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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大概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缘故,悬师和刈族便展开了千年的争斗,双方有了不死不休的仇恨,除非是一方尽灭,不然这种争斗,是不会停的。
    江雪对女子的宽容,总是要比对男子多两分,更何况,不管是人还是妖,都是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不过呢?
    不管双方是有什么仇怨?江雪都是不打算去管的,毕竟双方的恩怨是非,她一个外人…哦,不对,是外鬼,也管不了。
    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雪是直直的被吸入了那个刈族女子身体上,而且她立刻尝试,但无论如何也出不来,让她有点愕然,还带强买强卖的。
    但不管是不是强买强卖,性命攸关,纵然她现在只是个阿飘,也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所以,
    江雪自然要拼力抵抗的,看得出来那个悬师是有备而来,江雪的出手,而且用的是和原身完全不同的方式,让他有一瞬间的发愣,她就抓住了这一瞬间,不恋战,使了秘法,逃了出来。
    寻了一个清净的地方。
    然后就发现,原身还没死,也还在呢,而且在确定自己安全后,便哭了起来,而且是崩溃的嚎啕大哭,这一哭就是一个时辰,让江雪的耳朵饱受摧残。
    她一株藤条,哪来那么多眼泪?
    ……
    或许是大哭一场过后,把心里的那些不甘委屈绝望等等都发泄出来一些,所以女子很快也就平静了下来。
    而后,
    江雪就从她的嘴里知道了她的遭遇。
    她叫白英,也叫司藤,本体是一株白藤,异变于一九一九年,不过她却不是自愿异变,而是被一个叫丘山的悬师,也就是刚才要杀她的那个悬师。其实悬师之间,自古以来,门第也是森严的,丘山虽然有几分本事,但因为出身乡野之地,而被其他正统悬门的悬师给瞧不起。
    为了能够成为一名正统悬师,丘山用了一种特殊的法子,让司藤异变,并且把她豢养起来,从小训练,让她为自己所用,以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
    但偏生呢。
    他又是瞧不起刈族的,视刈族是下九流,对司藤极其不好,动辄打骂,甚至在司藤十岁之前,她都是住在圈猫养狗的笼子里。
    正所谓物极必反。
    司藤被丘山养了数十年的时间,对其也不是没有怨恨之心,而这份怨恨,在她遇到了一个男子后达到了一个最高点。
    那男子是个富家子弟,叫邵琰宽,是海城华美纺织厂的少东家,两个人是在青城山初见,当时的邵琰宽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又是他教司藤识字,告诉她不要做眼睛明亮,没有见识的半瞎子,也是他教司藤‘立身为人,每一步都要稳,稳,方得正’。
    教会司藤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妖,变成了一个识文断字,有思想有自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的少女。
    但很可惜,
    这样美好的日子不长,很快的,司藤和邵琰宽的事情便被丘山知道了,丘山看不起司藤,视她为下九流,认为物种不同何以谈感情,他用计策,让司藤在邵琰宽面前现了原形。
    邵琰宽不知道司藤是妖,见到满身都是藤条的司藤,自是吓坏了,就这么逃走了。
    司藤放弃了所有的尊严,自轻自贱,跪地哭求,才让丘山放过自己。
    也是因为如此,让司藤对丘山的恨,到达了一个最高点,她想要杀了丘山,但奈何她的身体里有丘山下了禁制,打不过丘山的。
    所以,
    她卧薪尝胆,苦求机会。
    而这个机会还真的让她等到了,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是在丘山终于得偿所愿,加入当时被誉为悬门最正宗的长鸣宗的大典上。
    找到了反对丘山加入长鸣宗的悬师,要知道悬门其实也不过是另一个名利场罢了,这几年丘山借由司藤而名利双收,看不惯他的悬师也大有人在,司藤和他们合作,只要替她解除身上的禁锢,她就会说出丘山的一个秘密,足以让丘山今生今世都让悬门唾弃。
    悬门和刈族的争斗已经有上千年的时间,那几个悬师对和司藤合作,也有几分犹豫,不过到底私心重一些,想着等到司藤揭发了丘山后,再合众人之力将司藤歼灭。
    这悬师不信任司藤,对其有防备。
    司藤自然也不会全心相信那些悬师,便在揭发丘山后,趁着群情激奋,讨伐丘山的时候,猛然的放出藤杀,众人猝不及防,皆中招。所谓藤杀,就是在众人的体内植入藤条,用来控制对方,为自己所用,让其生便生,让其死便死。
    当然了,这也不是没得解。
    修为够高的话,自然可以把藤杀逼出体外的。
    司藤也不恋战,当即就逃走,她这一手,无疑是得罪了天下间大半的悬门,众悬门对其展开了追杀,而引发这一切的丘山,更是立下誓言,司藤既然由她而起,自然也必定死于他手。
    不过司藤异变的时间虽然短,但因被丘山刻意训练过,再加上她吞噬过不少的同类,其修为非寻常的刈族可比。
    因而,悬师一时半刻拿她也没有办法。
    也就是在被悬师追杀期间,司藤再次遇到了邵琰宽,旧情人相遇,司藤不可避免的再一次坠入了爱河中,尤其是在邵琰宽表明,自己不在乎她是不是人类?他这话让司藤极为的感动,不过想到几年前邵琰宽看到自己现原形时惊恐的模样,她又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