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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困扰他大半个月的问题解决了,打成死结顺不明白的那些困惑也都有了也许合理的原因,那么剩下的问题就还有两个:他是怎么来到梁迢身边的?许妍怎么样了?
    许方思怔怔开口:“他人呢?”
    “谁?梁哥?”李律头也不抬道:“他今天有个采访,去电视台了。”
    “采访?”许方思回神,李律点点头顺嘴道:“嗯,对啊,跟于编剧。”
    “……于编剧?”许方思扭头过来,李律正要继续说,猛然间记起来这几人个之前的爱恨情仇,瞬间闭嘴,许方思却已经带着迟疑猜测:“于邱吗?”
    李律没有回答,但是许方思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
    “一起……采访?”许方思表情发怔,目光无意识跟着李律摆动,李律挠了挠头:“啊……说是要合作。”
    许方思抱着膝盖坐起来,心想:梁迢原来相信了。
    他想起来了,他们闹翻以后,梁迢删掉了他的名字,在主创一栏加了于邱的名字,靳惟笙特意给他看过。
    现在梁迢跟于邱一起接受采访,还要合作新戏,采访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谈起红湖村,于邱会用说起自己心血的语气聊红湖村里的人,梁迢会补充,跟主持人一起探讨。
    “啊,那个……你饿不饿?”李律见气氛不对起身找吃的,“我听梁哥说你生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方思问:“他和于邱关系很好吗?”
    李律:“啊?不……不吧?应该?”就他所知,基本不联系。
    但是许方思从他迟疑的表情中笃定梁迢跟于邱绝对联系紧密。
    合作的话,梁迢会不会也跟于邱合作到一张床上?毕竟当初就是那样的,他只不过去梁迢房间问他怎么不掌镜,梁迢就亲他,梁迢说不定是惯犯,就喜欢勾搭同事。他很自信自己绝对不可能在工作的时候表现出不专业,就算他那时候确实有一点动摇也绝对没有想过要跟梁迢发生什么,毕竟当时……
    刚好一点的身体好像瞬间又变得不舒服,胸口闷闷地,他感觉自己吃了很大的亏。
    试问哪个beta会冒着生命危险陪一个alpha度过易感期?就算omega,没有标记关系的情况下大概也不会做这种傻事,可他居然在那种时候告诉梁迢没关系。所以梁迢又是怎么看他的?或者说,梁迢是不是实在没别的选择了?
    午饭李律叫了外卖,许方思没胃口,李律就自己咬着汉堡,吃了两口好奇:“那你们现在是……复合了?”
    “我们?”许方思抱着膝盖愤慨道:“没有。”
    “没嘛?”李律半信半疑地嘀咕:“但是我看你们,挺是的啊……”
    都躺一张床上了,而且许方思身上alpha的信息素那么浓,听说老板易感期刚过去,易感期都一起过了,这可是过命的交情,这还没有复合?
    屋子里有些安静,只有李律吃汉堡的声音,过了会儿,许方思忽然说:“我们没在一起过。”
    李律:“啊?”
    那网上那些新闻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谈过,他老板还被甩了吗?
    疑惑还没落地,许方思幽幽开口:“我们只是炮友,各取所需,睡完下床就互不认识。”
    李律:“呃……”
    不是,这是他能听的?
    而且这番话怎么这么耳熟?
    三年前他老板被甩是不是也是这么一个借口?
    八卦欲和好奇心熊熊燃起,他感觉自己要是把这句话录下来放到网上能再炸一次,又疑心听了这种话的自己会被老板灭口,李律脖子凉飕飕,许方思声音发闷:“这些话不能告诉他。”
    李律:“啊?”
    许方思想明白了,他现在寄人篱下,梁迢肯收留他这个精神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还是不要挑破他们的关系让他们之间更加尴尬,就这么稀里糊涂着吧,等他找到许妍就带许妍走,至于易感期,就当分手炮算了。
    哼。
    虽然有点晚,但是也没办法了,他又不能拽着梁迢领口让他还回来,他又没有易感期,这种事怎么还?
    “你就说我一直没醒,我们什么都没说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许方思交代李律道,然后嘀咕:“我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李律:“啊?”
    第23章 蔷薇的死讯
    工作室那边有事,李律先回去了,梁迢回来的时候许方思在装睡,许方思听到开门声,然后卫生间里水声响起,似乎在洗澡。
    原本只是胡思乱想,这下几乎证实了不对劲,许方思听了一会儿,水声停了,他闭上眼继续装睡,卫生间门开了,梁迢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出来,推开门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像一具尸体。
    易感期的时候他其实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但是因为没有抑制剂,他那时候也没多少判断力,许方思又拍着胸脯大言不惭,所以还是有点过了,医生以为他玩了什么过份的花样,给许方思开了很多营养补充剂,千叮咛万嘱咐说beta不能这么玩。
    算算时间,许方思该醒了,看这样子估计确实醒了,梁迢本想着体谅许方思一下,让他再逃避几天,可是关上门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刚合上的门忽然又推开了,许方思瞬间神经紧绷,他希望梁迢只是随便看一眼,但是事与愿违,清爽的沐浴露味道骤然浓烈,紧接着被子被掀开,天旋地转,他被提起来逼到了床头,梁迢似乎一点不意外他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