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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喵·黑泥球

      缪嘉晖感觉自己被拿捏了。
    虽有事情要担心,但该撒的娇是一点都不能省。
    缪嘉晖回到家就冲去魏缈缈那边,一把抱住正在刷牙的女朋友蹭来蹭去:“姐姐,今天大电灯泡不在家,要不要做点开心的事?”
    魏缈缈被这个突然袭击差点咽了牙膏泡泡,她呸呸几口吐掉泡泡,拍走这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小猫:“禁止吃独食。”这个当哥的是真不怕他弟吃醋跟他闹。
    “不吃,不吃。”缪嘉晖也知道她现在不方便,他本意就不在此,“那我可以申请抱着亲爱的缈缈睡吗?”
    这就跟谈判似的,先说一个过分的条件令人直皱眉,之后开的条件合理一些就什么都好说了。
    魏缈缈好歹长他几岁怎能听不出这点小算计,她把嘴里的牙膏漱掉,慢悠悠地摆好牙刷牙缸,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揪住等在一旁的缪嘉晖的衣领吻了上去。
    这次她作为入侵的一方长驱直入,吻得他打乱了呼吸的节奏,乖顺的任由她把自己推进卧室。
    缪嘉晖被吻得意乱情迷,唇齿间全是清凉的薄荷味儿,他倒在床上看着难得强势一回的人,眼神中带着难掩的痴迷,连眼下的泪痣都带着丝勾人的意味。
    这样也不错。他想。
    然而魏缈缈接下来的话把那点燃起的欲望拍得稀碎:“我今天第一天。”最可恨的是她笑得灿烂,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满心的欢喜被硬生生砍头的缪嘉晖有气没处发,翻了个身,露出一对猫耳压至头两侧表达现在的心情。
    “生气了?”魏缈缈戳戳团成一团的猫猫,“谁让你不算日子的,我的生理期那么准还记不住,男朋友不反思一下?”说到最后,她点上耳尖玩起了闪避游戏,生气的猫猫根本不想让她碰。
    缪嘉晖当然记得她的生理期,他在气她读不懂空气,直接往澎湃的心上泼冷水。
    “我早就想说了,魏缈缈你为什么总爱当氛围杀手?刚才的气氛多好啊,我还等着姐姐多亲亲我呢。”缪嘉晖越说越委屈,刚才他满心满眼都写满了“快亲我快亲我”,她可倒好。
    “是是,姐姐错了。”魏缈缈笑着过去咬咬不听话的耳朵,温热的呼气喷在耳畔引出一阵酥麻,“还想抱着睡吗?”
    “想。”前一秒还耷拉着的猫耳立刻支棱起来了。
    可等缪嘉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只猫已经埋进充满茉莉花味道的柔软怀抱里了,他有点没明白为什么是他变成猫被抱着睡,而不是他抱着香香软软的女朋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大为不解。
    在缪嘉晖疑惑的间隙,魏缈缈抓挠着他富有手感的后颈肉,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土地把他们叫出去究竟是什么事,以及缪嘉卿的去向。可缪嘉晖回答得含糊笼统,基本上一直围绕着“没什么事”、“不用操心”这两句概括,弄得她只能放弃,合眼睡觉。
    缪嘉晖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昂起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他悄悄变回人形,搂着她发出一声叹息,这次的事可不好对付,只能期盼少死几个。
    缪嘉卿是在三天后的凌晨回来的,刚躺下没多久的魏缈缈像是竖起接收信号的天线,第一时间爬起来冲进对门就看到了一个……嵌着一对绿色眼睛的泥球。
    名为缪嘉卿的小黑猫沾了满身的污泥成了名副其实的黑泥球,连最傲人的蓬松毛发都擀毡在了一起,整只猫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魏缈缈心疼坏了,不顾他的抗拒抱起来直奔浴室。
    “缈缈姐快放我下来,我太脏了。”缪嘉卿讨饶的咪喵几声,他选半夜回来就是不想被魏缈缈看到,没想到还是被逮个正着。
    “我不嫌弃。”魏缈缈从柜子里翻出早准备好的宠物香波准备大干一场。
    “……猫咪专用洗护香波?”缪嘉卿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家里怎么会有这个,魏缈缈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
    “咱们要从源头解决问题。”魏缈缈三五下脱了睡衣裤只剩内衣,举起花洒朝着蹲在角落里的缪嘉卿走去。
    缪嘉晖没去凑那个热闹,猫咪样子的他们与平常家猫一样讨厌沾水,面对花洒不乱动已经是他们能忍受的最大限度。他在自家听着对门凄厉的喵嗷声给弟弟默默点蜡,拿起他叼回来的小挎包打开来——里面是几丛平平无奇的菌子,根部还保留着刚采下来的新鲜泥土。
    “给土地找点事做吧。”缪嘉晖慢慢拉上背包笑得狡黠。
    正在处理公事的土地还在为连打好几个喷嚏这事纳闷,全然不知“梦魔”正在抓他的路上。
