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4章

      只嗑药,莫说成就大宗师,气海真罡的四境高手也难。
    “乖徒儿,出家人不打诳语。
    不瞒你说,为师的佛法已经步入极高境界,
    心不动,神不动,气不动,任何顺逆之境,肉身之苦,众生之情,都无法撼动于我。
    因而,入世既是为师的修行,打拳、练功、搬运、吐纳……那些不过小道,无需太过在意。”
    老和尚口气大得离谱,满满一碗的酱牛肉吃了个精光,只差没把破钵沾着的油光舔上一遍了。
    世间高人,都是这副德行?
    “大师当真厉害!说起来,大师你既然不戒酒肉,为何化缘只要斋饭清水?”
    纪渊又问道。
    “为师又不傻,上门化缘酒肉,人家肯定以为我是假僧人,贼和尚,别说施舍,只怕会挨一顿打。
    再说了,寻常人家能给一碗清水,一钵米饭,就已经很不容易,存有向佛向善之心,怎好索求更多。”
    老和尚抹了抹嘴巴,浑浊眼光扫过纪渊,云淡风轻道:
    “好徒儿,悬空寺的横练功夫,仍旧脱不开佛门禅武的框架,
    哪怕是外家,也重其心,追求‘金刚不坏’之大境界。
    你这门金钟罩,应当经过高手推演,才能由外而内。
    筋骨震荡,彷如虎啸……再下一层,就该是龙虎成形,臻至修不坏心,炼不灭体。
    且等为师琢磨琢磨,要如何合二为一,再与你分说。”
    纪渊心头一震,只感觉全身上下变得通透,完全瞒不过老和尚的晦暗目光。
    唯有皇天道图抖动光华,遮蔽识海天地,未曾被其窥见。
    “大师究竟是什么武道境界?”
    纪渊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佛门僧人,不讲境界,只说法道。
    顿悟圆觉修成正果为大乘,紧守其心持戒不忘为小乘。
    为师愚钝,修持一甲子,勉强算是入了中乘。”
    老和尚笑了一笑,洗干净那口破钵,自去西厢房打坐参禅。
    “中乘?”
    纪渊微微皱眉。
    他对佛学研究不深,并不明白其意。
    遂心里默默记下,等到以后有空再问旁人。
    “大师身具七条命数,我该拓印哪一道?”
    纪渊心念变化,他如今手握三千多点道蕴,正愁无处可用。
    “佛心?降魔?龙象大力?
    且那一尊吉神、一尊凶神,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引入命格?
    没根底,确实难啊。
    明日去一趟钦天监,寻陈灵台郎讨教好了。”
    ……
    ……
    内城,一处大宅。
    花厅内,坐着三人。
    上首是孟长河,眉宇之间阴鸷如火,掩盖不住的肃杀之气。
    下方还有两位,一者身穿青色绸缎长衫,身量颇高,两颊瘦削,长相平庸,唯有那双眼睛灰暗不明。
    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神采,却隐约透出几分魔性。
    一者北镇抚司的百户打扮,赤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
    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四五许,两道浓眉若刀裁,显出一种锋芒毕露的锐利意味。
    “孟千户,这桩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摇头道。
    “银钩坊那几个讨债厉害的狠辣泼皮,如今都在收押在大牢里。
    个个被判了一个流放充军,就算使再多银子也没辙,捞不出来。
    况且,林家大娘子已经把肉铺、田产纷纷变现,押给通宝钱庄,换来的几万两雪花银皆捐给悬空寺。
    你我手段再高,难道敢去那帮秃驴手里头抢钱么?”
    孟长河神色阴郁,身子微微前倾,咬牙道:
    “那杨休当真是个废物!背靠凉国公府这么一棵大树,竟然能在一个泥腿子身上栽倒,没了性命!
    纪渊、纪九郎,这人命怎么会如此之硬?
    几次该死的局,偏偏就是活得下来!
    他为何不能去死一死!?”
    说到最后,孟长河眼中怒火喷薄欲出,恨不得当场杀人泄愤。
    “孟千户息怒,姓纪的那小子,兴许真有几分际遇。
    我以前在西山府、北河府做生意的时候,听过也见过不少出身不好,寒门贫户家的子弟,
    少时名声不显,到了后面一朝得势,便就崭露头角,一飞冲天。”
    中年男子眸光波动,似暗流涌现。
    “但一时的运道好,算不得什么,终是难以长久。
    孟千户若真想捏死他,只在翻掌之间罢了。”
    孟长河眉毛一挑,阴鸷气焰更为浓厚,望向话里有话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
    “蓝大管家想到什么妙计?不妨直说。”
    第109章 烈火烹油,四神名讳,一笔生意
    “妙计谈不上。”
    这位万年县余家庄的大管家语气平淡,眼底暗流汹涌。
    “孟千户不去动纪渊,无非是慑于钦天监与东宫,怕惹上大祸。
    但蓝某人却觉得纪九郎是在扯大旗作虎皮,底气虚得很。”
    孟长河眯起眼睛,屈指敲打桌面,发出“笃笃”声音:
    “为何这么说?那天夜里,本大人亲眼见到钦天监来人,指名道姓要寻纪渊,
    还有收了好处的秘书郎晋兰舟忽然转变态度,最后把放进口袋的银子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