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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武垣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是帮厉正初跑官,现在为自己了?”
    “十三郎怕不是在试探下官?”卢瀚浅浅叹了口气,“厉正初死了,整个官场都知道,我要是装不知道,才是心里有鬼吧”
    武垣盯着他:“所以你心里有没有鬼?”
    卢瀚:……
    “不瞒十三郎,此前下官的确受托,要为其牵线,可现在他都死了,机会总不能白白错过吧?在官场混,谁都不容易,十三郎可能给个面子?”
    他一边说话,一边朝四外看了看。
    武垣身份实在特殊,做事风格也是,经常上一刻说的好好的,下一刻直接翻脸不认人,举凡当官的,都不大想和这位靠近,甚至与他走的近的,会被大家观察疏远一阵,看到底有没有麻烦上身。
    卢瀚只是碍于面子礼节,既然遇到,不敢不和武垣打招呼,但他也只是想打个招呼,并没有想陪着坐,陪着聊很久……误会怎么办?
    真要说,可以找一个私密包厢单聊么。
    武垣当然发现了,甚至他坐在这里,好整以暇和卢瀚聊天,就是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到底是品仙阁,这个椅子坐着就是舒服,我都不想起来了。”
    想尽快结束这个见面,全看你能给我提供点什么了。
    卢瀚:……
    闻弦知雅意,他怎会品不出武垣意思?
    没办法,只能从了。
    第52章 听我一句劝
    卢瀚闭了闭眼, 表情没半点失礼之处,甚至还很随和:“这哪儿哪儿都是事,十三郎也给个方向, 不知下官能帮到点什么?”
    武垣手里拈着茶盏, 直截了当:“厉正初的死, 你知道多少。”
    这几乎不是暗示,是明示了,说的让我满意,我就不做纠缠,予你方便, 不让我满意, 你就等着别人私下议论同我走的近, 跟你短暂保持距离……
    近来朝堂官员变动频繁, 这个节骨眼被迫淡出, 可不是什么好事。
    卢瀚根本不必提醒,果断开说厉正初:“我其实跟他也不算熟,他这两年才‘迷途知返’,到长安的时间也不长, 能有多少交情?这不是最近朝廷上……他托人请到我这里,想寻我帮忙,调动一二。”
    “可我只不过是一个吏部小小官员, 外头看起来风光,实则能有多少实权,十三郎你肯定清楚,我做不了主, 最多是消息灵通些, 可予些方便, 但这方方面面都得打点不是?谁知这还没谈好,事都没说定呢,他就死了,你说多晦气?”
    武垣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多少有点倒霉。”
    随意接着话,却未有任何松动,很明显,说这话谁信呢?这波要是不给点什么实在东西,怕是过不去。
    卢瀚一边心骂干什么那么聪明,一边也真认了命,老老实实说:“不过他死的那日,我午间曾约过他,想在晚上跟他聊更多跑官细则,但他说他没空——”
    武垣何等聪明,光他这一个停顿,就看出来了:“他有约了?”
    卢瀚:“没直说,但应该是,我瞧的出来。”
    如此,约了谁,就很重要了。
    周遭安静,无有人声,十三郎没什么反应,没说要走,也没让他走……
    所以,不够。
    卢瀚看看左右,微微倾身,低下声音:“不知十三郎可有听说过厉大人的香艳往事?”
    “往事,香艳?”武垣眸底微闪,想到了一个人。
    “琴娘子啊!”说起这个,卢瀚就精神了,非但一点都不抗拒,反而很主动,“教坊司那个琴娘子!人美腰细,梨花面,多情眼,那双手简直绝了,抚琴时柔情切切,叫人看了只恨那手抚的是琴不是——”
    “咳。”武垣拳抵唇前清咳,提醒对方说话小心。
    卢瀚看到他身侧的崔芄,瞬间懂了,清咳一声,尽量端重:“这二人啊,可是有过前缘的,听闻琴娘子入行的第一单,接的就是这厉正初,奈何厉正初当时年轻啊,又是个‘风骨斐然’的君子,全然不知如何消受美人恩,把那琴娘子给憔悴的哟……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琴娘子是谁,教坊司那么多女子,偏她能杀出重围,名扬四外,自是有点东西的,听闻今年的事不是没成,是成的太过,一对男女的心都伤了,这么多年天各一方,相思惆怅,藕断丝连……十三郎可能不知道,这厉正初到长安以后,就没有女人近身过,唯一的例外,就是这琴娘子,那约于夜间不能为外人道之事,不能诉之于口的人,十三郎猜猜,还能是谁?”
    武垣:“你的意思是,当晚与他有约的,是琴娘子。”
    “我可没说,是你猜的,”卢瀚连连摇头,“毕竟我没亲眼看到,不能随便做口供,我只是笃定他那晚有人与约,至于约了谁……只是联想猜测嘛,猜测。”
    武垣:“你见过二人见面?”
    卢瀚颌首:“大家都是同僚,出外宴饮游玩,总会碰到么,虽然市井流言多不可信,但二人相处画面,我亲眼见过,气氛非常微妙,绝非一般,不是有爱恨情仇纠缠,不会是这样子。”
    武垣:“你在暗示我,琴娘子有杀人嫌疑。”
    卢瀚笑容收敛:“这我就不知道了,得十三郎你们来查嘛,不过我却曾听说过,琴娘子曾私底下提起,看厉正初极不顺眼,很想杀之而后快,而且——”
    他看看左右:“婊子无情,教坊司虽不是青楼,里头的女人跟那烟花女子也没什么差别,嘴上说着同你情深意切,背地里情深意切的男人多的是,她和厉正初不一般,和别人更不一般,女子裙带多为男子所迷,她身上的人脉,可比我厉害多了,也有旁人求上她跑官的,厉正初的竞争者不在少数,她嘴上哄骗厉正初,实则计划构陷杀人,为别人腾地方……也不无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