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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125节

      即便是他吻得那么的动情,那张冷硬英俊的脸庞上都仍然是冷酷淡漠的,就?像是在报复她?一样。而在清池的这一把掌扇下?以?后,他似乎就?更加生气了,压住了她?的手,惩罚她?般地咬住了她?的唇瓣,一丝腥血在舌尖泛滥开来。
    在这样激烈的吻中,她?已经有些无?法呼吸过来了。
    更别提去反抗他了。
    许久,她?眼眶红了,仿佛是要梨花落雨了,可那双眼睛却仿佛是雪般纯粹而凌冽,死死地望着他。
    就?是这样的眼神。
    就?是这样的她?。
    每每都让他无?法克制住心中最深的情念。
    李叹眼中出现?了一抹兴味。
    他放开了她?,让她?得到了自由。
    “你不该惹我的。”他淡淡地说着。
    放屁!
    她?什么时?候惹他了!
    清池瞪了他一眼。
    然后他仿佛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一样,压低了那沙哑的声线道:“我曾经说过的,你是会嫁人,但是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他微微一笑,咬重了最后二字。
    倒像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那深邃的眸色盯着她?看,仿佛想要看到什么有趣的反应。
    只是可惜了,清池除了脸上带着方才?那种绯色,呼吸也慢慢地调理成了再正常不过的样子。
    她?反而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大兄,你这个妹妹二字,我可承担不起啊。”
    她?一把推开他。
    这时?,李叹倒也配合她?的这点小把戏。他知道,有时?候把人逼得太紧了,未必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背过身,调整了一下?袖子口,“明日你的婚礼,我会过来。顾文知,是你现?在的归宿,可那并不代表着,他能够护着你一辈子。”
    这会儿?他倒是绝口不提应九郎的事情了,只是再次回身时?,那薄唇轻启,一双鹰眸定着她?,充斥了一种威胁和?警告的暗示。
    “清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李叹并没有把话说开,那是因为他知道清池能听懂。
    就?正如他的身份是触雷一般,他赌她?不会告诉顾文知。
    当然,若是赌输了,那么只好付出一些代价了。
    从小看到大的。
    这种畜生的话,他倒也说得出口。
    清池鄙夷地瞧着他,但是没有说话。
    其实她?不说,就?正是彼此达成了一种共识。
    一直到李叹离开,清池这心底还是心惊胆战的,仿佛还未从刚才?那种紧张恐怖里醒来。那样的李叹,是她?绝对不敢招惹的,他若是没有顾忌,而她?又怎能制服得了一头猛兽?
    清池手指触摸了一下?有些破皮的唇角,眉间微蹙,明日就?是婚礼了,他还真是大胆!
    不过,让清池想不通的是,他竟然真的把这个把柄放在了她?的手里,究竟是不在乎呢?还是在轻视着她?。
    不管怎么想,都让清池生气。
    她?活动了一下?手臂,又暗暗地骂了一声畜生。
    “人呢!”清池没好气地唤了几声,才?有小丫鬟过来。很快她?就?得知了,方才?李叹是怎么进?入她?的内院而无?人阻拦的。
    呵呵,真不愧是他啊。
    即便她?明里暗里清过了几次芷梨院,竟然还是被他留下?了眼线。
    这一次到顾府,清池不觉得他会一个人就?不安排。
    那就?见招拆招呗!
    第119章 四周目(38)
    大婚当日, 清池一身?嫁衣如火,就连那夕阳未必有她?的灿烂,有她那样的美丽。珍珠绣凤凰的头盖华美而厚重, 遮盖了她的容颜。
    安定伯夫人十分不舍地牵住她?的手,“清池, 清池……”她?热泪盈眶, 眼眶微红。
    清池也握着她?的手, 语气亦是?不舍得唤着,“娘, 往后清池再也不能陪伴在您的身?边,一切郑重。当然, 我知道有蓉蓉妹妹的陪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蓉蓉妹妹……”清池向着李蓉蓉的方向唤了一声。
    李蓉蓉这时候正烦着呢, 听到清池的话也没好气得应了一声。想来, 最近她?还正在为怎么和蒋唯的婚约摆脱掉, 然后投入李叹的怀抱里呢。
    “蓉蓉!”安定伯夫人没想到她?是?如此的无礼,自然也是?很不满地训斥道:“你?姐姐如今嫁人了, 你?怎么能这样无礼!”
    李蓉蓉最近在安定伯哪儿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倒也学乖了, 哄着安定伯夫人,可是?死性难改,自然也就一时半会的也改不掉。
    “清池姐姐, 你?啊, 妹妹我祝你?和顾大人白头到老!”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来的。
    “清池……”安定伯夫人讪讪地道:“你?妹妹回府没多久,这性格一时半会也没改掉, 你?可别和她?生?气。”
    “我不生?气的。”清池和风细雨地说着,语气里都带着这大喜日子里有的欢快。不生?气才怪!不过恶人只有恶人磨。以后再回安定伯府了, 那她?可就不会客气了。
    “吉时到——”喜娘笑扬扬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也就宣告着她?们这段闲聊结束了。
    清池悠然起身?,般般扶起她?那玉葱般的手。
    清池回敬了安定伯夫人一低头,算是?今生?母女关系到这儿就结束了。
    “清池…”这会儿,安定伯夫人的呼唤里终于带着了被割肉般的疼,看着她?,也恍然想起了过去十?几?年,她?从一个牙牙耳语的小丫头到如今的碧玉年华,是?什么时候母女之间有了这般深的隔阂呢。
    女儿仍然是?敬爱自己?的,可是?再也没有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爱。
    “娘,您就送到这儿吧。”清池淡淡到道。
    般般扶着她?走出了芷梨院。
    身?后,安定伯夫人怅然若失。
    李蓉蓉阴阳怪气地道:“娘,你?若是?舍不得她?,别让她?嫁不就得了。”
    “傻孩子,哪有这般说话的!”安定伯夫人轻轻训斥,“看到你?们能够寻到好的良人,娘心里才舒坦!”
