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看客显慌,纷纷退避三舍。
饭店工作人员看到有人在店门口出事,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周婧冷漠垂眼,看着周成军昏死后胸腔还在微弱起伏,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失望。
她想,恶人怎么那么不容易死。
何棣的在旁安抚叫她慢慢镇定回神,她开始担忧今日事态会在网络上如何发酵,她的事业是否会因此受到冲击影响,还有,她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摆脱阴影,摆脱那家人……
思考着这些,周婧几乎原地站不稳,只觉天旋地转,阵阵耳鸣。
……
冯凛四点落地景川,下了飞机后脚跟还未站稳,就先后被母亲和小姨的电话连call轰炸。
两人语气急灼,事件描述不清,冯凛只得一边头疼安抚,一边尽力从中提取关键词。
何棣,打人,昏迷,进局子……
大致把事情梳理清楚,确认何棣只是动手的那一方,没有吃亏,身体更无伤情,冯凛松了口气,安抚长辈道:“没事,无非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我会处理妥当。”
是他惯持的傲慢姿态。
挂了电话,冯凛叫特助将下午原定的行程安排全部取消,上车后又吩咐司机直奔市区公安局。
眼下被打的人还在医院不依不饶,等到司法鉴定出来,何棣将面临行政拘留,可哪怕如此处境被动,何棣态度依旧恶劣,甚至当着警官的面直接大言不惭开口,说自己一分钱也不会赔付,社会渣滓早死也是活该。
对于表弟的愚蠢犯轴,冯凛不是第一次见,但这次,他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脸面,这叫冯凛难以容忍,并视之为耻。
纠纷一直处理到晚上。
最后,以冯凛花费十万元,周成军感恩戴德签下谅解书为结束。
拿到钱后,对方小人得志的样子好似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却不知他身体受损,用轻微脑震荡才换得的补偿,不过是两位少爷随意挥霍一餐开酒的花销。
各方打点过后,冯凛将何棣从公安局里领出来,刚从阶梯迈下去,何棣目光向外一扫,眼神瞬间亮起。
朝他挥手打招呼的方向,冯凛也见到了传闻中表弟金屋藏娇的佳人。
高挑,漂亮,更足够风情。
确实值得这一次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但这种事,一次便够,为了家族企业形象,何家冯家的颜面,他都不会允许出现第二次。
冯凛单独上了车,应何棣的请求,留给他们十分钟的时间。
隔着窗,冯凛冷淡睨看过去,小姑娘潸然落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再看何棣,此刻满脸心疼得恨不得当即再给周成军两刀。
冯凛收回眼,示意副驾上的林特助,林特助立即会意,左手摁实在喇叭上。
一声鸣响,当作提醒。
何棣亲了亲周婧的额头,只好恋恋不舍地与其告别,上了车,他急冲冲的口气对冯凛道:“表哥,你钱再多也不该给烂人!那十万块钱给他,不是助长了周成军的无赖气焰,对付那种人渣,你不是最有办法,怎么这回非要斯斯文文解决?”
冯凛觑着目,开口冷冷:“何氏,冯氏,跟你一起丢得起这脸吗?”
何棣不服这话,也发作起来:“我怎么给你们丢脸了,我女朋友被人欺负,我护着她有什么不对?”
“女朋友?”冯凛不屑一呵,“小姨她知道你找了个网红吗?”
“她做正经美妆,表哥,你说话客气一些。”
冯凛的刻板偏见很深:“孤苦无依的可怜身世,想将她占为己有的变态兄长,身边还正好有一位花钱如流水的‘男朋友’心甘情愿地做冤大头,何棣,你到底是多蠢,才想不到这是一场杀猪盘。”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于周婧的家事私事,他也是今天才知晓详细,本想与她心照不宣地共同守护秘密,可表哥的恶意揣度实在叫他难以忍受,他必须立刻为周婧正名。
“周婧其实是孤儿,五岁那年在孤儿院被景川一户人家收养,可是那户家人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周婧便被过继给了那家的大伯。周成军也算是她名义上的堂兄,可这家伙见色起意,在周婧高中的时候就对她屡次骚扰,还有她所谓的养父养母更不是人,竟把养女当作了童养媳,打着精算盘想叫周婧给他们家不争气的儿子做童养媳。”
“周婧是爱钱,但她跟我要的真不多,她做美妆博主的收益如今已十分可观,她这么努力上进,就是想彻底与那户人家割席,断绝关系,她又有什么错,要被你这样冷言冷语地讥讽?”
冯凛没有回话。
他静思一阵,忽的问起:“周婧她,今年多大?”
何棣喟了口气,缓了会儿脾气,这才闷声如实回答:“二十。”
“几月的生日?”
“就是今天。但应该不是她的生辰日,她不记得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多少,从小过得就是被收养那天的日子。”
年纪对得上,生日却未知。
不是周家的亲生女儿,被领养,孤儿……
思考着这些关键信息,冯凛保持宁错认不错过的态度,又问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比如对什么玩伴印象深刻,亦或者是,她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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