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88章

      “神魂颠倒,魄乱丧智……一般的上品道术都做不到,这分明是受到混沌气息侵染了。”
    纪渊眯起眼眸,好像从中嗅到不同寻常的熟悉气味。
    “凉国公府,杨娉儿,水云庵……有意思了。
    没想到天京城中,除了奇士的长生鼎炉,还有龙君埋下的一颗钉子。
    真是藏得够深,居然将钦天监都瞒了过去。”
    关于那座水云庵,纪渊这几日也特意打探过。
    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立下传承,初代祖师三音神尼乃大宗师级别的世间绝巅。
    曾与皇觉寺、悬空寺的两位方丈论道论武,各自不分胜负。
    其人创出的《素女心经》、《彼岸剑意》,更是当世顶尖的神功武学。
    这等清晰明白的来历跟脚,说是正道领袖,佛门巨擘亦不为过。
    怎么可能跟四神爪牙、龙君门徒产生联系。
    “洛兄,你刚才递来的烫金帖子,那个文武魁会,可否仔细说说?”
    纪渊屈起手指,轻轻叩击桌面,轻淡问道。
    “就是天京的将种勋贵,每年都有冬狩的传统。
    起初是圣人定下,提醒满朝文武,上下百官,不要因为承平太久,安于享受,武备废弛,忘了尚武风气。
    后来逐渐变成年轻一辈切磋较量,扬名立威的擂台会场。
    宗平南和谭文鹰这两位景朝双壁,兵家大材,
    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交手,便是在文武魁会。
    后来东宫门下的姜赢武,以及王中道,也曾斗过一场。”
    洛与贞拿起那张烫金帖子,认真回道。
    “大致跟我之前举办的小丹会差不多,只是排场更大,受邀之人更为厉害,
    囊括了学宫、兵家、佛门、朝廷等众多俊才。
    不少将种勋贵,甚至愿意耗费千金,
    只求入场一坐,见识当今天骄的绝世风采。
    说来惭愧,若无通宝钱庄的名头,
    以我的本事,怕是挤破头都进不去。”
    纪渊默不作声,看到那张名帖上,不仅有他,
    像是东宫詹事府、真武山、悬空寺。
    代表各方势力的翘楚人物,皆会到场,规格极高。
    “杨娉儿也在?”
    纪渊又问道。
    “娉儿……”
    提及昔日有过好感,甚至付出情意的女子,洛与贞脸色又是一白,语气复杂道:
    “听说她已经拜入水云庵,又是国公之女,
    身份显赫,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纪兄,我知道你为人急公好义,喜欢拔刀相助,
    可……你一介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为了我强出头,去打女人。
    传出去,平白损伤名声。”
    讲到后面,洛与贞似是感动无比,险些落下泪来。
    他又不傻,见纪渊本来毫无兴致,忽然又一反常态,主动打听文武魁会。
    这分明就是看到自己受了委屈、受了伤害,气不过,想要当众找回场子。
    “额……不错,洛兄,你我既然是兄弟,咱们的交情可比金坚,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让你白吃这个哑巴亏!”
    纪渊愣了一下,随即义正言辞说道。
    与此同时,识海之内的皇天道图,焕发朦胧光华,勾勒出一行行古拙小字。
    【取悦血神的,不仅仅只有精彩的厮杀】
    【踩瘪钩织阴谋的老鼠血肉,拔下纵情欢乐的蛆虫脑袋,亦能得到恩赐和祝福】
    【以血祭神,以颅献座】
    第340章 八卦炉内,石猴何时出世
    这已不是纪渊第一次对域外四尊之间的关系,感到迷惑。
    难道与仙佛并肩,甚至更高一层的那等无上存在。
    也会彼此置气,勾心斗角?
    “感觉血神看谁都不顺眼,巴不得打爆奇士的脑袋,一脚踩死龙君……怒尊则是不问其他,一心散播‘慈爱’与亿兆生灵。
    奇士则是喜欢背地里捅刀子,龙君则爱坐在台下看戏,越混乱越精彩,越令祂兴奋和满意。”
    纪渊如此点评着域外四尊,纵然祂们投下的阴影笼罩整个玄洲,麾下的爪牙散布无穷虚空。
    但越发深入了解血神、龙君、奇士、怒尊,越是觉得祂们并非某种真切的存在。
    好似……四道虚幻又无匹的原初倒影。
    就连漫天神佛,亦不能逃脱覆盖。
    思绪起伏之间,晦暗的虚空散发阴寒气息。
    宛若众多无形的触手,不断地伸向负手而立的挺拔身姿。
    识海之内,皇天道图猛然一震,扫出大片华光。
    如针刺肌体,陷入沉思的纪渊瞬间惊醒。
    恍惚的心神收拢杂念,果断选择中止对四神的探索和理解。
    “域外四尊的真实面目,还远远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触碰的禁忌。”
    纪渊选择遵从内心,并未继续琢磨。
    否则,再想下去。
    即便有皇天道图护持,也未必能够安然无恙。
    薅羊毛,兴许尚在四神的允许范围,难以惊动盘踞虚空界外的祂们。
    可若做些明显挑衅的举动,那就有些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了。
    “凡事以稳为主,大宗师级别的绝巅人物,面对四神都不过是强壮些的蝼蚁罢了。”
    纪渊定下心思,眺望屋檐挂着的冰棱,粗似儿臂,好像刀剑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