    李蓉蓉不以为然,甚至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地道:“你?们眼底的好良人,那可不是?我心目当中的好良人!”
    *
    再说清池这边,出阁,按理来说都是?由家中同辈的哥哥弟弟领着到男方?手里的。般般牵了她?一路,然后在台阶处换人了。清池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三兄李英,笑吟吟地便?要唤一声,“三……”
    可是?在嗅到了走过来的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后,凛冽的冷酷,其中还有辛夷花高贵清雅的香气,融和在一块儿,却是?一种叫人觉得危险的气味。
    “大兄。”她?硬着头皮唤了一声,想到昨天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按照以往她?的性子来说,怎么地也要来一个冷处理,可是?一想起他的危险性,清池还是?觉得别挑战他的忍耐性比较好。
    男人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冷漠地应了一声,“发现?是?我,失望了?”
    他沙哑的声线压得很低,是?只有他们两人正好能够听到的声音。
    清池真的是?怒了,不过还是?忍下了。
    她?嗓音甜美迷人,轻柔可爱。“大兄,你?想多了。”只是?听上去还是?硬邦邦的,甜美的声音里都有些冷脆。
    “大兄最好记得,我们如今还是?兄妹。”清池警告着他,她?头上的花冠定着鲜红的珍珠盖头,遮住了面容,不光是?李叹看不见她?,就连她?自己?瞥向下,都只能瞧见那黑色的靴子。
    这是?一双新的靴子。没有沾染过泥尘。
    “清池,你?还真是?幼稚。”他箍住她?的手,叫她?吃到了疼意。
    忽而,在那喜庆的炮仗声音里,他贴近她?的耳边,冷酷的声线无情地响起,“我等你?归宁。”
    这句话像是?魔鬼为她?下的咒语。
    安定伯和李英李照瞧着他们过来了,也都不舍地叮嘱了清池好些话。只是?当时清池还在想着李叹那最后的几?句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心情,只是?应付一下。
    顾府过来的迎亲队伍,媒婆喜气洋洋地迎接她?进了花轿。
    顾文知毕竟是?当场右相,即便?是?再娶安定伯家的千金,也不可能亲自过来迎接。毕竟这会儿再顾府当中,不只是?皇帝亲自降临,更有保守派的一众官员,荣安王周无缺都亲自过来了。
    周无缺不随国姓,而是?随皇后之姓,这是?先帝当年在决定了储君之位后,就为他改了姓。而当朝皇帝虽和周无缺同为一母所生?,但是?亲兄弟之间猜忌不已,更是?在北狄一战后坏了腿以后,这两兄弟的关系也就越发恶劣了。
    皇帝在瞧见了被人推着轮椅进来的皇弟,好是?一番温柔安慰,当时那话里话外都透着忌惮,尤其是?他很害怕顾文知和周无缺若是?联手,就此和好了。
    顾文知四两拨千斤,肃穆面容衬着鲜红的喜袍,仿佛都不像是?他的大喜之日,而更像是?在朝堂之上。
    皇帝有些讪讪。
    “皇兄,臣弟只是?过来向顾大人讨上一杯喜酒喝喝。平日里在朝堂里争锋,今日是?顾大人的大喜日子,同为朝臣,自然要过来贺喜。”轮椅上的年轻男人面容有些憔悴,说了这么长段的话后,脸色都些不自然的嫣红,可是?那嘴唇确实青地得紫。
    即便?是?在这样的夏日,他身?上都穿着一件厚实的大氅,叫人觉得酷热。
    皇帝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行,那朕也就打扰你?们。先回宫了,你?们好好喝,好好聊。”
    满堂的宾客齐齐恭送。
    皇帝的御驾离开后,顾文知和周无缺相视一眼。
    周无缺连续得咳了好几?声,听得便?叫人为他的身?子担忧。好不容易平缓下来了,身?后为他推动?轮椅的侍卫脸上也是?一脸的担心,主动?得递上了丝帕。
    周无缺接过,捂着嘴唇,那娟秀的眉目微蹙,透着一股病弱之感。“顾大人,让您见笑了。”
    “王爷客气了,您能来到我的婚礼,是?我的荣幸。”顾文知语气平淡。
    周无缺脸上似乎出现?了个像是?笑容的神情,但是?又有些难以捉摸。“我果然不该出现?在这儿,皇兄不会喜欢,就连顾大人都觉得麻烦吧。”
    顾文知道:“我想王爷您想多了。”
    周无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顾文知一身?喜袍,相貌堂堂,儒雅贵重,如渊如海,回以目光也是?叫人看不出深浅。
    “顾相今日这一身?,倒是?我见过最舒服的了。”
    顾文知挑眉道:“若是?什么时候王爷能够脱下身?上这一身?黑氅,我想我也许也会说出您这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