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1章

      又含着一缕忧色。
    殷素素看在眼里已若有所觉,当下什么也没说。
    之后四侠张松溪又寻了过来,一直在山下等候的殷梨亭从周围鬼祟埋伏之人的口中得知了张翠山归来的消息又回山告诉了他。
    师兄弟二人便分头去解决那些人,到如今才至。
    兄弟四人见面自然又是一番激动。
    当天晚上几人在客店内宿了一晚,待其他人离开,房里只剩他们夫妻二人时,殷素素知道丈夫关心这个师弟,便轻声对他道,
    “六弟应该是另外心有所属了。”
    张翠山一愣,想起当年六弟被定下婚约的反应,那时他自己也还是个没开窍的毛头小子,只以为六弟是不喜欢那纪姑娘。
    但当时没瞧出来的,如今再想自然就明白了。
    他倒是为此高兴,笑道,“这是好事,不知是哪家姑娘。”
    夫妻两人心中都压着事,只是借着家常闲话缓解愁闷,之后一夜也未曾再多说,第二日一行人又继续赶路。
    仙人渡离武当已然不远。
    一行人回到武当山上,离家越近张翠山越觉激动,眼看快到了观门就见门前站了一道瘦小的青衣身影,原来是个十岁大的小童。
    这小童相貌当真是生地极好。
    乌发雪肤,眉清骨秀。
    虽则年纪还很稚嫩,已可以未来昳丽绝艳的容貌。
    若不是知道武当不收女弟子,张翠山见着这玉雪精致,漂亮地不像话的孩子只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娃呢。
    “青书!”
    见着这孩子殷梨亭当下最先上前,很欢喜地唤他。
    “六叔。”
    这小童年纪小小却无同龄孩童那般懵懂,很是有礼有节地行礼问好,气质看着有些不符合年纪的沉静和淡然。
    但见着平时最为亲近的长辈脸上还是露出了纯然的欣悦。
    他又看向殷梨亭身后的几人,对俞莲舟和张松溪也一一唤了二叔和四叔,张翠山和殷素素他应是没见过的,却准确地唤道,
    “五叔,五婶。”
    小童精致的眉眼和声音尤带稚气,一本正经地可爱模样反而更令人觉得想要逗弄他。
    殷素素见他与自己那被掳去的孩儿差不多大,又生地如此玉雪乖巧惹人喜爱,当下慈爱之心顿起,目光极为柔和地应了。
    张翠山则是听他唤俞莲舟二叔,便惊喜地笑了。
    “可是大哥的孩子?”
    殷梨亭此时已走到青书的身边很自然地牵起他的小手,叔侄两人一看关系便很亲近,但闻言他却是微微低下头没回答。
    俞莲舟和张松溪平素对这个侄儿自然也很喜爱。
    此时脸上的笑意也微淡,俞莲舟最终点了点头,“是。”
    张翠山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不对劲,他知其中应该是有什么隐情,但此时站在山门口也不好问,有心活跃气氛便玩笑道,
    “不知青书和无忌谁更大些?大哥与大嫂成婚多年,可别让我这做弟弟的后来居上了。”
    但此话一出,俞莲舟和张松溪对视一眼也有些无言。
    最后还是殷梨亭笑道,“应该是青书更大些,他是生在五哥你走后一年的二月花朝节的。”
    说着他低头神情柔和地默了默青书束成小髻的头发,青书怕他弄乱自己头发形容不佳抬头看他,见他笑容又不愿开口拒绝。
    白嫩的脸苦恼地微微皱起来,看着倒更符合年纪了。
    殷素素越看他想起自己的孩儿越发怜爱,柔声道,“花朝节倒是个好生辰,我们无忌是生在冬日的,大了差不多一岁呢。”
    张翠山知妻子心中念子之苦,伸手搂住她肩膀,温声道,“无忌一直没有同龄的伙伴,如今多了个哥哥应当高兴极了。”
    殷素素眼中含泪笑着点头。
    一行人说了这几句话后又往观内走去,殷梨亭牵着青书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青书临到要进去还很有些不舍地回头。
    低声失落道,“六叔,我想在这儿等姑姑。”
    殷梨亭耐心地柔声安慰他,“她来了就定会来见你的,若是见到你一直在门口等着怕是会心疼,你进去等她才让她欢喜呢。”
    青书懂事地点点头。
    他虽然年纪小,但人却很聪慧,看了一眼前面背影都透着哀愁的五婶,隐隐从大人的话中猜到了那个叫无忌的弟弟应是不见了。
    便又握着六叔的手悄声道,“希望无忌弟弟也能回来。”
    这一行人都是练家子,又哪里会听不到他们俩的悄悄话,听着孩子这般童稚又满含善意的话语都不由会心一笑。
    只是张翠山又添了一个疑惑,大哥明明是家中独子。
    青书的姑姑又是谁?
    而此时被所有挂念的无忌又在何处呢?
    武当远处的河岸边。
    这里驻扎了一大队的元兵,营地中心绑着一个面色青白的孩子,神色萎靡地垂着头,正是被人趁乱掳走的张无忌。
    如今已经是他被掳走第三日了。
    这四日里他被各种逼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都不肯开口,于是他们便饿着他不给任何吃喝,晕过去了才喂一点水不让他死了。
    但就是这样他依然未曾服软。
    元兵们正坐在篝火旁烤着野味煮着肉汤,香气到处飘散。
    其中为首的是两个年逾五十,高鼻深目的西域人,其中一个独臂手执鹿角短杖,另外一个手里拿着酒葫芦边喝边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