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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浓郁的药汁,会让人沉睡,更会让人大脑迟钝,甚至有可能变成傻子。
    可她不是纪桓,他没必要去在意那么多。
    毕竟接下来陆云琛可没有精力守着一个充满变数的疯子,他站起身来,将装有多种安神草的布包丢入火堆里,给闫知之传信告知她速回后,便起身向寒潭走去。
    ……
    不多时,纪桓怀中的玉符有了温度。
    他伸手摸着玉符的位置,不由蹙起眉心小声嘀咕道:“小仙尊也真是的,直到我走都没说这玉符该怎么用。”
    “才刚脱离我的视线一会,就开始偷偷抱怨我了?”就在此时玉符里传来了陆云琛的声音。
    54 ? 第五十四章:交锋
    ◎可纪桓体内渡过来的力劲介乎于清气和浊气之间,气体浑厚,有可撼动山海的力劲在其中◎
    “还做个玉制的传声符, 挺谨慎的嘛。”
    陆云琛轻笑了一声,过了两三分钟后,才警惕地开口道:“小心些, 有八个人朝着轿子这边走过来了。”
    纪桓惊讶地捂住胸口的玉符,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在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下闭了嘴。
    轿子再次被人扛了起来,轿身摇摇晃晃的。
    “负责管理祭品的地方是不是疏忽了, 怎么这次送来的女子扛起来这么沉!”
    “那女的被送上轿子的时候我见过,身子娇弱得很,小腿长得还没有胳膊粗。”
    听着轿外的交谈声,坐在轿子里纪桓狠狠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拿不准外面能接近浩天门尸傀的, 是门中什么品阶的弟子,是否能看出陆云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幻术,一时间他紧攥着罗裙的掌心里满是湿黏的汗液。
    正在这时,放在胸口的玉符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像是感知到了他此刻的焦躁不安后, 无声地安慰着他。
    轿子被放了下来, 纪桓脸上盖着一块红布让他看不清面前发生了什么, 只是没过多久, 却能隐约感觉到轿门外灌进了一股子寒风, 就连遮面的红布也吹得上下起伏。
    “我现在说的话, 只有你能听见。”听见陆云琛声音,纪桓捏紧拳头点了点头。
    “尸傀一般会选择在凶煞之地豢养,所以常年阴寒,我刚刚在四周探查了一番, 此处位于山间, 不见日照, 靠近养尸地十里地外,全被结界给包围住了。”
    纪桓想开口说话,又想到自己还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双唇紧抿成一条线,他很想问陆云琛,他是怎么知道的,可又开不了口,在心里试着互换了几次陆云琛的名字无果后,他确定的是,陆云琛并没有办法听见他的心声。
    “轿子快落地了。”陆云深说。
    纪桓紧咬着下唇,忍住开口询问陆云琛的冲动,只得闷闷地点了点头。
    陆云琛轻笑了一声道:“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纪桓没办法用说话做回复,又知道陆云琛能看得见自己的动作,手指了指咽喉,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除了抬轿的四个人外,山上再没有其他人,待会等轿子一落地,你就动手。”纪桓颔首,陆云琛又道:“纪少爷成败可就在此一举了。”陆云琛说话声中带着笑意,哪怕纪桓现在看不见陆云琛脸上的表情,脑海里也能浮现出他在说最后那段话时,眉眼弯弯的模样。
    得到陆云琛的指令后,纪桓在轿子内屏息凝神,一直关注着轿子外面的动静。
    随着轿内的空气越来越冷,耳边传来了类似于野兽嘶吼的声音,这次不需要陆云琛提示,纪桓也能猜得出发出这些嘶吼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轿子突然猛地一晃,落到了地上。
    轿子外的男人不断锤着后腰,目光不悦地剐了一眼面前的花轿:“这新娘子身上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就那么沉。”
    “是你虚了吧!门主都说了,喂养尸傀这段时间不能出任何纰漏,你小子倒好前一夜还跑去隔壁镇眠花宿柳,要是被门主知道了,非得把你炼化成那些看轿子的活死人。”
    男人听到对方的威胁,不悦地‘啧’了一声:“胡说什么呢,几个姑娘能把我榨干了不成?我瞧着今日这坐在轿子里的新娘子怕有些不对劲。”
    “刚刚不是都确认过了吗?”
    “不行,还得再看看,里面那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门主定会掀了我们的皮。”
    他说着,掀起轿帘再度往轿内探去,纪桓手臂勾住男人的后脖颈,指端只是轻轻点了一下男人的身上,七尺壮汉身子一软便倒进了纪桓怀里。
    站在旁边的人见自己同伴大半个身子都探入了花轿内,蹙起眉头,抬脚踹了一下男人的屁股。
    “你能不能改改你这副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龌龊样。”
    纪桓双手扶着轿子两边,膝盖一顶,将那瘫在自己身上的壮硕身躯顶了起来,紧接着灌满内力的右脚狠狠踹向男人胸口,男人昏厥过去的身子,像块大石头一样把站在身后的同伴撞翻在地。
    眼前的场面,让在后面抬轿的两个人始料未及,两人还没想好是转头就跑,还是用身上的烟火报信,就被周身的剑气震在了原地,一时间别说动,就连开口说话都难。
    纪桓手杵着前面的两根红木杆子,灵巧的身躯翻过轿顶,很快点了另外两个浩天门弟子的睡穴,两个僵在原地的人,身形一软瘫在了他脚边后,他估摸着最后一个人估计已经推开了身上的男人,脚踩上轿子上的木条,包裹着轿子的板材在他的脚劲下踏出一个碗大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