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然记得。”
    卫医生接过照片，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着秘书，“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要关于这人的所有病例资料，当然还有她为什么住院的原因。”
    秘书正色道，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看着卫医生。
    “这是病人的隐私，恕我不能给你们。”
    卫医生说着，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极力忍着不悦。
    “湛董，那要给多少？”
    秘书看着湛董请试着问道。
    湛娆知径直走到办公桌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支票给我。”
    湛娆知对着秘书伸出手，淡淡道。
    秘书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支票和一支派克笔，双双放在了湛董面前的桌上。
    湛娆知打开笔帽，将笔尖轻触在白纸上，在支票上填上一排数字。然后将支票撕了下来，右手指腹放在支票上，移动到卫医生的面前。
    “卫医生，这个数字还满意吗？”
    湛娆知收回手，看着卫医生淡淡道。
    卫医生拿起支票一看，双手不察觉的微微颤抖，差点吓出了心脏病。
    说实话，作为一个精神病医院的普通医生，哪怕是辛辛苦苦工作到退休，也拿不到这么多钱。
    “放心吧，我只需要看一下。等我看完了，就会让秘书给你送回来，不会有人知道的。”
    湛娆知看出了卫医生的心动，再一步探试着说道。
    在金钱的诱惑下，又有几个人拒绝得了。别说自己多么的不畏世俗，只是面对的诱惑不够大而已。
    “好吧。”
    卫医生终于松口，“不过，我这里并没有奚橙为什么入院的具体原因，因为当初她的姐姐死活也不肯说。”
    “没关系，住院档案给我就好。”
    湛娆知早就料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不过也比自己想象中的好了不少。
    从**精神病院出来，湛娆知坐在豪车的后座上，埋头翻看着手中的一叠住院档案。
    患者姓名：奚橙入院时间：**年6月15日初级诊断：特征性情感障碍临床表现：以情感高涨或低落为主，伴有思维奔逸或迟缓，精神运动性兴奋或抑制，躁狂状态时患者心境高扬，与所处的境遇不相称，可以兴高采烈，易激惹、激越、忿怒、焦虑，严重者可以出现与心境协调或不协调的妄想、幻觉等精神症状。
    抑郁状态时病人心情不佳、苦恼、忧伤到悲观、绝望，高兴不起来，兴趣丧失，自我评价低，严重者出现自杀观念和行为。……
    总结：住院期间曾两次割腕自杀未遂，需继续住院治疗。无特殊原因，不允出院。
    湛娆知再往后翻了几页，将一本档案全部仔细看完，细节到时间。
    湛娆知特意留意了一下奚橙两次自杀未遂的时间，一次是湛娆知刚和奚隐在一起的时候。
    当时的自己只把奚隐当成是自己的包养对象，对她并没有感情。
    还有一次是两人已经确认了恋爱关系后，恰巧是奚隐无故失踪的那一晚。
    当时湛娆知还特意托了关系，让警局的人找了整整一晚。
    结果，第二天早晨奚隐却自己回来了。当时奚隐给湛娆知说的是朋友家出事了，所以才一夜未归。
    可当湛娆知想进一步追问相关情况的时候，奚隐却闭口不谈。为此，两人还闹了一通不愉快。
    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出事了，而是自己的亲妹妹又一次自杀未遂。
    当湛娆知将所有的档案看完后，眼眶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变得通红，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腮边。
    湛娆知此刻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既有心疼，又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