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宴无语凝噎，他看向纪无欢跟聂渊，轻声道："我送你们下去吧？"
    "我来吧。"闵焱拦住何少宴："你去忙，我送。徒弟，钥匙给我。"
    说完领着两人去了停车场，送到寰宇娱乐公司楼下的时候，闵焱突然问道："老纪，你是怎么变回来的？"
    这话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可打量后视镜里的那双眼睛中却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像尖锐的刀片。
    纪无欢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回答道："因为意外。"
    "意外？"
    "嗯。"纪无欢不再细说。
    其实他估计张三应该已经告诉他们黑色匕首的存在了，而且当初给他们的那份资料修改得太过突然，痕迹有些明显，以何少宴等人的智商，肯定能看出端倪。
    闵焱仍然没有追问，他点点头，可就在纪无欢准备关门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老纪，其实你不用这么防备我们，我们也是人，也是受制于魔方的玩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敌人？你指的魔方？"
    "或许吧，谁又知道它到底是好是坏呢？"闵焱扭过头去，透过车窗看着停车场远处的黑暗角落，若有所思地说道。
    从另一边下来的聂渊走到纪无欢的身后，十分干脆地关上了门，那力度显然是在不满闵焱拉着他的宝宝说悄悄话。
    惹不起惹不起！
    闵焱发动汽车回去了。
    纪无欢现在来公司，当然是为了谈解约的事情，还有半个月，5年合同就到期了。
    等电梯的时候，纪无欢拉着聂渊一起规划未来："以后我开个工作室当老板，圆圆你就是我的老板娘！"
    聂渊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嗤笑一声："谁说我要当老板娘了？"
    "那你要做什么啊？"
    "我要当……"聂渊的话还没说完，纪无欢抢答道："圆圆，不如来当我旗下的艺人吧！你看看你这张脸，虽然没我帅呢，但特有男人味，还是挺有销路的，来当我旗下的艺人吧！我会潜规则你的！"
    青年抬起头来，下巴轻轻蹭在男人的肩膀上，兴致勃勃。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聂渊微微翻了个白眼，等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眼睛亮了一下："潜规则？"
    "嗯！"
    "有点意思。"
    纪无欢抓紧趁热打铁："圆圆，我会好好培养你的，请导演为你量身打造电影，最专业的造型师为你造型，让你c位出道！"
    聂渊哦了一声，故意作出感兴趣的表情逗他。
    纪无欢继续忽悠，眼睛亮成了两颗小灯泡："真的，真的，圆圆，你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史上第二火的男星！"
    当然了第一是他！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聂渊不客气地"夸奖"道，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当股东。
    相比当被老板潜规则小演员，他更喜欢当金主包养纪无欢。
    纪无欢轻轻咦了声。
    "圆圆，你很懂嘛！"
    从公司出来以后，两人谈起了正事。
    "圆圆，你说……我该不该听龙魂的，偷东西出来？"
    聂渊握着方向盘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微绷紧了："不该。"
    "你怕我出事？"
    "嗯。"
    魔方的真相也好，纪无欢的身世也罢，聂渊都不怎么在乎，他只要纪无欢平安。