    第二天缪嘉晖起床的时候,他弟早就坐在沙发上,如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地扮演石像。他的眼中毫无光彩,全身上下只有头发蓬松又顺滑,在阳光下反着健康的光泽。
    “哟,护理做得不错。”缪嘉晖对一脸生无可恋的弟弟调侃一句。
    “信不信我跟缈缈姐说你也想享受一次。”缪嘉卿动动眼皮,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缪嘉晖立刻选择闭嘴,这个福气还是留给弟弟吧。
    这时魏缈缈的声音从对门传来:“嘉卿,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甜豆花,过来吃饭吧。”
    缪姓石像从沙发上缓缓站起,在缪嘉晖的嘲笑中飘到对面吃早饭。在吃完一碗甜豆花,又听了一堆关于头发的恭维后,终于恢复点活力的缪嘉卿把他哥拉下了水。
    “我哥早上说羡慕来着,缈缈姐要不也给他洗一次吧。”
    因为嘴欠被扫射进来的缪嘉晖惊得露出了猫耳,他惊恐地看向魏缈缈用眼神示意他的抗拒。魏缈缈明白缪嘉卿还在闹脾气,绝不能让他哥躲过这一劫,只得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应下这个请求。
    “别擅自做主,问问我的想法啊!”缪嘉晖还想挣扎一下。
    “你的想法不重要。”缪嘉卿直接怼了回去,他绝对要让哥哥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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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魏缈缈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从火炉般的怀中醒来了,虽然没有以前来的热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悠悠睁眼就看到缪嘉晖漂亮的脸呈现在面前。她抬手戳了戳他眼角的泪痣,一边感叹他也就在这个时候显得乖巧一些。
    手指下移落到锁骨,魏缈缈才注意到这个家伙没穿睡衣。
    “等等,不会他……”她稍稍低头,视线越过腹肌来到人鱼线,再往下看果然什么都没有穿,某个很精神的东西在跟她打招呼。
    魏缈缈迅速回收视线,一把揪起缪嘉晖的耳朵把光腚小猫推出房门:“缪嘉晖!跟我睡的时候不许裸奔!”
    睡得正迷糊的缪嘉晖顿觉耳朵一痛,脑子还没清醒就被推出了卧室,面对紧闭的房门迅速捋清楚原委赶紧拍门求饶,他是真没想到魏缈缈对裸睡这事反应这么大。
    “姐姐,我错了,开开门让我穿身衣服啊。”
    “你家就在隔壁!”
    “我怕遇到土地。”
    缪嘉晖的话让魏缈缈心软了一瞬,她打开一条门缝把衣服都扔了出去。
    “没有下次。”她红着脸对他咬牙切齿。
    缪嘉晖捡起一地的衣服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悠悠地穿着,嘴里还在不忿的抗议:“缈缈姐太过分了,全身上下哪里没看过。”
    魏缈缈的脸更红了,把门一关,在屋里谴责:“不一样!”
    —————
    小剧场又则:
    温热的水淋洒在身上的时候缪嘉卿有点想跑,动物的本能令他非常讨厌淋浴,可就像魏缈缈说的那样不从源头清理的话之后会很麻烦,横竖都是一刀,还不如让女朋友帮自己洗。
    就是对话有些奇怪。
    “嘉卿,我要给你冲肚肚了。”
    “缈缈姐,请正常说话……”
    “哦,来咱们洗爪爪。”
    缪嘉卿无力反驳,认命地抬爪。
    一开始的听话在换了五六盆泥汤后逐渐变得焦躁,最后本能占据上风,缪嘉卿不顾形象的开始滋儿哇乱叫。
    “嘉卿你别动,不把砂石都洗出来等会儿梳毛的时候有你受的。”魏缈缈一把抓回想跑的小猫继续抹香波。
    “让我变成人再继续吧,不想受这个罪了。”缪嘉卿头一回这么委屈,呜呜咽咽地埋在她肩窝里蹭来蹭去。
    “快了再忍忍,这次出沫了,胜利就在眼前了。”魏缈缈一边揉搓擀毡的尾巴一边安慰。
    等都洗完了,魏缈缈也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她在心中不住感叹,原来给猫洗澡这么费劲,还好自家猫猫能交流还听话,不然身上得留下好几道子。
    之后缪嘉卿又经历了吹风、护理等一系列流程,麻木地让魏缈缈把自己扒拉来扒拉去,毫无反应。直到轻柔的触感落到唇上,飘忽的意识才被拉回。
    他眨了眨眼,瞥向立在一角的穿衣镜。里面的自己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眼角还有些泛红明显哭过的样子,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勇敢的小猫想要什么奖励?亲吻还是跟我同床共枕?”魏缈缈见他没什么反应又亲了几下给予安慰。
    缪嘉卿没有吭声,只紧紧抱住她像猫似的蹭了蹭。闻嗅着茉莉的香味儿,低落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都要。”遭罪小猫不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