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柯抬起头，“有什么事么？”
    “出示一下个人证件，和营业执照。”中年警员说道，并示意身边的青年警员进到后厨检查有没有违禁品之类的。
    一番例行检查后，没有任何可疑问题。
    中年警员好心提醒了一句，“哥谭不像其他地方，这里的大街上随便抓一把，有一半都具备成为罪犯的潜在概率，剩余的一半嘛……就是罪犯。”
    “先生吃过早饭没？”罗柯把自己没吃的那袋面包递给了他，笑了笑，“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在我的家乡是这样形容这里的。”
    中年警员差点笑出了声，拍了拍罗柯的肩膀，“这样说倒也没错，确实民风淳朴得像大英人刚到美洲时，有事记得报警，小心别被那些帮派盯上，该怂就怂。”
    “好的，我会小心的。”罗柯回道。
    中年警员拿着面包，领着青年警员回警车，在驶出拐角后直接把面包扔进垃圾箱。
    青年警员有点不解。
    “这是哥谭，没那么多好人，到处都是隐藏疯子，”中年警员解释道，“不要对任何人放松警惕，要知道十几年前的这里可比现在热闹多了。”
    多年前正是蝙蝠侠年轻之时，与反派们的博弈导致哥谭人心惶惶，尽管小打小闹几乎没了，可隔三差五就会上演大戏。
    现在的哥谭，似乎“宁静祥和”了不少。
    “听说蝙蝠侠又现身了？”青年警员好奇问道。
    中年警员点点头，“他最近的手段，比那时候更加狠辣，不知道到底是在闹哪样。”
    事实上。
    一年半前，蝙蝠侠目睹了超人与氪星将军在大都会的激战，印证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说法。
    无数人惨死在他们的战斗余波中，也包括韦恩集团的一名老员工。
    从那时起，蝙蝠侠就认为地球不需要所谓的神，超人存在的本身，对人类就是一颗无法掌控定时炸弹。
    一旦失控，人类只会自取灭亡。
    于是，蝙蝠侠开始琢磨如何除掉超人。
    他想到了能够对氪星人造成有效伤害的氪石，调查到坠毁的氪星飞船中的氪石被人暗中取走。
    在寻找氪石的期间，蝙蝠侠时隔多年再度现身哥谭，手段狠厉地对相关人等进行审问。
    这也是这几天哥谭讨论最多的话题，坏人们已经不敢在晚上出门，生怕被烙上蝙蝠印记。
    警方也是焦头烂额，为了稳住民心只好加强巡逻。
    而已经年迈的戈登局长，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
    罗氏中餐馆。
    中午。
    “老板的菜有点厉害啊，”王滕打了第二碗饭，“这水平完全可以在大都会的米其林餐厅里担任大厨了！”
    一旁的艾琳已经停不下来了，使劲消灭着糖醋里脊与炸酥鸭炒面，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除开他们，还有两桌子客人，毫不意外都是华人，此刻不断对罗柯发出赞美，并打包带走了好几份菜品。
    罗柯也将就这次机会，索性研究起从没尝试过的菜肴，打算以后给夏豆她们做。
    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的局势不用着急，也没有必要胡乱插手，就算是行动，怎么也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嘭！
    玻璃双开门被人一脚踹开。
    客人里的一个小女孩直接就被吓哭了，几个大人也是惊恐地看向不速之客，退至角落。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说话的是个扎着满头脏辫的壮硕男人，他一脸痞笑地摸了摸衣兜，印出了手枪的痕迹。
    他的双眼一片漆黑，没有眼白，显然是做了眼球纹身，可怕的视线盯得小女孩哇哇直哭。
    在他身后，六个打扮“潮流”的黑白混混将门反锁，并贴心地拉上了门帘。
    “别紧张，我只是来通知一件事。”
    脏辫男一屁股坐在一张餐桌上，用手拿起一根酱汁鸡腿吃了起来。
    咬了两口后，他便顾不得说话，好吃到狼吞虎咽，并示意小弟帮忙代说。
    “我们是负责这条街区的黑眼会，平日里帮你们处理一些黑活儿，赶走那些盗窃的坏人，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肯定要向你们这些商户收取一点雇佣费用嘛！”
    “你们这是新开的店，肯定也不希望今晚就被匪徒光临吧？只要每月向我们支付五万美金的小费，保证开到倒闭都平安无事！”
    这家伙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不给钱，我晚上就打砸抢！
    “可不要想着报警，我们黑眼会五百多人，他们是抓不完的，况且我们做的是你情我愿的合法生意。”
    小混子说的挺头头是道，业务能力很熟练。
    罗柯面不改色地走出两步，“现在是法治社会，民众都会受到法律的保护，我想，不会有人在晚上到我店里闹腾。”
    “小子，这里是哥谭！”脏辫男吐出鸡骨头，嗤笑一声。
    “在这里我们才是法律。”
    “混乱暴动才是哥谭存在的意义！”
    “還有這麼天真的傻子，竟然相信哥谭存在法治社会？”
    “老兄，明天你还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别逗我们笑了。”
    一众小弟仿佛听闻了天大的笑话，前仆后仰地说起了rap。
    “那可再好不过了，”罗柯也跟着笑，“我这种法外狂徒就喜欢无法无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