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33章

      “我们和其他人一样,公平地拥有太阳、月亮、山川、河流、樱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不是吗?”
    “这是秀树曾经告诉我的话,要是他知道我为了复仇做过的事,会气急败坏地骂我笨蛋的。”
    宫纪也站起身,目送这个年轻女孩离去。
    优子在青色天穹下,小跑几步后回身对宫纪摆摆手,漂亮的笑容淹没在清风和樱雨中。
    “宫小姐,再会!”
    降谷零很少讲他的往事。
    宫纪在成为他的联络人后,曾有意无意地从风见、甚至是降谷零自己身上去窥探他的往日时光。
    以宫纪挖掘消息的能力,她居然一无所获。
    宫纪找不到任何降谷零曾经存在的痕迹。降谷零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就连风见也只是降谷零手里一根单向的线。他像一个能随时消失在世界上的人,没有人了解曾经的他,或者说,那些涉足过他曾经的人已经全部死去了。
    有且仅有一次,宫纪好像窥探到了降谷零的晦暗时光。
    是库拉索入侵警察厅涉密计算器,带走所有卧底数据的那一晚,宫纪匆匆敲开降谷零的门,在他的房间里,闻到了火焰和焦灰的味道。
    或许在那时,降谷零的所有过往痕迹都随着烟灰飞散了,能够记得往日旧事的只剩他自己。
    说是“全部”“所有”也不太准确,降谷零给宫纪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勾肩搭背的四个年轻人丰姿俊秀,神采飞扬,眼里满含光明和对未来的期望。
    应该和他们站在一起的降谷零被裁去了,他就这样鲜血淋漓地把自己从过往里割了下来。
    降谷零的手指点在那张照片上,一个人一个人地向宫纪介绍:
    “这是萩原,七年在吉冈浅井殉职,萩原的车技很好,非常讨女性喜欢,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喜欢逞能不穿防弹服……”
    “他叫松田阵平,认识的第一天我和他就在警校的樱花树下打了一架,这家伙的脾气太倔强了,萩原牺牲后千方百计要到了一份调职书……”
    “他是hiro,你在那份名单上见过的,苏格兰,也是同我一起长大的挚友……”
    “班长可是在警校时就有了女朋友的,他本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到达墓地那一天,天空下着蒙蒙的小雨。宫纪收起伞,凝望着那一座座墓碑。这一排墓碑,曾是降谷零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唯一痕迹,它们伫立于风霜雨雪间,倾听过死亡与恐怖,碑前石板上却繁花似锦,恰似另一个春天。
    已经有很多人来过这里,为沉默的英雄送来一束又一束花。
    降谷零走在宫纪前面,他穿着警服,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进这座墓园。
    “这一次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们好消息的。”降谷零弯腰将一束花放在了墓碑的石板上。
    降谷零的声音仿佛被打湿,他长长地、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我们赢了。”
    只有这四个字。
    英雄不是没有赶到,他们只是倒在了路上。樱花凋零又盛开,七年时光倏忽而过,照片上的五位年轻人只剩一个,那个伤痕累累的人穿过长夜,终于在力竭之前抵达黎明。
    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伊达航,还有更多贴在墓碑上的照片、深深镌刻在石棺上的警号……宫纪凝望着那些人的名字,为他们献上一束花。
    来自后辈的一束花,告慰那些用身体来开山辟路的前辈。或许有一天,她的尸骨也会铸成又一代新人爬向黎明的阶梯,即使被碾碎骨头,剥去皮肉,她的、他们的生命都会绝叫着站起来,手握刀枪,向着身前不朽的正义与荣耀。
    无怨无悔。
    写到这里这个故事就结束啦,不知道自己、或是别人从小纪这个不协调,人格破碎的人身上得到了什么。又因为这个故事里很少有角色是得到好结局的,所以我写得战战兢兢的(笑)
    她最终有她的归处和一个屹立不动的目标,有一个目标的话整个人就能安定下来,再也不用彷徨挣扎了,也不会变成何荣那个样子。
    我创作的时候是想要她经历风霜雨雪,最后成为一个英雄,仲屋何荣本来也是那个英雄,怀着自己的使命千里之外单刀赴会,但是他最后精神失常了。
    有时候觉得在这个不太明亮的故事里,小纪是数一数二幸运的人。
    非常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这样一段时光。
    第152章
    宫纪思春期の烦恼
    宫侑和宫治今年十五岁,还在野狐中学校念国三,升学考试迫在眉睫,老师的礼仪管理松懈了下来,于是两个人马不停蹄染了炫酷发色。
    一金一银,谁还敢说分不清宫侑和宫治。
    染完头发回来的那一天,正巧vi联盟排球赛首赛开赛,两个人像风一样“呼”地跨过走廊,把书包扔在客厅,大喊着:“今天晚上我不吃饭啦!”冲进了卧室,把门狠狠一关。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噔噔噔闪过去了,比如竖着尾巴横冲直撞的狐狸。
    宫纪啪地一下压平被带得翻飞的习题册。
    她那时候还扎着马尾,穿着黑色的中学校服,坐在走廊上刷题。
    晚风吹起宫纪垂落的校服裙摆,黄昏穿过翁绿细密的树叶,在她脸上投下细密的光斑。
    她站起来,用水洗过毛巾,手腕一翻将它折好,擦掉木质走廊上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