰好年龄不合适,四皇子比她大五岁,太大,五皇子却又小了,正好卡到中间。
    明熙帝这么说了之后,太祖爷居然说,把她收为义女。
    明熙帝觉得十分奇怪。
    因为他和他爹,都属于那种非常务实的人,务实这种事情,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说抠门儿,抠门儿,和抠门儿。
    这又不是前太子,只是一个路人,好处他儿子/大哥又拿不到,却要把好处给一个路人?
    多一个公主不就得多出一份嫁妆?多造一个公主府?多花一份钱?
    她又啥也不能干?这不划算啊!
    当时他就觉得他爹是老糊涂了,就给他算了这笔帐,一边还很感性地说了一句话:“大哥离开的时候,回头看着黄泉路上,这么多人赶赴人间,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太祖爷当时就感同身受了。
    于是瞬间就觉得,这小姑娘跟他儿子死同时不是好缘份还很膈应了。
    可是郡主已经封了,又不能朝令夕改,于是啥也没再给,就一个空名儿,连衣裳首饰都没有赏过。
    只是一件小事儿,明熙帝自己都忘了,查到这儿,才想了起来。
    几人吐槽了几句,盛明麟道:“看来如果有什么,关键就是这个白藕仙姑了。”
    明熙帝道:“嗯。”
    盛明麟就没再多说,准备回去找长目飞耳楼的人也帮着查查。
    端王爷忽然抖了抖那张纸,道:“这个查得不够细,关键的没查到啊。”
    第470章 可怜的四皇子
    盛明麟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正想说话,就听端王爷自己道:“要查查她平素跟什么人来往!细查!查清楚!”
    孙引璋长相平平,无财无势,江明月肯定是看不上的,可她撺掇的如此熟练大胆,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所以,她认识的少年郎应该不止孙引璋一个,所以查一查倒也可以。
    但是,盛明麟问:“这很关键吗?”
    “所以就说,你还太年轻,”端王爷当场就嘚瑟起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背着手道:“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他们搞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儿,肯定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啊!江明月见到太祖爷,就凭一颗痣,混了一个郡主当,你们不会以为这是巧合吧?我觉得这肯定是算出来的,或者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
    “所以,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细心!什么生辰八字啊!佩在身上的饰物啊!还有她平常接触的人的生辰八字啊,住的地方的风水啊,甚至祖坟的风水什么的,全都非常关键!必须得好生查!”
    四皇子和盛明麟都不由得严肃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然后明熙帝淡定拆他台:“明麟,你回家去你爹的书房找找,角落里有个书架子,上头全是话本子,你多看几本,说的比他还唬人。”
    盛明麟:“……”
    端王爷不服:“四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话本子也是人写的,写话本子的也有和尚道士,写出这些手段,也是为了警醒世人!比起一些高僧出言含而不露,有时候通过话本子来了解,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途径。”
    明熙帝不以为然,笑着跟盛明麟道:“你爹年轻时,就爱看话本子,还专爱看这种神神鬼鬼的,在宫里,你们皇爷爷不叫看,去了咱那儿没白没黑的看,看得晚上害怕睡不着,叫我陪他睡,我陪了两晚上不想陪了,晚上他就把四郎抱去了。”
    端王爷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哈哈地笑道:“说真的,仁儿虽然大一点儿,但抱着真不如理儿壮胆,我抱了仁儿去,我们两个只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但抱了理儿去,他那会儿好像才六七岁?小小人儿,一本正经地坐在被子里,翻着书,然后问我:‘那道士之前明明说只是订亲还不算他家的人,为何祖坟出事,那姑娘也要受连累?’”
    他随说随笑:“我记得特别清楚,总之他就一边翻,一边一条一条地提出不对之处,最后拍拍我的被子,跟我说,五叔,别怕,这都是假的。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傻哈哈哈哈,但,明知道是假的,我还是挺害怕,就紧紧抱着他,理儿也不挣扎,就‘唉!’一声,叹口气,就跟个小大人一样……哈哈哈哈你还记得不?”
    四皇子被他说得也有点儿好笑:“记得,有一个属名叶道人的,似乎写得还不错,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对对!”端王爷笑道:“他写得新奇但不怎么吓人,但如今好像不写了。”
    几人说个不停,团子最爱听大人说事儿,缩在皇伯伯膝上,大眼扑闪扑闪地偷听,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那,四锅锅,你不怕怕吗?”
    “不怕,”四皇子摇了摇头:“明知是假的,为何要怕?就算不是假的,怕又没用,为何要怕?”
    团子争辩:“可系怕怕,跟别的系情又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