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个来月没见,不仅夏沁颜变得陌生了,就连陆瑾瑜和陆哲舟都完全不似记忆中的模样。
随时随地跟在他妹身边不说,还对他看管很严,对待他就像对待阶级敌人,似乎很怕他出现在夏沁颜面前。
“阿妹,你怎么回事?”夏立广一脸不忿。
“我来这么多天,都不见你去看我,怎么,爸妈一走,你就忘了曾经对他们的承诺了吗?”
他上下打量她,穿着精致
、面色红润,一瞧就是过得极为舒心,不禁愈发不快起来。
虽说在这里他也好吃好喝,不用担心丧尸,没有生命危险,和末世前的日子也不差什么,但人总是不知足,高枕无忧了,就惦记着荣华富贵。
住进了小楼,就想住进主楼;不用操心温饱,还想鲍鱼鱼翅、山珍海味。
要么说升米恩、斗米仇,有些人不管给多少都不满足,恨不能你的全都是他的。
尤其从小到大都享受的是“我比别人多”的情况下,索要起来更是毫无顾忌。
“快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到前面去,我多少也算是半个主人吧,怎么能和其他人住一起?”夏立广抬着下巴,吩咐得理所当然。
“还有送些礼物给小荷,我挺喜欢她,她以后就是你嫂子,让下人们对她客气些。”
主人、下人?
夏沁颜乐了,你以为你生活在封建社会呢?
人没多大本事,倒是架势比龙傲天还龙傲天。
“没睡醒就回去接着睡,别在这边白日做梦。”夏沁颜呵呵,“我可不是爸妈,会无条件惯着你,再对我这个态度,小心我立马让人把你扔出去。”
夏立广愣了愣,“你这什么话,别忘了你之前怎么跟爸妈保证的!”
“怎么保证?再犯贱就见一次揍你一次吗?”夏沁颜扬起拳头,夏立广几乎是下意识就往后退了退。
等退完才反应过来,不由脸色胀得通红。
小时候他又懒又馋,行动总比别的孩子迟缓些,女孩发育又比较早,加之很早就干起家务,力气比他大,所以确实有几次被他妹揍哭过。
但是自打那件事后,她可再没有对他这般“不敬”。
怎么、怎么又变回去了?
夏立广目光闪了闪,爸妈不是说能控制她一辈子吗,怎地他们刚走,她就变了?
“你……你别没良心,当初我们不计前嫌接纳你,你不说感恩戴德,起码也不能忘恩负义吧!”
他说着说着,又重新理直气壮起来。
“再说你现在能搞定陆哲舟,还是全托了我的福,是我给你出的主意让你父子两人全部拿下,也是我给你找的药,不然你现在能这么快活?”
“你在说什么鬼话?”夏沁颜眉头轻蹙,“什么药?”
“当然是……”
“颜颜。”
一声轻唤打断了夏立广还未出口的话,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下意识一缩。
这个声音……
陆瑾瑜从后头走来,淡淡扫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让他双腿止不住打颤。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妹夫”开始,夏立广就怕他,因为那一双眼冰冷又无情,注视着他就像注视着一个蝼蚁,随时可以碾压死他。
“陆……陆总……”夏立广连连往后退,非常想拔腿就跑。
他敢在他妹面前横,可换成陆家父子,他立马就怂了。
“嗯。”陆瑾瑜神色不变,缓步走到夏沁颜身边,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见到天狼了吗?哲舟说找不到它。”
“天狼不见了?”夏沁颜瞬间顾不得什么药不药,连忙就要往回跑。
“之前不是还见它在花园玩吗?”
“慢点,别急,小心摔到。”陆瑾瑜又看了夏立广一眼,直把他看得恨不能蜷缩成一团,才转身跟上夏沁颜。
“围墙那么高,它肯定没跑出去,估计在哪躲着逗哲舟玩。”
“是不是哲舟又欺负天狼了?他怎么那么讨厌!”
“可能叛逆期到了。”
“胡说,他都多大了,还叛逆期……”
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夏立广才狠狠舒了口气。
然而很快,他的面色又变得青白交加,有种事情正在脱离掌控的感觉。
明明已经被训得特别乖顺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了?
那他以后还能继续享受这一切吗……
他站在原地,神色变幻不定,良久才恨恨离开。
这天晚上,陆瑾瑜就听说夏立广吵着要喝酒,而且不是好酒不要。
“喝酒?”他望向正窝在沙发上有些神思不属的夏沁颜,眼睑微垂。
“给他,想要多少都给他,不管什么种类。”
夏侯曜看他,一时没动地方,陆瑾瑜侧眸静静与他对视。
好一会夏侯曜才低下头,“是。”
陆哲舟盯着他的背
影,又看看不动声色的陆瑾瑜,不知为何心跳忽然有些加快。
“爸?”
“怎么了?”夏沁颜听见声音转过头,眼里还带着几丝怔愣。
“没事。”陆瑾瑜牵起她,“时间不早了,回房睡吧。”
“好。”夏沁颜起身,任他牵着往楼上走。
经过陆哲舟身边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很快他又闭上了,目送两人上楼,而后坐在原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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